“舒然,既然是夫妻,做妻子的就该有义务伺候你的男人!”尚卿文声音很冷,看着浑身都发抖的舒然,柔声说道。
舒然看着他手里卷起的皮带,浑身都抖了起来,前天晚上那让她不堪的一幕再次涌出了脑海,她颤抖的身体不停地往后退,这个男人的可怕是她根本无法预料的,她的满心恐惧迫使她不停地后退,近似呜咽地出声,“不准碰我,不要碰我!”
不,不,这个混蛋!
舒然这才明白他的意图,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那双炙热的掌心好像就要深深地要镶嵌进她的身体里,她在恍惚中听见了他冷硬的声音,一遍遍地在她耳边回旋,
舒然,我看上的女人,除了我,谁也别想碰!
黑色的奔驰车在暗色里缓慢穿行,停在星座国际公寓四楼的露天停车场,坐在车里的男人手里的香烟只燃了一半,在暗色的空间里燃着的烟头的光星点般地在车里动了动,天窗自动打开时,从里面腾起来的烟雾卷着浓郁的烟草气息。
尚卿文从车里下来,手里面还提着从私人菜坊餐厅里定制的热汤,他乘坐电梯到了十四楼,走到门口却迟迟没有拿钥匙开门,他今天去公司之前,她还在昏睡,现在,醒了吗?他刚才在楼下见到了屋子里的灯都还亮着,不知道她现在起来了没有。
站在门口的尚卿文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开门,而是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听见旁边的门开了,走出来的老太太正要外出,一见到是他,便笑着停下了脚步,迎了过来,“小伙子,忘了带钥匙啊?”
上一次她家里的厕所堵了起来还是这个热心的小伙子给帮忙弄好的,这段时间她也没见到他来,而住在这边的这位小姑娘好像也有好久时间没见到了,可能是年轻人太忙碌了,工作忙生活忙,他们老年人的生活习惯是跟不上他们的节奏了。
尚卿文见到是隔壁的邻居,微笑着点了点头,“是,忘记带钥匙了?”
“家里没人吗?你太太不在家吗?”老太太走了过来,一脸的关切。
尚卿文的目光动了动,轻笑着说道:“不,奶奶,她在家!我是站在门外抽支烟,她不喜欢这种烟味!”
老太太听了笑了笑,“真是个体贴的好丈夫,你太太一定会很幸福,上一次我买了早餐上楼碰见你太太,问起你时,她说你忙,不在家!”老太太说着看了看周边见周边电梯旁边也没人才轻声说道:“小伙子,奶奶可要提醒你啊,你太太长那么漂亮,可要盯紧一些!我们小区里有不少老太太们都在向我打听她的事儿,想问问她是不是单身,需不需要介绍男朋友之类的,你可是要注意一下了!”
尚卿文听完老太太的话轻轻点头,“多谢奶奶提醒,我会注意的!”
老太太一走,站在门口手里还夹着一支没有点燃的香烟的尚卿文,听完老太太的话,听她说道舒然在那个时候默认的态度,不管是出于不想解释还是其他的原因,此时的他在听到这样的描述,心里突然觉得暖暖的,他站在门口将那支香烟放了回去,伸手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屋子里的灯都还亮着,跟他今天走之前的场景是一模一样的,连他放在沙发上的打火机都还在原地,他放下手里的食盒,往卧室那边走,卧室的门紧锁着,他尝试着拧了拧门把却发现门锁是从里面反锁住,他站在门口,听见屋子里了无生息,她用最直接的方法回避着他,就如今天在回来的路上一样,无论他做任何举动她都不再有任何的反应,那双眼睛里,是他从未见到过的漠视。
他在她眼里,什么都不再是了吗?
D市景腾,张晨初侧身将润哥儿手里的漫画夺了过来,“我说朗润同志,你好歹也是满清贵族钮祜禄氏的小王爷,整天看这玩意儿,你能有点出息不?”
睡在沙发上的润哥儿见心爱的漫画书被抢,眯着眼睛看了张晨初一眼,清润的声音飘起,“你整天伺候那么多的女人,确实有出息!”
张晨初将手里的漫画一把扔过去盖住了润哥儿那张妖孽的脸,“都被降到小区诊所里扫地了,还死鸭子嘴硬!”
润哥儿轻哼一声,“那也比你做牛郎好!”
张晨初倒吸一口气凉气,瞪了润哥儿一眼,走进来褪了外衣的司岚将衣服递给了侍者,提醒两个正在吵的人,“别忘了今天是为了给卿文贺喜的!”
润哥儿从沙发上坐起来,把书一放,坐姿颇有贵族风范,只是眼睛里带着一丝慵懒,靠在沙发椅背上目光幽幽地看着司岚,“你确定他娶了那个女人?”
司岚走过来,点头,“我亲眼所见,凌晨三点十五分!”
张晨初低吁出一口气,这家伙不会是来真的吧,要知道他们也是看到报纸上的消息才找司岚确定的,确实惊讶到大跌眼镜啊!
润哥儿眉头蹙了一下,良久幽幽一叹,“我替那个被他看上的女人默哀!”
司岚看了他一眼,想起了那晚上才刚出办公室的舒然就说了要离婚,而尚卿文的脸色沉得吓人,他鲜少会看到好友会露出这样的情绪来,那张平日里温文尔雅谦和有度的脸在那一晚变得让人捉摸不透。
尚卿文赶来时有些晚了,进门将衣服直接放在了沙发上,坐下来的他伸手去解衬衣领口的领带,润哥儿直接离得远了一些,张晨初觉察到尚卿文的脸色有些不太好,挑眉地看着司岚,司岚走过来递给他一杯红酒,润哥儿从沙发上挪开了位置,声音平静地说道:“我嗅到了不正常的荷尔蒙气息!”
尚卿文接过了红酒喝了一口,将接下来的领带放在了一边,顺带单手解开了衬衣的两颗钮扣。
司岚坐过去,“怎么不见舒然?”说好了今天晚上一起过来的,你看,他们都被尚卿文严令禁止带女性朋友,都单身过来了。
尚卿文目光清幽地瞟向手里的红酒,沉冷的脸色勾起了一丝涟漪,“床上!”
听着的三人愣了一下,张晨初眨眼看了看坐得有些远的润哥儿,耶,这小子好敏锐的鼻子,居然能闻到尚大少那不正常的荷尔蒙!现在可是下午五点多,这个时候还在床上,丝
这么彪悍凶猛!
岂不是,做死人的节奏
三个都是多年的好友,尚卿文在三人面前也是丝毫不避讳自己的情绪,此时他坐在沙发上想着从外市这一路回来车上的女人再也没有回应过他一句话,甚至是连眼睛都不再看他一眼,一想到她那冷漠的态度,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
张晨初看着尚卿文那表情,心里不由得有些纳闷,而有些明白了的司岚不动声色地朝那些侍者打了个响指,示意可以出去了,房间里就剩下他们四人。
“婚礼什么时候举行?”司岚轻声问道。
尚卿文眸光一动,“年初!”
“这么快!”张晨初有些惊讶,他结个婚如此仓促,现在就快过年了。
尚卿文不动声色地放下了手里的酒杯,手放在太阳穴上轻轻地揉着,这一日他的太阳穴都涨疼不已。
“酒店那边很好办,这些你都不用担心!”司岚轻声说着,看着坐在一边的润哥儿,“润老二,你姐姐是设计婚纱的!”
润哥儿抬脸一脸无语,“润老二的姐姐在法国,正在准备开春的时装发布会!”
“不用了,这些我都准备好了!”尚卿文幽幽地说道,看着三位好友那惊讶的目光,眸光一转看向了张晨初,“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谈个事情!”
张晨初看了一脸正经的尚卿文,挑眉,语气也不再是刚才那吊儿郎当,“说来听听!”
“我记得你说过,呈帝集团在年后会向秦氏集团投资一笔资金!”
张晨初听完笑了笑,“卿文,那不是所谓的投资,是秦氏向我们呈帝借钱,说得好听是两家一起开发,但其实秦家只占三成,呈帝占了七成!那个项目是属于政府招标的,秦氏是本土企业,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优势自然要好一些!”张晨初说着看了一眼司岚,白眼一翻,“也不知道秦家给了你什么好处!”
司岚挑眉,“就资质而言,你呈帝是当仁不让,但这个项目涉及到多方利益,一家独大那是不可能的,呈帝半年前才夺下西部那边的一个标,你难道想成为众矢之的?你已经占了七,还不满足?果然是奸商!”
张晨初眼珠子动了动,“你也知道我家老爷子事事爱挣第一,看着那标志牌子上一个小小的秦氏都排在了我们呈帝的前面,他看一次就吐血一次!”
“你老爹那是久经沙场炼出来的,他吐着吐着也就习惯了!”司岚的话让张晨初嘴角一抖,靠,还说我是奸商,你个黑心肝的政客!
“张晨初!”尚卿文在两人说完之后,叫住了张晨初,目光投过去时带着一丝冷沉,“我要加进去,你那七成,归我!”
张晨初瞪直了眼睛,啊,强盗来了啊,这是!
尚卿文眯了眯眼睛,弹了弹手指,缓声说道:“我有足够的把握去说服你老爹将这个项目全部让给我,是你自己答应,还是我亲自动手?”
张晨初牙齿咬得吱呀吱呀,看向司岚,司岚一脸无害地耸耸肩,“晨初,你看,相比较起来,我够温和了吧?”
张晨初对着两人一阵龇牙咧嘴,妈的,这两个混蛋!
卧室里的气息似有似无,安静得异常,窗外是飘起的雪花,有越来越大的趋势,D市的寒冬也持续了一段时间了,白雪冰封,在夜里看雪,是借着那楼下昏黄的路灯,静谧的让人好像能听见雪花飘飞落地的响声。
落地阳台,窗帘边坐着一个身影,身子靠在玻璃上,睡裙被撩了上去,露出的脚雪白,但脚踝处那暗红色的痕迹就像弯曲可怖的大蛇,缠在那雪白的肌肤上,留下来的血痕看得人触目惊心。
她的双膝并拢,头歪在了膝盖上,脸侧向了窗外,玻璃上透出来的影子镜像里,她的眼睛是睁开着的,但睁着的眼睛却像失去了活力,没有一丝动容的色彩,她的眼眶很红,有些浮肿,她安静地面朝窗外,长久时间坐着一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