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的什么事情还不知道反省!
蠢女人!
“用词犀利,气势汹汹!”舒然给报纸上的那版头条做了个总结,合上报纸上挑了挑眉头,现在网络微博上不是有一对夫妻展开了对骂战吗?相互揭短是毫不留情,跟过去晒恩爱是截然不同,句句都是见血封喉,恨不得将对方置于死地,这些事情离舒然是有些遥远,都是平时翻翻微博拿来做饭后谈资的,但隔得近的就是现在的贺谦寻的绯闻,似乎每一个有钱的豪门公子哥最少不了的就是这些,之前还感觉这些东西只是在报纸网络上能看到,现在是实实在在地发生在她的周边,反正那头条上不是张家的那位张大少,就是司家的司岚,现在又换成了贺谦寻,总之,就是周边熟悉的人物,抬头不见低头就见!
早上时候舒然还拿着平板翻出消息给围着围裙做早餐的尚卿文看,尚卿文看了两眼只给了一句话,说记者拍照的技术是有待加强,拍的照片比真人要丑!
舒然被尚卿文的话说得哭笑不得,好吧,在他看来这也是供人娱乐的东西,毫无讨论价值。
不过在吃饭的时候舒然无意间提到了于暖心,说于暖心之前不是怀了贺谦寻的孩子么?最开始还跟她面对面谈判来着,说顶着大肚子嫁人流言蜚语多,只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她跟贺谦寻桥归桥路归路离婚之后,于暖心的孩子怎么没有了?
舒然嘀咕这句话的时候,尚卿文正埋头吃着碗里的粥,抬眸看着小妻子蹙眉深思的表情,笑了笑,“她哪有什么孩子?不过是糊弄人的把戏!”
舒然‘啊’了一声,惊讶得把手里握着的勺子都掉地上了。
于暖心没怀孕?她假怀孕!
舒然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是凌乱了,想着之前于暖心跟她面对面谈话的时候衣着宽松,说话时还时不时地用她的手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敢情那是装的啊!
天啊!
舒然吞了一口口水,端起面前的米粥,勺子也不要了,咕咚咕咚地往嘴里灌了几口,不得不承认,有些人真的就是天生的演员,演得是逼真极了!
“那她还好意思在报纸上这么说?”舒然最开始还觉得贺谦寻挺混蛋的,但是听尚卿文这么一说,丫滴,这女人不仅欺骗了人还大张旗鼓地指责别人的不是,你说贺谦寻花心也就罢了,非要说自己怀孕了还遭到他的遗弃结果孩子不幸流产,现在跳出来哭诉贺谦寻狼心狗肺不仁不义,想想都觉得,这女人八成是脑子有问题了!
“报纸上的这些消息有几分是真实的?看看就过去了!”尚卿文笑了笑,帮舒然把落在地板上的勺子捡起来放在一边,并把自己的勺子放进她碗里,督促,“快吃吧尚太太,吃了早餐我陪你去楼下花园走走!”
尚先生这两天都是比平日晚大半个小时才去公司,用半个小时的时间陪舒然去楼下的花园散步,嘉年华小区里有专属的幼儿园,舒然最近迷上了那个地方,虽然每天早上八点半的时候孩子们还没有上学,学校里空空荡荡的还没有开门,但每次散步都会走到这边来,目光在那些花花绿绿的墙壁上打着转,幼儿园校园内有塑胶小操场,上面还有一些孩子们玩的跷跷板,小秋千等娱乐玩具,她对这些充满了好奇,也完全是忘记了自己小时候的幼儿园时光,对自己的那段回忆只有很模糊的印象,可能是太小了,都记不住了。
舒然调侃尚先生,说他穿得如此正式却陪着她这一身休闲孕妇装甚至看起来有些不修边幅的女人走在一起是完全不搭调,问他有什么感想,尚卿文挑眉,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嫌弃?
舒然哪敢嫌弃他呀,意思恰恰相反,是怕他嫌弃自己!
她都不修边幅好几个月了,再这么下去,连她自己都要嫌弃自己了!
尚卿文明白了她的意思忍不住地低笑,舒然捏了他的手一把,笑,还笑?到时候我身材走样,腰间一个游泳圈,满脸妊娠黄褐斑,我看你每天对着这样的我还能笑得出来!
尚卿文被舒然这个孕妈欺负了个彻底,手臂被她掐了又掐,掐完了还好心地瞅瞅看他那笔直的西装有没有被掐出折痕来,免得他以这样的形象进尚钢。
尚先生是一路好好先生地送舒然进了电梯,在等电梯时,舒然突然想起了什么,“卿文,你怎么知道于暖心是假怀孕的?”
看他今天早上那么淡定的模样是很早就知道了吧!
尚卿文摁了一下电梯按钮,目光微微一动,抬眸看了舒然一眼,笑了笑,“聂展云说的!”
舒然委实愣了一下,但看着尚卿文那满眼的诚挚和他说话的语气,舒然想他也没必要隐藏什么,只是这个名字突然被提起,让舒然还是怔了一下。
“于暖心假怀孕的消息是聂展云透露给贺谦寻的!”
难怪之前在跟贺谦寻谈到于暖心的时候,贺谦寻眯着眼睛看她,说了一句‘还不是聂展云干的好事!’她当时还没有想明白,不过想着故人已逝,也没必要问得那么清楚了,现在听尚卿文说起,心里也是了然,哦,于暖心之所以没顺利嫁进贺家,原来是被聂展云给搅黄了。
舒然心里微叹,原本以为是真爱,结果却是这么的狗血,既然曾经爱过又何必要旧事重提伤害对方,在舒然看来这种做法是极为不明智的,既然爱过就无所谓对错,非要追根究底,也不能把过错全推到对方一方身上。
恐怕于暖心还不知道贺谦寻已经知道她是假怀孕的吧,不然她在媒体上面那么嚣张,贺谦寻面对那些出言指责的评论却是低调地直接忽视,这也是贺谦寻隐忍的表现,他只是不想让对方下不了台,只不过要是实在忍无可忍了予以还击的时候,于暖心就是自取其辱了!
“听说贺明已经递交了辞职信,普华那边传来的消息,你也应该从贺谦寻那边听到这个消息了吧?”邵兆莫过来找尚卿文下棋,最近工作很闲,他经常到处流窜,上午是在张晨初那边,中午在呈帝集团的员工餐厅里蹭了一顿饭,听说还是用的张晨初的饭卡,张晨初最近被他父亲管得严,并且要求他现在必须深入员工群众,将他那吊儿郎当的公子爷形象给平民化,好歹也在集团公司里混个脸熟,不然这一届新招了那么多的职员没一个认识他的,这让张叔叔很头疼,张晨初就是个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富三代,所以在高层里威望并不高,想要努力提升一下张晨初的形象就从一日三餐开始做起,而邵兆莫在用张晨初的饭卡时,张晨初还在洗手间里没出来,等他赶到呈帝的员工食堂,丫滴,自己的饭卡每天中午只能打一次,邵兆莫把他的吃了,他饭都没得吃!
为此张晨初一纸御状告到了尚卿文这里,痛斥他没管好自己的员工,不知道他张大少最近被逼得一天只能吃一顿肉了吗,邵兆莫那个混蛋跑这么远来把他的中午饭给吃掉了,简直是天理难容啊啊啊啊!
这边邵兆莫一听还忍不住地埋怨起来,饭?那也叫饭?他只吃了两口就没再吃了,张晨初那厮也吃得下?
尚卿文是不想跟邵兆莫探讨呈帝集团员工的伙食到底好不好的问题,因为他知道,跟一个从小就锦衣玉食从来不知缺钱为何种心情的人谈这些,无异于对牛弹琴!
“恩!”尚卿文回应了一声,有些疲惫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两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头老是隐隐作痛,而且最近心情也怪怪的,连他自己都琢磨不透,有种七上八下不安的感觉。
“我看他未必就老实安分了,贺谦寻的手段不够狠,还要吃点亏才知道长记性!”邵兆莫总结了,之前因为聂展云的案子,邵兆莫跟贺谦寻有过接触,那次舒然来找过贺谦寻,他一看贺谦寻那表情就知道贺谦寻是心软了,想当时他回来就跟尚卿文说贺谦寻极有可能撤诉,后来确实是,普华没有再追究那件经济案,只是把聂展云的那些私有财产拍卖抵消掉一部分的资金空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放了聂展云一马!
邵兆莫看着尚卿文,其实心里很想说,不愧是一个爹生的,都心软!只不过尚卿文是经历了太多的磨难和磨练,做事比贺谦寻要果断,贺谦寻跟他比起来,还不够狠!
尚卿文放下手里的棋子,坐直了身体,眼睛眯了眯,“他确实不够狠!”不够狠的后果就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他已经为贺谦寻清理出了一条道,但贺谦寻正如贺普华所说,他太看重亲情所以对那个二叔狠不下心来,贺之悠都被他逼得出了国,这小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硬生生地把一盘好棋下得乱七八糟!
“你要不要提醒他一下?”邵兆莫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尚卿文,他知道尚卿文没有染指普华的意思,如果真如外面说的那样,他也不会替贺谦寻扫清前面的障碍,直接下手吃掉普华就是。
尚卿文沉思了一会儿,“他需要磨练,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邵兆莫笑了笑,恩,对,你是在掌控住全局的空挡让他发挥自己的能力,不过怎么觉得这感觉像极了网上说的那个,某富二代辛辛苦苦打拼了两三年挣了几万块加上他爹给的五百万辛苦创业的版本?
好吧,这话要是被贺谦寻听到了,估计连操刀砍了他的心都会有的!
尚卿文抬手看了看时间,拿起手机给舒然拨了个电话,中午的时候就听她说下午枚姐要到楼下的超市采购,她也想去逛逛,还询问了他的意见,尚卿文想了想还是同意了,叮嘱了枚姐要小心照顾着她,此时打电话过去,电话那边很热闹,大概是超市里面在推销什么产品,舒然说她们已经付了款准备回家了,让他不要担心,听着电话里妻子的笑声,尚卿文也松了口气,挂了电话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刚才好像听到舒然在跟一个男子在说话?
尚卿文敏感的神经有些发疼,他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有些神经质,他在挂掉电话之后便起身取了衣服,邵兆莫看了看时间还不到下班的时间,他这是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