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应该在下午,我休息一下,不敢坐太久了!
一个突然能给他温暖的女子,笑容如阳光般地让他都移不开眼睛。
有人说爱上一个人有时候真的很简单很简单,一个举动,一个微笑,一个眼神,但能抓住这个感觉一直坚持下去的人却不多,人们往往会以为这就是一个特殊点的幻觉。
但他觉得,这是不同的。
因为冥冥之中,那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尚卿文的话说完,眼神好像已经陷入了深深的回忆,而对面坐着的苏茉早已泣不成声,这些话从他嘴里亲口说出来,对她何止是残忍?她甚至感觉这些话有些荒唐,这不应该是会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但是却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卿文,她是有过你的孩子,但我们也曾有过孩子,我们甚至 ”苏茉双眼含泪地近似控诉地望着尚卿文,这对她不公平,不公平!
尚卿文的脸色却突然变得有些凉,眼神更是暗的让苏茉有些心惊胆战,苏茉唇角微颤,她知道她不该提这些,但是
对面坐着的尚卿文眼神从薄凉变得让人感觉到陌生,苏茉的低泣声也因为他的眼神而低了下去,她把自己的脸低下去,有些底气不足地不敢看他的眼睛。
“苏茉,你该知道,从你那天主动放弃那个孩子开始,你就已经没有资格在我面前说这些话了!”尚卿文说完,人已经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而对面坐着的苏茉也慌了神,见他要走慌慌张张地站起来伸手抓住他的手,不顾周边人异样的目光,近似哀求地低低出声:“卿文,当年我也是迫不得已,我妈妈和我哥哥都 ”
被拽住手的尚卿文目光凝在她的手背上,苏茉拽着不松开,但却被他的那种目光看得心里直打颤。
“苏茉,别尝试着撕开曾经的那些往事,因为有些真相往往会让人将原本以为很美好的东西变得丑陋不堪!”尚卿文静静地说着,苏茉拽着他衣袖的时候被他所说的这句话震得松开了,不可置信地抬脸看着他,“卿文,你,你 ”
尚卿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再说,既然曾经爱过,那么他就不会给对方难堪。
直到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咖啡店的门口,苏茉才捂着脸失魂落魄地跌坐回了沙发上。
“咔嚓 ”林雪静手里的小剪刀将手里那支新鲜的百合给剪得叶子一张都不剩,最后一剪刀最狠,把开得最好的花朵给直接咔嚓掉了。
贱人!
她那夸张的嘴型无声地说出了这个词来,面朝窗户这边的她眼睛微眯着看着在咖啡厅那边拉扯住的男女,你妹的,松不松开?再不松开我一把剪刀砸过来戳死你个猖狂的小三!
林雪静现在是肯定确定了那个女人不是个省油的灯,但看着尚卿文从咖啡厅出来,径直就朝医院这栋住院楼大步地走来,她心里虽是闷得一个难受,但好歹这个男人是知道回来了,她捏紧了手里的剪刀,一阵咔嚓咔嚓地把手里的百合花一口气剪得花枝都不剩。
“大少!”早已在住院楼楼下花园守候多时的关阳看着尚卿文从咖啡厅出来,脸上露出一抹忧色,目光在咖啡厅那边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时轻声说道:“二少也是刚得到的消息,刚才打电话来就是想跟你说一声,这件事老爷子那边已经答应了,所以 ”
不得不说,这段时间大少有意放权,公司那边的事情他已经在慢慢地将权力给移交了出去,就连周嘉都在关阳面前谈到,老爷子好像是有心收权,不然他也不会把二少从部队里给拉了过来,可能最初的想法是分权,但现在,在尚氏,大少的地位岌岌可危了!
尤其是跟万美合作的这件事情。
尚卿文态度一直明确,不会跟万美合作,但现在,老爷子已经亲口答应了!
关阳说完表情有些担心地看向了尚卿文,他怎么有种老爷子要过河拆桥的感觉,最开始在尚氏遇到瓶颈的时候是打出了亲情牌让尚卿文回来,现在这是
怎么说这种处理方式都让关阳觉得不妥,大少可是尚钢的第一个继承人,老爷子这么做有些过分了!
“他要合作就让他合作吧,这些事情你也别管了!”尚卿文目光淡淡地收了回来,目光里掺杂着太多的复杂情绪,关阳轻轻点头,但尚卿文却压低了声音,“至于万美那边,还有普华,还是要注意一些!”
关阳听了,心里是越来越替大少不值了,大少做了这么多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待遇,这老爷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半山别墅,冉奶奶和冉爷爷最终还是知道了舒然流产的事情,老两口本来是要往医院去,但还是被尚卿文阻止了,毕竟两人年纪大了,冉启东的身体才刚刚恢复中,现在又闹出这样的事情,冉奶奶的情绪低落到了一提到舒然就心酸地流眼泪的地步,连冉爷爷都劝不住,就更加不敢让冉奶奶去医院了,这要是去了,然然看到了岂不是更加伤心了吗?
“不是你的终究是留不住啊!”冉奶奶抹着眼角的泪花,之前被冉诺从楼梯间推下去,那孩子命大也是上天垂怜,好不容易保住了却还是没有了,她那天就该好好看着她的,不让她乱走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别说了!”冉爷爷低低叹息,见莫妈也是黯然失色地坐在一边,整个人都像是失去了生命力一样,几人坐在客厅里面等着,尚卿文说要把舒然接回来调养身子,所以都在这里静静地等着。
“莫姐!”冉爷爷唤了莫妈一声,莫妈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眼神有些发愣地看着一处,这件事发生之后对家里任何一个人的打击都很大,不过他们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结果就是舒然的孩子没有了。
“莫姐!”冉爷爷又唤了一声,莫姐说是在炖汤的,她不去厨房看一下吗?冉爷爷想提醒,但莫妈好像陷入了沉思,等冉爷爷又唤了一声,莫妈才缓过神来,眼神有些慌张地忍不住大叫一声,“别喝!”
冉爷爷怔了一下,连冉奶奶也愣住了。
莫妈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急忙从沙发上站起来,“我,我最近休息不太好,老是睡不好,我先去厨房看看!”
莫妈急匆匆地离开,冉爷爷低低一叹,唉,多事之秋,这种气氛让人压抑地喘不过气来。
急匆匆走进厨房的莫妈揭开了煲汤的盖子,但拿着盖子的手却在不停地抖,她刚才心慌意乱,喊出那句话之后觉得心里疼得就像针扎的一样,她把盖子盖上,从厨房出来便朝自己的卧室走去,进入到卧室之后她把门反手关紧,人却已经伸手捂住自己的脸,从脸上滑落下来的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完,嘴里更是喃喃地低声一遍遍地低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
莫妈捂着自己的嘴生怕自己一时失控哭出声来,她伸手拉开床头柜,在一个保密的盒子里翻出两盒药来,其中有一盒已经打开了,用过了两颗,她拽着那只空了的药盒,喃喃自语着:“我该下地狱,我该下地狱的!”
“莫妈,今天给大少奶奶准备什么早餐啊?需要我端上去吗?”家里的另外一个佣人快步走进厨房,见到表情有些异常的莫妈,莫妈的手刚才是放在汤碗上面的,好像还抖了一下,以为是她没有休息好,所以就关心地问道:“莫妈,你怎么了?”
莫妈正在热粥,早上熬了很清淡的粥,即便喝了也不会感到腻,佣人是格外地羡慕莫妈能煲得一手好粥好汤,少奶奶的气色也渐渐地好了起来,这跟莫妈的功劳是脱不了关系的。
“没事,我来弄吧,你去花园那边给花剪一下叶子!”莫妈说着,收回手在围裙上擦了一下,并把那碗汤给盖了起来,佣人便出了厨房,等佣人一走,她那只放在盖子上的手迟疑了好久才揭开,看着已经融化进粥里的小药丸,她眉头微微一蹙,心里更是乱得乱七八糟的,她把盖子重新放上,最终还是下不了那个心,听见客厅那边佣人在叫她,她便先往客厅那边走,见是关阳过来了,关阳说是带了些东西过来让莫妈去清点一下,莫妈便去忙活了,等她忙完了回到厨房,见原本放在那边的早餐已经没了踪影。
“我放在这里的粥呢?”莫妈着急,叫住了佣人。
“我刚见你在忙,所以就送上去了,少奶奶已经吃完了!”佣人觉得奇怪,怎么了?莫妈的脸色都变白了啊!
吃完了!
莫妈扶着厨房的门,人都差点晕了过去,不过她很快地往楼上走,当她见到那只已经空了碗时,她的脸顿时苍白无色。
这难道,难道就是天意吗?
梦境里的灯光有些摇晃,然后走廊上的灯光莫名其妙地黯淡了,有东西被打翻落地发出来的声音,铁质的,砰的一声砸在地上。
到底是灯在摇晃还是整栋楼都在动?梦境里,他好像听见有人挣扎的‘呜呜’声,他站在病房门口看见了三个人,穿着医务人员的服饰,有两个摁住了她的手脚,一人手里拿着一支针药,一只手已经撩开了她的衣服。
不要!
他瞳孔突然变大,一双手就要用力地推开那扇门,他们要做什么?
但他的脚步却硬生生地定住,直觉是可怕的,直觉是她会受到伤害的,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他没有出手相救?
“不要,不要伤害她,不要 ”
床上的聂展云就这么大叫着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在梦里惊呼不已的他已经挣扎地满身都是汗,坐起来时也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伤,脸上的汗水是大颗大颗地掉,汗水浸着他被清理掉血污的伤口,应该是很疼的,但是他却像完全没有感觉一样,整个人从噩梦中醒来时,人就像傻掉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