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卿文把牙刷放进杯子里,那个?什么那个?哪个?
看着尚卿文那满脸疑惑的表情,舒然摸着额头满脸黑线,那个,她要怎么说来着?舒然脸颊有些红,心里更是在发毛着,尤其是对上他那疑惑的目光时,自己更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怎么了,然然?”尚卿文过来抱她,准备像往常一样抱她进卧室,然后那一本翻一翻看一看或是跟舒然说说今天公司里发生过的趣事,舒然正纠结着要怎么开口问,被他抱着进卧室,实在忍不住了便豁出去地开口,“卿文,你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了!”
尚卿文被问得摸不着头脑,哪方面?他的疑惑劲儿还没有过,随即就感觉到舒然那看向自己的目光,朝下,朝下,再锁定
目光落在了那个位置!
尚大少终于明白了娇妻一晚上吞吞吐吐的真正原因了!
有问题?他有问题?他那方面有问题!
尚大少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怪,素来淡定的他也感觉到自己的嘴角在忍不住地抖了抖,目视着舒然的目光不动,接受到舒然那忧郁的目光随即眉头一挑,他此时的表情看在尚太太的眼里就是
被揭露了伤疤不愿承认害怕丢了自尊心的可怜男人!
尚卿文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有生以来第一次被质疑,这种感觉
我%%%###¥¥¥¥¥
尚卿文微眯着眼睛对上太太那审视又担忧地目光,好半响才阴测测地出声,“尚太太,我有没有问题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舒然张大了嘴巴,啊
当晚,卧室里传来了舒然的尖叫声和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声,“不行,卿文,不行了!”
是你说我不行的
尚卿文不依不饶,舒然笑岔了气,对着腋下那只安禄之爪是又抓又推,明知道她怕痒还故意挠她的痒,直到她笑得控制不住捧着肚子喊疼尚卿文才停了手,不过手却没有放开她,两人躺在乱作一团的床上喘息不止,尚卿文一手搂着舒然的腰,另一只手还放在她怕痒的部位,手指尖很不客气地在肩头画着圈圈,被舒然喊着痒要躲,尚卿文趁机咬住她的耳朵,唇瓣一衔上那晶莹的耳垂,怀里的人就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双肩都颤了颤。
“宝贝儿,谁说的?告诉我!”哪个XX的敢质疑我的能力?
尚卿文亲了亲她的耳朵,舒然一个激灵,痒着受不了,不得不举白旗投降。
“你公司里的人说的,说你最近老是上洗手间,担心你 啊 ”
舒然颈脖间扑出来的热气熏得脑门发晕。
只隐约听见了耳边响起的那一阵低磁般的嗓音,阴沉沉的,好,很好
这天晚上尚钢不少管理者都在睡觉前忍不住地耳根子发烫,还奇迹般地都打了喷嚏,也完全也没想过因为尚太太的这一句就让可怜的他们在未来的大半个月时间里超负荷地劳作。
加班,加班,往死里加班!
敢质疑BOSS的能力者,杀无赦!
尚卿文的感冒持续了三天时间,嗓子总算是好了,说话也不再那么吃力,关阳觉得这是少夫人的功劳,想想少夫人每天在大少出门的时候都叮嘱他要注意提醒大少多喝水,只不过在这几天里,大少一听见他让他多喝水的话,表情就有些怪怪的,甚至在看着杯子里的水的时候还会眯眼审视,那表情就像是,他跟杯子里的水有仇似的!
开车的关阳轻咳了出声,是想起了各个部门最近私下里谈得最火热的话题,一想到周嘉那表情,关阳自认为自己是个英伦绅士,但在喝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地喷了出来。
各种传言的版本多得离奇,当然最终极的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大少,不行!
额,开车的关阳又想笑了!
难怪最近大少在家里一个样,在公司里又是一个样,家里的温情丈夫,职场的凶神恶煞,其实说是凶神恶煞那是很不准确的,用司大少的那句话来说,就是如花似玉之容颜,豺狼虎豹之行径,长着一副绅士翩然的外表,干的都是让人喷血的事迹!
那些可怜的同僚,连续好几天的加班,开始深入地检讨,我错了,真的,我错了,我不该质疑老大的那方面能力,其实老大神武威猛那里拴根钓鱼线就能钓起一条大鲨鱼,我错了!真的!
关阳忍住笑,自己深呼吸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即将要办的事情上,他还怕自己被波及也像那班人被奴役,那这个世界也太可怕了,他可从来没有质疑大少过那方面有问题的。
轿车停在了一栋别墅前,关阳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时间,暗道这个时间刚刚好,也就在此时别墅的大门一开,从里面驶出一辆银色的凯迪拉克轿车,关阳转脸看了看尚卿文,得到他的眼神授意之后便推开了车门,快步走到了路边,伸手,拦下了那辆车,倾身,用手指礼貌地敲着车窗,对方的车窗一滑开,关阳便微笑开口。
“贺小姐,我们大少想找你谈谈!”
“你说什么?”办公室里,贺明听着助理的汇报,从椅子上一站而起,瞪着助理一字一句的开口,“你给我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助理脸色微微一白,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下来才继续说着:“贺部长递交了辞呈,说是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再胜任财务部的要职,请求辞职!”
身体原因?胡扯!
贺明气得脸都变了,脸部肌肤更是抽搐着,他昨晚上才亲自去了贺之悠住的地方,说得好好的,这女人是一转眼就变了卦,杀了个措手不及!
贺之悠一辞职,那么普华的财政大权正好被贺谦寻收入囊中,他是连制衡的棋子都没有了!
贺之悠怎么会突然提出辞职?
贺明大掌是用力得狠狠地拍在了办公桌上,昨晚上她还说得信誓旦旦,说什么二叔放心我当然是极力支持你的,结果
混账!
贺明扭过头去瞪着自己的助理,“你去查一下,贺之悠见过什么人?据实回报!”
贺谦寻被桌案上的辞职信看得是瞠目结舌,啊,辞职?貌似,昨天她还没有这个迹象吧?贺谦寻是很清楚的,贺之悠是如何一步步坐上这个位置的,她靠的不是贺家人的头衔,她是被爷爷安排在最底层的策划人员实打实地靠自己的能力上位的,当然他也听说了不少有关她的一些职场黑事例,职场本来就是暗箭不断的地方,能走到这一步也说明了她是一个相当有头脑的人。
贺谦寻才不相信她那张嘴里说出来的话,说什么他羽翼未丰经验不足,待至他有能力了就将权力交出来,这些都是屁话!一年前爷爷有意收回职权,她都以打太极的方式绕过去了,这么一个看重地位的人,会主动离职?
只不过这辞职信上的签名确实是她贺之悠的笔迹啊!
贺谦寻还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能性有多高,就接到了尚卿文的电话,电话里尚卿文语气清润,只问了他一句,“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若是在以往,贺谦寻听到这种说话的语气就会觉得气愤的,他要怎么做还需要别人教?但是现在,接电话的他摸着自己的鼻子重重地‘恩’了一声,连身边的助理都大为吃惊,耶,连老爷子的账都不买的贺二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这么乖了?
尚卿文是给他扫清了一切障碍,贺之悠之所以会突然离职,恐怕也跟他有很大的关系!
景腾私人会所,尚卿文一来,包房的空气都瞬间清新了许多,因为不准抽烟,不准有酒味儿,里面的人也早掐着时间在他过来的大半个小时之前将包间里的空气是换了个遍。
在一阵唏嘘声中,尚先生携带着衣着宽松舒适的尚太太进来了,兄弟几个说要聚一聚,尚卿文想着舒然在家里也待了好几个月了,他平日里工作又忙,难得有时间带她出来走走,今天晚上就正好!
“张晨初,我都让了你五颗子儿了,你还是输,换人!”润二少气愤不已,看向张晨初的眼神里满是鄙夷,大有跟你下棋完全是降低了我郎家人高贵智商的架势。
张晨初不以为然,鼻子和上嘴唇夹着一颗黑色的棋子儿,嘴巴一努,拜托,是你死拉着要我陪你下的,你去找找其他人,看谁愿意跟你下棋?我能跟你下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别不知足,要不你去找司家那位爷,看他鸟你不?人家现在是美人在怀,乐不思蜀,谁陪你啊,还不是就我这个死心眼儿的肯陪你?
“小心些!”尚卿文挽着舒然进来了,张晨初一看到门口出现的人,鼻子上面的棋子也掉了,笑,终于可以不用陪润老二下棋了。
舒然一进来就感觉心情很好,也许是前面三个多月都待在家里的缘故,出来玩都成了奢侈,所以今天一听到尚卿文说要带她出来走走,她都兴奋了大半天,一路上也是笑声不断,让尚先生更是在心里下了决定,以后这样的聚会都要带她来。
然而舒然脸上的笑容在进门之后看到了那大沙发上相拥着喝着香槟的男女,脸上的笑容就僵了僵,神情怔了怔,还是身边的尚卿文伸手握了一下她的手,她才反应过来,见那位衣着光鲜的女子已经从司岚的怀里起身,笑意盈盈地朝舒然看了过来,“尚太太,您好!”
舒然原本的好心情就在这样的情景之下戛然而止,不过她在面对不熟悉的人的时候习惯了将真实的情绪隐藏起来,所以在对视上对方那满是笑意的眼眸,她淡淡地笑了笑,“您好!”
司岚又有了新欢!
舒然想起了那个为了疗伤远渡重洋的好友,再看看对面坐着的笑意嫣然,举止亲密的男女,心里一时间很不是滋味,尽管站在她的角度,她没有权利去干涉任何人,但她只要一看见司岚怀里的女人绽放笑颜就想到了那么多个日夜躲在被窝里偷偷地哭泣的林雪静,其实上天真的不是公平的,在对待一份感情上,你将他视为你的一切,可他只当你是个过客,过眼云烟,一过无痕,什么都不会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