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初看着因为内心挫败却冷着一张脸不知道该如何发泄的男人,这一双冷眼瞅着张晨初再次响起了昨天电话里他那欲求不满的低吼声,于是笑得更加欢快了,“哎哎,司岚,你那未婚妻比你小多少岁来着?”
司岚刚坐下来,似乎被张晨初突然提到这个有些不愉快,冷言瞟过来,“怎么?你有意向?要不要让给你?”
张晨初咧开了嘴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叶箐艾二十七岁,比我小四岁!”司岚在张晨初瞪眼的时候淡淡地说着,“比媳妇年轻,还是卿文的最年轻!”
“年岁差得不多好沟通!”张晨初好死不死地说了一句,司岚抽烟的动作一顿,这家伙今天是不想活着离开这里了吧?没见到那边那个受了刺激的男人脸都快黑到底了!
张晨初似乎感觉到了从那边投过来的冷死人的目光,急忙打哈哈笑了起来,“啊,我妈说让我三十八岁的时候找个十八的,你们看,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
“你那是养女儿还是养老婆?”朗润挑眉,“娶个小二十岁的,也不怕折腾死你!”
“十八岁多好啊,青春,貌美,关键是身材好,那儿紧!”
司岚抽着烟人都忍不住咳嗽起来了,朗润走过来瞥了一眼满眼向往的张晨初,冷不防地淡漠出声,“嗯,你要有一天突然死在床上了,别怀疑,验尸报告上写的一定是精尽而亡!”
张晨初哼了一声,朝一直没说话的尚卿文看了过去,笑,“老大,你有没有精尽而亡的巅峰时刻?”
司岚把烟给掐灭了,得了吧张晨初,你今天就死在这里行了!问这个问题,不知道人家尚卿文做了快三个月的和尚了,这对于一个荷尔蒙正常的男人来说,你这话说得可真是欠揍的节奏!
司岚让开了一些,免得待会血溅在自己的身上,见尚卿文站起来,面无表情地取了自己的外套,穿上,淡淡地看了一眼张晨初,“张叔叔昨天在问我,咱们合作的那个项目在贵州路段出了点小问题,需要人出面去解决,张晨初,你说,派谁去最合适?”
张晨初顿时露出便秘的不适感,不要吧,贵州工程那边他去过一次,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去第二次,因为上次他险些连车带人一起栽进山沟沟了,差点就死在那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了!
“你这表情让我感觉很欣慰,我就说,你会相当愿意的,祝你旅途愉快!”尚卿文唇角勾了勾,在张晨初张大着嘴巴时转过身去淡笑一声,伸手整理着自己的衬衣衣袖,“哦,忘记告诉你了,陪你的去的是MC,因为我觉得他陪在你身边最合适,相信你未来的半个月一定会很精彩!”
尚卿文前脚刚走出司家,便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哀嚎声,他轻哼一声,拉了拉自己的衬衣领口,小样,弄不死你我就不是尚卿文!
一屋子都只剩下了张晨初那惨绝人寰的哀嚎声,朗润捂住自己的耳朵,司岚一脸哀叹,看着抓狂的张晨初,叹息,“叫你别惹他的,你以为他好惹?”
荷尔蒙失调的老男人,你惹得起?
朗润眉梢隐隐含笑,轻咳了两声,“如果我没记错,MC好像给你写过情书吧?”说完他的目光朝张晨初的屁股上看了一眼,在张晨初要暴跳时好心提心,“我想他打你主意,很久了 ”
嗷
张晨初现在就想从这里跳下去,你妹的,MC是个男人啊啊啊啊啊
“天,我怎么记得啊,我上次去你家都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了,你问问魏妈妈呀?”舒然正在浴室里用毛巾擦拭自己的湿头发,一手拿着手机接电话,林雪静打电话来问她有没有见到她上次买的那瓶保湿水,还是新的,还没用,不知道放哪儿去了!
舒然趁机说了林雪静一通,她的卧室乱得就跟个狗窝似的,这常年跟父母住一块儿的孩子自律性就差,都二十几岁的人也不收拾一下家里,看她平时出来的时候打扮得光鲜亮丽的,一进那卧室的门,舒然真想说不认识她!
林雪静被说得连连求饶,大叹跟一个已婚妇女说这些就像在跟老妈谈话一样,林雪静的话让舒然愣了一下,“我是不是变 嗦了?”
“你现在才发现啊?”电话那边传来一阵翻动柜子和抽屉的声音,“舒然,你都提前步入老年化了,听你说话我都感觉在听我姥姥说话了!”
“林雪静!”舒然磨牙,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她承认她心态是老了一些,但这叫成熟,成熟啊,知不知道?
“哎呀,然然,我能理解拉,毕竟你嫁了个比自己大九岁的男人嘛,都说人和人在一起待久了人的性格就有些变化的,你看尚卿文那么稳重,你不现在也有像他靠拢的趋势了么?安拉安拉,这样才会更搭!不然你成了鬼丫头,他都成你爸了!”
什么,什么意思啊?
舒然被电话那头翻箱倒柜的声音弄得直蹙眉头,已婚妇女,步入老龄化,一连串的词汇激得她神经都快过敏了,她才二十三岁好不好?还没老呢!
“我才二十三,哪儿老了?”舒然不服气,她要是不化妆,在大学生堆里比那些女生还要年轻!
“啊?”电话那边的林雪静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因为在急着找东西,听着舒然不满的嘀咕声便,觉得这丫头突然说这话,老觉得有点思维跳跃太快了,她又没说她老,她的弦外音是说尚卿文比她老,结果她听错了,林雪静无奈:“然然,你是没老,但我可不可揣测一下,你是内分泌失调导致脑子卡壳以至于耳朵听力出了点小小的问题?”
舒然瞪直了眼睛,盯着洗浴室里的那面镜子,镜子里的自己头发还有些湿,接电话的她也顾不上擦头发,现在又听到林雪静说她内分泌失调,顿时是眯着眼睛磨牙,阴恻恻地咬牙切齿,“林雪静,没男人的你才内分泌失调!”说完把电话一挂,气死那个女人!
电话嘟的一声被挂断,还趴在柜子上翻东西的林雪静险些被舒然最后的那句话给气得一口气出不了栽进那个大抽屉里,拉拽着自己的睡衣从里面爬起来一阵低咒,“靠,舒然,你个嘴巴不积德的家伙!”
居然说她没男人
舒然挂了电话,抓过那干毛巾继续擦头发,擦着擦着人就忍不住地笑出了声,不得不说跟林雪静拌嘴是件心情愉快的事情,不过听到她生龙活虎的声音,她也松了口气,毕竟那天她还抱着自己哭得稀里哗啦的,就算是个结束吧,哭过了就好了!
“太太,您的衣服已经干洗好了!”佣人手里拿着衣服敲门,舒然快步走了出来,接到手里,“他回来了吗?”
佣人摇头,“先生还没有回来呢,太太您还是先睡吧!”
舒然心里微叹,瞟了一眼那床头的电子钟,快九点了,以往的这个时间她也准备睡觉了。
“太太,医生说了您若是身体感觉好了就不要再吃药了,毕竟药有三分毒的!”佣人笑着提醒,舒然微笑道谢,她在一周前就没吃药了,前几天也做了全身检查,一切都好!
躺回床的舒然把床头的灯光调暗了一些,翻了几页书觉得还是没有困意,心里也有些毛毛躁躁的,或许是今天的床上有些空,让她不习惯了。
这人怎么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舒然心里泛起了嘀咕,拿起手机想打电话,但一想着今天晚上他那扑克牌脸有些臭,便把手机一扔,她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惹他了,裹在被窝里的舒然闭着眼睛,脑子却在开始回想着今天跟他的相处,好像是在车里吃了中午饭之后,他那变色龙一样的脸就黑了。
刚才林雪静打电话来,她其实是很想跟林雪静聊聊这些话题的,结果说着说着就扯到年龄的问题上去了,害得她重点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等等,年龄
舒然滑动着手机屏幕的手指顿了顿,三岁一代沟!六岁两个代沟,九岁……
舒然突然觉得有些无奈了,难道还真的应了这句话,不过以前她也没发现尚卿文会有耍性子的时候啊。
比自己大这么多还这么不讲理!舒然把手里的手机一扔,眼睛一闭,不理了。
某个因为堵车而晚点回家的男人没想到会被小妻子误以为赌气不讲理,尚卿文回到家已经快十点了,中途堵了一个半小时的车,他为此很气愤,决定什么时候抽时间一定要去一趟司岚的办公室,跟司市长好好谈谈心!
收了那么多的税,却不好好为人民服务,还堵车!
“先生回来了!”佣人还没有睡,以前莫妈在这里的时候也睡的晚,现在才十点。
“太太呢?”尚卿文进门换了鞋,把外套褪下来递给了佣人。
“太太已经睡下了!”
尚卿文‘嗯’了一声,上楼,心里却闷闷的,他这么晚没回来她也不打个电话,尚先生突然有种被忽视了的不愉快感,走到卧室门口,停顿了一下,奇怪了,好像舒然就从来没有在晚上主动打过电话询问他什么时候回家,他以前也习惯了,怎么今天就特别的不舒服了呢?
尚先生把这一切奇怪的心情现象归结到了今天去了一趟学校的原因,觉得是学校的氛围让精明沉稳的他一下子回到了那些愣头青的时代,开始莫名其妙跟小妻子计较这些小问题了。
卧室里的光很柔和,床那边,宽大的床上有一处隆起,微侧着身子双腿微弯,长发在雪白的被褥上散开,柔光下她的睡姿很安分,光晕里她的小脸透着婴儿的粉白,闭着的双眼偶尔会轻轻地颤一下,长睫毛抖动的时候扑下来就像蝴蝶垂下来的翅翼,浅浅的呼吸似有似无,靠近了就能嗅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沐浴露的清香。
嗯
俯身下来靠在床头边上的男人深吸一口气,将那淡淡的花香夹带着她身上的暖暖体香气息都尽数吸进自己的鼻子里,他享受般得闭上了眼睛,这花香气息吸进去便触及到了他敏感的神经,浑身都是一个激灵,喉结更是忍不住地上下滚动着,睁开眼睛时眼底已经多了一丝迷醉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