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过去吧,我很快就来,你告诉我地址就好了!”让一个大男人站在女厕所门口等,怎么想都有种违和感。
尚卿文脸色有些迟疑,见舒然坚持,便点了点头,询问了侍者在哪个包间,最后让侍者在这里等着待会接舒然过来。
舒然去了洗手间,在洗手间里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妆容,想着刚才站在门口的尚卿文低声交待着侍者要亲自带她过去,为他的这个细微的举动感觉有了一点的窝心,舒然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用指腹点来点自己有些微微发胀的红眼眶,幸好是消退了一些,眨眼一看不注意看也看不出个什么来。
等舒然整理好了之后出门时果然见到那位侍者还在门口等着,她跟在侍者身后朝指定的包间走去,娱乐城楼上单独的包间隔音效果很好,加上包间与包间相隔的距离很大,往往是一层楼就两个大包间,到了楼上就是一层楼一个包间,绝对的不会有任何的干扰声音。
高跟鞋踩在暗红色的地毯上,前方有一道修长的身影正推开门走了出来,身影在舒然眼前晃了一下,舒然都还没有留意对方是谁,身体已经擦肩而过却被身后那股大力直接拖拽了回去,她低呼一声,神经一下子变得紧绷起来。
“Sugar,你怎么在这里?”头顶清冽的声音有些惊讶地出声,拽着她的手一紧,见前面那位侍者快步折回来,低声说道:“这位先生,请您放开这位小姐!”
尚大少亲口要求要他亲自送这位小姐进去,却不想会遇上这样的事情。
聂展云眼睛一眯,手里那拿着那张擦了嘴角血渍的白手绢,往地上一扔,也不理会侍者的说辞拉着舒然往自己怀里一抱,“不管你的事!滚!”
舒然已经嗅到了聂展云身上的酒气,还有一些女人身上才会有的香水气息,她在挣扎抓扯中看见了留在他雪白衬衣衣襟口那玫红色还有艳红色的唇印,那烟酒混合熏着的味道和香水混合在一起的奢靡气息让她忍不住地想挣脱逃开,无奈他的力气之大紧箍着她拖着她就往一边疾步走去,走到一个门口不由分说地将舒然直接压在门背上,居高临下地凝着她的脸,手勾起她的下颚一抬高,微红的眼睛早已被酒意染上了邪肆的狂妄,他抬起她的下颚,唇角微扬,“Sugar,我要的答复呢?”
锦色,豪华包间内,灯光柔和而低调,欧式的沙发上环视一圈围坐着不少的人,谈话间偶尔有笑声传出来,但都是矜持而恰到好处的笑声,既不张扬又始终迎合着此时室内的谈话氛围,沙发上谈话的人都是男人,个个衣着光鲜。身边的女伴也个个精致美丽,好像这并不是一场男人之间的谈话,而是女人们争芳斗艳的T台。
似乎是因为有了女人在场,大家谈话的话题也便多了起来,没再谈论太过敏感的话题,相反,谈新闻,谈娱乐的话题也越来越多。
但主位的位置上却只坐着一个人,尚卿文手里端着酒杯含笑着应对着合作商的谈话,举手投足温雅有度,让在座的有些女性们频频将目光齐聚在他的身上。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一身银灰色的商务男装,姿态优雅而闲适地斜靠在了椅背上,一只手放在沙发扶手上,时不时地抬起手指轻轻叩叩,修长而白皙的手指犹如弹动琴键般地动一动,衬衣袖口那一颗浅金色的袖扣时不时地露出一角,透着一丝低调的奢华感,这个男人天生就是闪光点的结合体,谈笑间偶尔露出来的微笑都带着一种别样的风情,看着人不由得心神一动,倒不是他姿色有多出众,只是他带给人的感觉就是这种,你无法忽视掉他的存在,并且,你会不由得被他的举动所吸引住。
他鲜少出现在媒体上,所以大多数人都是只闻其人不见其面,以至于来的人在坐了这么久之后才在谈话时捕捉到敏感的字眼知道了他的身份。
“尚总今天可是让我们大伙儿大开眼界了啊!不过尚总怎么是一个人来的?而且来得还有些晚了!”有人笑着问道。
尚卿文握着杯子笑了笑,“陪太太,所以晚了些!”他丝毫不做作,而是如此大方地回答,让在座的人不由得愣了愣,尤其是那些女伴们,不由得瞪大了漂亮的双眸,看来报纸上刊登的消息是真的了。
“看来尚总在家可是很听尚太太的话了!哈哈哈哈!”
有人起哄,尚卿文抿着唇角的酒渍,笑着温和,“我倒觉得听老婆的话挺好的!”他笑着说完,让坐着的人是又一阵惊讶,刘总对着自己身边坐着的女子轻声笑道,“恐怕是要让纪小姐失望了!”说着看向了尚卿文,“尚总,这位纪小姐可是慕名而来,却不想听到你这么一席话,佳人心伤了啊!”
尚卿文微微抬眸,那位姓纪的女子缓缓站起身来,勾住手里的高脚杯款款而而来,站在尚卿文的座位边,粉色的唇瓣微微一勾,“尚总一席话让我好生羡慕令夫人,希望有机会能一见芳容!”说着便朝尚卿文轻轻举杯,但拿在手里的杯子在碰杯的时候歪了一下,杯口一歪,杯子里的酒液就泼了出来,直接溅在了尚卿文的裤子上。
“Sugar,我要的答案呢?”
此时的气氛有些压抑,被压在门背上的舒然险些被那只大手捏得出不了气,惊恐之余听到聂展云的声音时,不由得恼了起来。
她何时答应过他要给他答案的?
舒然感觉自己的领口被他勒得难受至极,用力地挣了挣,喘出一口大气来,气息显得有些急促起来,抬眸对上他那双居高临下的眸子,“你要什么答案?聂展云,我那天说得不够清楚吗?”
头顶的目光幽幽一转,眼底有着一丝恼怒,松开了紧拉着她领口的手,双手直接抱住她的肩膀,脸靠过来,险些就要靠在舒然的脸上,被舒然赶紧别开脸,低喝出声,“聂展云,你给我让开,你身上的香水味道让我闻着作呕,拜托你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干净了再来跟我说话!”
就要靠过来的脸微微一怔,聂展云垂眸看着自己的白衬衣上落下的几个凌乱的红唇印,再看着舒然那别开的脸,心里却一阵大好的喜悦,凝着她的脸笑了,“Sugar,你在吃醋,吃我的醋!是不是?”
舒然心里一跳,感觉到他带着酒意的气息直扑面门,身体也被他的身体重重一压,有种紧迫的压抑感随之而来,他今天的表现让她感觉到了害怕,忙挣扎起来,“聂展云,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靠着她身体的男人唇瓣落了下来,落在她白皙而诱人的精致锁骨上,怀里的人挣扎越厉害,而他的吻却越是温柔,一点点地吻着,就像是在品尝着一杯百年老酒,近似低喃地出声,“Sugar,我等不了了!”说着双臂一用力将抵在门被后的女子直接抱在了怀里,火热的吻急切地落下来。
混蛋,混蛋!
舒然在心里大叫,被箍住了双手,她的双脚开始用力地踢蹬,脸被他的手紧紧地扣着,唇被紧封,她的脑子一阵眩晕,感受到他强势攻开唇瓣,贝齿被他撬开,她难受得浑身都紧绷起来,心里居然有了一种绝望的心态,脑子里就剩下了一个念头!
尚卿文,帮我!
“啊 ”纪小姐低叫一声,花容失色,忙蹲下身子一阵手忙脚乱地接过有人递过来的手巾要给尚卿文擦拭被溅湿的裤子,裤子湿的地方是在大腿上,她蹲下身,半跪着,完美的曲线凸显而出,胸口那饱满而嫩白的肌肤看得让人眼神一晃。
在座的人目光变得意味深长来,对于这种投怀送抱的事情在这种圈子里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而且这里坐着的男人哪一个不是家有老婆的,只不过大家都喜欢这种低调的方式而已。
坐着的尚卿文一动不动地看着对方蹲下来要给他擦拭湿掉的裤子,在那只手就要接触到他的身体时,他轻轻移开,伸手接过对方手里的纸巾,淡淡一笑,“不敢劳烦纪小姐,我自己来!”
他的话语虽轻,但靠得最近的纪小姐却感受到了一股子难以言明的凉意,尤其是在被他那双眼睛凝着的时候,她心里忍不住地抖了一下。
此时有侍者快步走过来,伏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几句,尚卿文便起身,对着其他人温软一笑,“我去个洗手间!”说完迈开步子往洗手间的地方走,走到门口时,就将手里还没有用过的纸巾给扔进了垃圾桶。
站在原地的纪小姐有些懊恼地蹙了蹙眉头,感觉到周边的人都在看自己,她保持着自己的优雅,也迈步跟了出去。
尚卿文在走出包间之后脚步就加快了,走到一个角落,见到站在那边等候的侍者,看了对方一眼,侍者朝他轻轻点头,低声说道:“大少放心,已经处理好了!”侍者在说完这句话时有些心有余悸。
尚卿文‘嗯’了一声,眉头紧了紧,“人呢?”
“那位小姐是去了洗手间,而那位先生,已经晕过去了!”
尚卿文目光微沉,放在裤兜里手指弹了弹,声音有些凉,“把监控录像调出来给我看看!”
洗手间里,舒然扑在洗手台上,拧开水龙头时,用手捧着冰凉的水往自己的脸上拍去,尤其是自己的唇,她用手指不停地洗,捧水的手还在不停地发抖,她刚才情急之下不知道抓了什么东西就往聂展云身上砸了过去,趁着他疼痛低呼时趁机跑开,在挣脱掉那一刻她想往指定的包间跑,但是她却在半途停着又折回到了洗手间,她的衣服很乱,头发也很乱,唇角还在刚才的挣扎中被咬破了,鲜血直流,疼痛感在惊恐之中已经变得麻木,她用水冲洗了一遍又一遍,用纸巾擦脸的时候,憋得通红的眼泪蹦出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