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瞪我,还瞪我
再瞪我我把你吃掉
我当时就这么想了,也冲动得这么做了,然后小哥哥手背上就留下了几颗深深的牙印。
我咬,我咬!
但让我惊讶的是,他居然没哭,只是显然被我举动吓住了,额,倒也不是吓住,只是冷静的眼眸里终于有了其他的表情,等我被他看得浑身都要发毛的时候松开牙齿时,他从地板上爬起来往外走。
嗷唔,妈妈就在客厅,他难道要去告状?
不要啊,帅气的小哥哥,大不了我让你咬回来嘛!你想咬哪儿都行!
结果,追出去的我没见到人,只看到妈妈在客厅看书,见我出来便抬头笑了笑,嘘了一声,洋洋,哥哥睡觉了,你别闹,知道吗?
睡,睡觉了?
难道是我那一口咬得太狠,把他疼哭了但他又死要面子地不敢在外人面前哭出声所以躲回自己的房间里偷偷地哭?
额,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其实不太大!
没瞧到他刚才狠狠瞪眼时的彪悍劲儿?
完全跟平时表现的就不一样!
我觉得妈妈是被他平时里表现出来的文静气质给骗了,他很凶,恩,是很凶的!比灰太狼还凶!
可是妈妈在背地里瞧瞧跟我说,要让着哥哥一些,我问为什么呀,不都是哥哥让着妹妹么?为毛我要是个例外啊?我没有哥哥姐姐护着也就算了,因为晨初叔叔说有兄弟姐妹多一些打起架帮忙的人都多一些给你当后山的人自然也多一些,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哥哥,我这正要想办法靠靠,结果还要我这豌豆公主来保护他让着他来着,额,谁保护我让着我呀?
妈妈却摸着我的小脑袋语重心长地说,哥哥身体不好,你身体这么棒,你是不是应该让着哥哥呢?
好吧,谁叫我同情心泛滥了呢!
不过,身为哥哥的帅哥确实身体素质差了些,因为他比我还矮一些!
唉
虽然这个老爸天生跟我不怎么对盘,但是这也一点都不影响他是个好丈夫的事实,我妈说了,爱这种东西必须得经得起岁月时间的洗礼,那不是三分钟的热度,经得起考验的爱能长久。
我赞同,我举双手双脚地赞同!
因为我见证了爸爸爱妈妈的各种浪漫经历,当然这些都比不上晨初叔叔说的那个什么‘五亿小铃铛’那么惊天动地,晨初叔叔的手机里有一张照片,在漫天雪花中金色的铃铛之下一男一女相拥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我不用猜也知道,只不过看完照片再看看桌案上的几盘小菜我不禁忧伤而起,男人在追到女人之前跟追到之后区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哦,爸爸,你在追妈妈的时候可真是用心良苦,那么多的小铃铛一夜之间就满了半边天,还是小王子里面的那五亿小铃铛,好罗曼蒂克啊啊啊啊啊!
但是,爸爸,为毛现在妈妈过生日你几盘菜就轻松打发掉了?
妈妈,你为毛还吃得那么开心?
嗷嗷嗷嗷,爸爸玫瑰花也没送,什么礼物也没送,就下厨弄了几个菜就把你解决掉了。
D市七月的天气已经让人受不了了,白炽的火浪一波卷着一波地把整个城市都笼罩了进去,即使是时不时吹过的风都是热乎乎的,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凉意。
今年的夏天有些与众不同!
跟室外的热浪滔天不同,这栋高级的写字楼里,安装的中央空调吹出的冷空气让刚下车就疾步步入大楼的人们忍不住地觉得身心气爽。
“时间快到了,我马上上来!”挂断手机的女子一身OL职业套装,手里还提着公文包,一身装扮干净利落,干练而自信地站在电梯内,上升电梯直达顶楼,在电梯里她争分夺秒地整理自己的思绪,因为待会她要例行公事地向她的顶头上司汇报工作。
上司是个不喜欢浪费时间的人,处理事情的果断和珍惜时间的程度让他们这些做下属的都恨不得跪地膜拜了!
阮妮走出电梯便径直朝执行总裁办公室走去,推开办公室的门,室内的净化空气让人联想到了大森林里的自然气息,室温是最佳温度,空调释放出来的净化粒子让室内的空气净化的同时,低音量的设计也让整间办公室显得安静异常。
阮妮抬脸看向了办公桌那边,那边坐着的男人身形伟岸,正低着头写着什么,他惯用左手写字,干净而修长的手指轻握着钢笔的一段,落笔有力而潇洒,在他身后是宽敞的落地窗,阳光撒进来,他那完美的侧脸便被浸在了一片暖阳之中。
认真的男人往往是迷人的,尤其是如此有魄力的男人!
但是,如果面前的这个男人不是那么难搞的话!
阮妮心里微叹,这恐怕是全公司所有仰慕他的女性共同的认知。
阮妮人已经走到了办公桌前一米的位置,站定,利落地翻出了手里的掌上电脑,做好了汇报工作的准备。
站在离办公桌一米的位置汇报工作,这是他规定的距离。
不等她轻声开口,低着头写字的男人已经抬起一只手,示意她可以开始了,阮妮点头,开始汇报这次在国外特殊商务会议上的重要报告,她用词简洁,没有长篇大论的华丽辞藻,简洁而流畅,一个报告不能超过一刻钟,她点到即止,在按上掌上电脑时,她抬脸例行公事地说道:“司总,今天晚上张少之约地点在景腾!”
阮妮说完,表情虽然平静,但心里却在叹息,景腾,是个烧钱的地方!
“另外,司总,简小姐邀请您明日中午十二点共进午餐,地点在金沙私菜餐厅!”
“嗯!”办公桌前坐着的男人将钢笔的盖子套上,一拧,抬眸时眼底光冷敛平静,“我知道了!”
夜,总算是有微凉的气息了!
景腾高级私人会所!
专属停车场上一道银辉一闪而过,一辆保时捷跑车在特殊的位置停了下来,从车里下来的男人轻车熟路地朝大门口走去,守门的侍者恭敬地替他拉开了门。
“岚少爷,张少等候多时!”
司岚走进包间的时候里面已经是乌烟瘴气了,走到门口的他目光沉敛地朝一个角落看了一眼,张晨初在一群美女簇拥下玩纸牌,跟他玩对家的是才回国的邵兆莫,张晨初看见他来了,随即拍起了巴掌,“来来来,伺候好我们的司大少,今晚上谁能爬上他的龙床,重重有赏!”
张晨初一声令下,美女们纷纷起身迎了上去。
邵兆莫玩着手里的牌瞟了一眼张晨初,笑,“我就说为什么尚卿文不来呢?还好他没来,不然来一趟这里回家就得跪遥控器了!”
张晨初眼睛一翻,“咱能不能不说那个妻奴?他家现在是女权至上的国度,一个舒然,一个美洋洋,我就说生孩子还是生儿子的好,看看他家就知道了,完全倒退到了母系社会去了!”
邵兆莫笑得一阵咳嗽,好吧,咱们姑且把你说这话的原因归结到了一个词上,那就是‘嫉妒’。
这还是尚卿文说的,你张晨初三十七了还光棍一条,你说这话就是嫉妒,老男人的妒忌总是来得这么赤果果的!
张晨初好似看懂了邵兆莫眼睛里的意思,随即一挑眉,“润老二三十四了还不是光棍着,司岚三十五了不也是光棍一条?”说着看向邵兆莫,邵兆莫把手里的牌一放,双肩一耸,“我三十三了,可我就要做爸爸了!”
比老?谁最老?
张晨初是一阵倒吸气,好,好,这厮纯粹是找打来着!
“我借用一下洗浴室洗个澡再回家,我太太对这些香水过敏!”邵兆莫起身施施然朝另外一个房间走去,跟司岚擦肩而过时,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他可是要急着回家陪太太,只不过被张晨初这家伙缠着不放,好在司岚是过来了,他也能找机会溜了!
邵兆莫是两年前结婚的,妻子也是个律师,他们因为一个案子而结识,妻子是被告辩护律师,他是原告律师,两人说起来还真是不打不相识。
门口的司岚不动声色地从这群莺莺燕燕中间侧身而过,淡定而从容不迫的样子让迎上去的美女们都目露崇拜之光,司岚却越过这些人直接坐在一个比较宽敞的位置,刚才邵兆莫位置的旁边,一坐下来便有女孩子试探着坐了过来,见他没有排斥便更加大胆地倾身向前,乖巧地端着酒杯递到他手里。
张晨初摸着鼻子看着躺坐在沙发上的司岚,司岚此时一手端着酒杯,轻轻晃动时,目光淡幽幽地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女孩子,女孩子一身雪白的束胸短裙,胸口被挤出来的**在隐隐再现,头发是酒红色的微微弯曲着,朦胧的灯光下,女孩的脸透着瓷娃娃的粉黛色,他躺坐着没动,晃动酒杯的手微微一停顿,目光淡淡地扫了女孩子一眼,那女孩子被他投过来的目光吓得急忙缩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