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初!”尚卿文突然打断张晨初的话,在张晨初洗耳恭听的时候皱眉,“你压根就不该做呈帝的总经理!”
张晨初睨他,不做总经理做什么?我家三代单传,没我不行!
“你该去街上拉皮条!”
这些事情他也要管,他要是真要管也该去管管他那个部门里的那些单身光棍儿,手伸这么长伸到他尚钢来了,周嘉那心思关阳又不是不知道,真当他是榆木脑袋,一个人的精明也不可能失衡到那种地步,真以为事业有成的男人情商就低?你都情商低到没下限了你是怎么爬上这么高的职位的?除了走后门尚卿文压根就想不到其他什么好理由来。
两个都是精明之人,只不过是没有说破而已,而精明之人情感方面也就更加缜密化清楚化,他们两个是尚钢的两把手,有他们两个在尚卿文也省心不少,撮合的事情他又不是没想过,那天宝贝儿百日宴上,舒然还悄悄地问是不是两人好事将近了,因为周嘉和关阳是一起过来的,坐的位置都靠在一起的。
尚卿文是跟关阳接触得最久的人了,不过也不代表着他们两个大男人在一起能探讨一些有关女人的话题,他们又没有女人那么爱八卦!
张晨初在尚卿文那翻白眼的表情下朝他做了个鬼脸,从自己的钱包里翻来翻去翻出一张请柬来扔给尚卿文,尚卿文还以为是什么卡片,一接到拿在手里看了一眼才挑眉开口,“也只有他能做出这种请柬来!”
不注意看还以为是哪个商场的提货卡或是积分卡之类的。
请柬卡背面上有郎家的家徽标志,金色的家徽在红色颜色下显得很夺目,翻到另外一面,也就四个大字,欢迎光临,两个抬头名字都没有,想想这种事情也只有朗二货能干得出来,恩呵,还可以回收再利用!
“有时候我也觉得老跟不上他那节奏!”张晨初无奈耸肩,吁出一口气来,神神秘秘地看了尚卿文一眼,“听说,这也是一场选妃宴!”
郎家二少的三十岁生日,郎家广发请柬,时间就是一周后的晚上,隆重的晚宴!
朗润作为郎家唯一的继承人,却是D市里唯一一个没有跟任何女人闹出绯闻的男人,如今已经三十岁了,郎家人开始着急了!
尚卿文对润老二即将要遭遇到的事情无可奈何,朗爷爷放任孙子放任了三十年,朗润不像其他家族子弟早早的就被规定在了必须应该待的位置上做这做哪的,朗爷爷之前就说了三十岁之前你想干什么都尽情去做,但是三十岁之后,你就必须担当起家族赋予的责任来,所以之前朗润做外科医生,去社区小药店里卖药或是在实验室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一切朗爷爷都不管,他给了朗润最大的自由,但是现在,朗润就要三十岁了。
三十而立,说的不仅是事业,也包括家庭!
难怪张晨初说是选妃宴,恐怕场面是空前的!
尚卿文等张晨初离开之后便提起电话先是给订做礼服的设计师打了个电话,给舒然订了一套晚礼服,之前他收到了设计师最新的几个款式的礼服样板,作为白金客户,尚卿文能第一时间挑选订做,而且保证是D市唯一的一套,并且这位爱女儿的好爸爸还跟设计师提出了另外一个要求,给女儿也订做一件礼裙,款式自然是跟太太的一样,这么有爱的母女装穿起来一定VERY NICE!
郎家宴请的那天正好是星期天,舒然工作有另外的安排不能在家陪女儿,尚卿文恰好在家,妻子不在家他便想着真好可以跟女儿亲近亲近,舒然走的时候还把尚先生精心准备的礼服放在了车里,跟尚卿文约好了她到时候下班直接去郎家,换衣服化妆之类的直接在办公室就搞定了,并且还要求尚先生把女儿打扮得漂亮一些,要知道他们的小公主还是第一次参加别人的晚宴呢!
任何事情在前面加上了第一次就显得格外的不同了。
尚先生先是陪女儿在二楼的儿童房里玩了一段时间,听见保姆说天气又要开始热起来了,小洋洋的头发有些长了,刚才太太走的急,她都没来得及跟太太说一声,什么时候给洋洋剪剪头发。
洋洋的头发不太好,有些稀稀拉拉的,还有些黄,为此两夫妻还以为是洋洋的身体缺了什么元素之类,后来舒童娅说舒然小时候的头发也是这样的,多剪几次就好。
尚卿文看着坐着玩玩具的女儿,锊了锊她那大约五六厘米的头发,确实黄黄的,岳母是建议剃光,但舒然觉得剃光了丑,所以每次都留了一小截,没有给洋洋留过光头。
尚卿文想了想自己现在也没事儿做,不如
小洋洋之前都是妈妈给剪的头发,因为这孩子从小就护头,尤其是不让陌生人碰,只有跟她最亲近的舒然能帮她剪!
尚先生一想这些就蹙眉了,这怎么行呢?爸爸也是你最亲近的人啊!
聪明的衔着安抚奶嘴的小洋洋感受到爸爸那勾唇的笑容,不由得眼睛眨眨,随即流出一串亮晶晶的口水来,完了,完了!
恶魔来了!
当晚的郎家宴会,舒然的车早停在了停车场,她没有先进去,而是坐在车里等丈夫和女儿,结果却只等来了尚卿文。
女儿呢?
尚先生无比绅士地挽住尚太太的手,告诉尚太太说很遗憾女儿困了他走的时候她已经睡下了。
啊,尚太太还真是遗憾了,不过想着女儿已经睡着了也不好将她带过来的。
当晚在参加完晚宴之后回到家一进门就去找女儿的尚太太发现女儿头上戴着一顶小花帽,正要夸赞女儿戴着小帽子可真漂亮,结果女儿一看到她就哇的一声哭出了声,舒然急忙抱过来问这是怎么了,保姆朝尚卿文那边看了看,什么都没说,这边尚卿文摸了摸说大概是女儿醒来没看到你所以就哭了,说着冲着女儿笑了笑便上楼,只是尚先生还没有走完楼梯就听见底楼响起一阵尖叫声。
“尚卿文,你把女儿的头发弄成什么样子了?”
已经脚底抹油迅速远离了波及区的尚先生抬手抹了一把额头。
那个,那个,老婆,其实,剃头发的工具不怎么好使
自尚先生把女儿的头发捣鼓成了‘梅花头’之后的未来一个星期里,美洋洋同学一看到尚先生不是憋着小嘴就是哇哇大哭,那眼泪水珠子是毫不吝啬地扑面而来,把尚先生是生生地定死在了三步之外。
不仅如此,美洋洋同学还把妈妈划定在了她的领域之类,可怜的尚先生不仅不能靠近女儿,连女儿她妈也不能靠近!
敢越雷池一步,我哭给你看!
尚先生为此又是懊恼又是后悔,而且还怕怕的。
为嘛,因为他发现最近妻子老是盯着他的头发看,有时候手里摸着一把剪刀卡擦卡擦,他就老感觉妻子将他的头发锁定成了目标。
舒然则得出了总结,女儿被他爸欺负得有了心理阴影,尚先生大呼冤枉,不过在面对老婆大人的灼灼目光时眼睛是又忍不住地左飘飘右看看,那个,我想给她弄个足球造型来着,结果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
“弄成了一个四不像!”舒然抱着戴着小花帽的女儿坐在对面吃早餐,保姆给洋洋准备了香喷喷的米糊糊,小洋洋在妈妈怀里乖乖地吃着,小勺子刚到嘴边,她的小嘴就张大着接着一口吃了下去,末了还眼巴巴地瞅着小碗,小手在虚空中抓了抓,要,要
舒然看着小花帽边缘被剃光的头皮,不由得哀怨得看了尚卿文一眼,你说你剪头发就剪吧,好歹剪得能入眼一点,要不你直接剃光也行,但你剃得是一块深一块浅,一团浓密一团稀疏,好好的一个脑袋被你弄得像坑坑洼洼的烂泥地,最惊悚的是头盖骨最前面的那一块,医生说小孩子那一块骨头一般要两岁左右才能长合,平时天气稍微凉一些都要用帽子遮起来,就怕吹了风着了凉,所以舒然在剪头发的时候最前面的那一块都是留着的,这个爸爸一来直接把前面给剃光,但又不是全剃光,就中间一块儿剃了,两边的头发还留着,舒然看到的第一眼就类似于封神榜里的雷震子那发型,中间空白的光溜溜的,两边有头发,天,她的女儿是淑女啊,被这个无良奶爸给折腾得
难怪女儿在见到她的时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而尚爸爸则解释说女儿不配合,他这才剃了第一刀,女儿就大哭起来让他没办法再继续剪下去了!
舒然为此为女儿打抱不平,她要不哭你还以为你的剪发技术超棒是不是?
尚先生只好摸摸鼻子保持缄默,额,说啥错啥!
眼看着边说话边喂女儿的舒然都快忙不过来,这米糊入口又不需要唇舌碾磨,入嘴就入喉,小家伙这几天胃口很棒,往往妈妈还没有舀第二勺她的双手开始吵起来了,她似乎对妈妈手里的勺子有了兴趣,张牙舞爪地伸出手就要去抓。
整装待发的尚卿文见状忙拿出另外一根勺子舀了米糊糊去喂女儿,并奉上了一个超级迷人的帅气笑脸,宝贝儿,乖!爸爸喂一口!
抢勺子没抢到的美洋洋同学一看到爸爸那张迷人的笑脸,手也收回去了,往妈妈怀里一靠,糊着米糊糊的小嘴不满地厥了起来,一双大眼睛尤其警惕,坏爸爸,不要企图用这张笑脸来迷惑我,我又不是妈妈,老是被你骗!
再一次被拒,尚爸爸悲催了,今天心情注定不美丽了,哀怨地看着女儿,第八天了哟,这丫头闷记仇了!
尚太太则眯着眼睛幽幽地说着,“尚先生,不介意我给你修一下你的头发?”我保证比你剪得好看!剃得比洋洋的头还要亮堂,保证有几百瓦灯泡的亮度!
尚先生是倒吸一口气凉气,放下勺子提着公文包就开溜。
惹不起的娘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