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少白的手机响起时,他的车已经抵达了古堡门外,坐在车里的他端起了手里的那杯酒,看着古堡二楼亮起来的灯,听见手机铃声便将手里的那半杯酒一饮而尽,在接了那个电话之后,他下了车,看着夜幕中那栋有着古典艺术造型的古堡,迈着修长的步伐走了进去。
“大小姐不愿意见医生,一下午都没有出那个门!”女佣解释,苏少白朝她挥了挥手,自己则朝二楼走去,站在门口停顿了一下,这才伸手将那扇门推开。
二楼的这个房间很大,是郎思怡的专属房间,不过更多的便是他们两个人的房间。
站在门口的苏少白示意女佣先下楼,待女佣离开之后,他伸手将身后的门轻轻得关了起来。
房间里有柔雅香氛的气息,燃了安神香,不过这香气也带着让人魅惑的味道。
苏少白仰头深深得吸了一口,颇为满意得走了进去。
地板上有不少设计的图纸被撕碎,扔得到处都是,除了有撕碎的手稿,还有两只被打碎的瓷器,而偌大的屋子里却没有看到人影,不过走进来的苏少白却脸色如常,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他避开了那些破碎的瓷器碎片,绕着大床走到了一个角落,在床头位置,见到了那个缩成一团,紧紧抱着怀里的一只被撕碎了枕头的女人。
她把脸死死得压在那只被撕碎的枕头上面,浑身打颤着抖动着,保养得很好的长发凌乱不堪,双脚上的鞋子没有穿,赤着一双脚蜷缩在床头,听见有人靠近的脚步声,埋首在枕头里的她突然扬起脸,控制不住颤抖的脸苍白无色,在看清来的人是谁时,她突然扔掉了手里的枕头扑了过去,几乎是连扑带爬着抱住了对方的裤管,颤抖的双唇在贴着对方的西装裤时,哀求着出声,“给,给我 ”
似乎是已经等不及了,她抱着苏少白的腿,从地上爬起来,跪着抱住了他的双腿,双手开始在他的裤兜里疯狂得找着什么,被那只伸过来的手指挑起了下颚,一抬高,她那苍白无色的小脸就跟他居高临下的面容面对面着,深色的眼眸里有淡淡的笑意卷开,苏少白慢慢地蹲下身来,手指勾着她的下颚,轻轻靠近,笑意温和,“想要?”
郎思怡已经抱住了他的双腿,身体匍匐着整个人都倾倒在他怀里,直点头,“要,要,我控制不住了,求你,给我 ”
郎思怡近似哀求着说着,看见他手里拿着的那支针管,她那苍白的脸上顿时浮起了欣喜,不顾一切地扑过去抱住了他的手,只不过苏少白把手一移开,她扑了个空,直接扑倒在了地上。
苏少白慢慢起身,看了看手里拿着的针管,用手指一弹,“给你,可以!”他说着目光落在了地板上那诱人的身体上,眨眼时笑了笑,“宝贝儿,把衣服脱了先!”
会议室内连空气都是沉抑的,一个会议持续了一个半小时,过程一如既往的紧张压抑,润朗设在美国纽约的分部今年就其要不要在美国本土设置多个博士站并扩大增加几个大型生物制药研究基地的意见进行了争取,首要的前提便是说服这位亲自过来实地考察的郎家二少,他们为此积极准备了一年,为的就是能得到他的首肯,只要他点头,润朗集团财务部才会拨下巨款,这一次的会议对他们来说至关重要。
润朗集团将在明年年初从伦敦,纽约,新加坡以及非洲,俄罗斯五地选择其中一个地点扩建研究生产基地,这是润朗集团五年一次的扩建计划延伸,每过五年通过多项指标重新评定这五个地点,哪一个城市更具备了扩建的标准,五年前获得此项殊荣的是纽约分部,今年也从纽约开始。
只不过相比于五年前的一行人组建的专家团队,今年的审核似乎比五年前更简单,但是却也让人倍感压力,感觉简单,其实是难上加难,因为今年郎氏来的人就他一个。
也就是说今年不再有什么条条框框的审核标准,他们为此付出一年的准备工作是要面对这一个人的审核评判。
乱了阵脚也在情理之中。
会议还只进行到了一半,坐在主位上的朗润双手交叉着摆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长腿随意叠放在一起,目光深邃着注视着正站起来发言表述着这五年来纽约这个分部创造出来的丰功伟绩的人,目光淡淡得落定,谁都没有注意到此时他看似目光锁定在一处,在对方中间停顿的那一刻他眉头蹙了一下,一个小小的情绪展露便让身侧一直注意观察他表情的人心里跳了一下。
他这是听到不满意的地方了?
本来面对他一人亲自前来考察就倍感压力的分部高层,都面面相觑地暗自深吸一口气,竟是那么期待着这个会议能尽快结束,能不能争取到都无所谓了。
在座的人之中恐怕只有陪同在朗润身边的季恒知道主子为什么会突然皱眉,不过是半个小时之前暂时休会休息的十分钟之间,有人不怕死得传了一条短信过来,在季恒看来,这个年代还靠手机短信通讯的人不多,现在的人有几个还不会微信之类,用手机短信的人是越来越少了,更别说是像老大这种惜时如命的大忙人,只不过大神的思维往往就不是其他人能揣测的,因为季恒发现,老大在皱眉之余,扔手机之前居然回了短信,他眼睛尖,瞟见那手机屏幕上就两个字闪过。
吃药!
哪个还没吃药就出来祸害大神了?
季恒发现郎二少之后的表情别提有多奇怪,是又气又怒,可是又极力隐忍,但又感觉这种气怒中有不一样的情绪夹杂在中间,控制不住得流露出来。
季恒觉得,好像,该吃药的该是他才对。
甄暖阳就在阳台上睡了一晚上,头枕着被拆开的堆得乱七八糟的衣服,整个人在睡觉时不安分地滚了几圈,醒来时发现自己头靠在了一个死角,也不知道是压到了什么香水,是被那香气给熏醒过来的。
她在杂乱的衣物堆里睁开了眼睛,想了想觉得自己好像似乎忘记了什么,昨晚上应该是凌晨睡觉的,吃着吃着随意倒下去就睡着了,可她好像忘记了什么?
她伸手捡开了身边的一个包,胡乱得在里面乱摸了起来,此时的家里状态如果是林雪静来了估计都要瞪大了眼睛,恩,那妞经过几年的修炼已经学会了整理房间,不收拾没办法,谁叫住的地方本来就狭小,不收拾怎么放得下那么多的奶粉罐子尿不湿?就她家现在的这种状态,林雪静来了估计要唠叨着收拾一整天。
甄暖阳一阵乱摸,从地毯上摸出了一个手机,正是她昨天晚上不知道扔哪儿去的手机,拿着手机往地上一倒,一生中难得有这么乱的时候,乱中求享受!
她仰面朝天着把手机屏幕划开,开始赌色子似的嘀咕起来,“回,没回?回,没回?赌大还是押小?”
甄暖阳嘀咕了几次想着怪不得自己昨天晚上没睡好,原来是在纠结着他有没有回消息的事情,只不过她昨晚上发了短信之后开始烤鱼,烤着烤着吃饱了就睡着了,把这事儿给直接忘记了。
手机屏幕上果然跳出一条未读短信,她眼睛一亮,心里一喜,结果弹出来的信息框把她才上眉梢的喜悦之情给震得笑意全无。
吃药
你妹的郎二!
我发的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你好歹诗意一下,弄个押韵点的对称语句回一个!
吃药?
甄暖阳瞪直了眼睛!
你全家都嗑药
朗润的纽约之行只安排了一天,毕竟每个地方待一天都要五天时间,更何况他的时间只有一周时间。
古堡,房间里的郎思怡还在昏睡,她浑浑噩噩的睡了一天了,醒来时觉得自己口渴,伸手去取床头柜上的水杯,探出手臂时发现了自己左手臂上有医用创可贴贴着,她的意识就在此时变得清醒起来,伸手撕开了那张贴在肌肤上的创可贴,赫然见到了肌肤之上的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