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绿地昨晚睡了一夜，头还有点昏沉，他不知道怎样面对含笑和陈健，因为他爱含笑。他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
“大弟。”房里的两个人手拉手，一起喊他。他看了看这一对，确实很般配，虽然她爱含笑，但他支持含笑的选择，虽然他有些恨陈健，但更多的是祝福，因为他们是好朋友。
他的心忽然轻松了下来，围着含笑和陈健转了三圈，突然说：“陈健局长，含笑警官，这里是公共场合，不要拉拉扯扯。”陈健和含笑看了看他，噗哧笑了。放开了手。绿地突然把陈健拉到更衣室，关上了门。
“陈健，含笑交给了你，你要记住，好好爱他，稍有闪失，看我的拳头。”
“放心，绿地，我会好好保护她。”
他们两个从更衣室出来。含笑问：“你们干什么去了？”
“说男人的事。”陈健说：“含笑警官，绿地警官，各回各位，开始工作。”
“是，局长。”含笑和绿地一个立正。“局长请回你的办公室。”他们三个开心地笑了。
陈健得到了含笑，干起工作更起劲。公安人员的时间是宝贵的，因此下班后一有时间，他就抓紧和含笑双双去美丽湖。
夕阳夕照的美丽湖，像一位流情顾盼美少女。河里的荷花随意戏弄水。有一朵白色的荷花不想戏水，把头伸向一棵柳树，用花瓣轻轻地抚摸垂入水中的柳枝。柳枝把那荷花拥到怀里。
陈健说：“含笑，你就是那荷花，我就是那柳枝，你依着我，我恋着你，永不分离。”
“你想的美，局长大人，我可不是你的私有财产。”含笑点着陈健的鼻子。
“现在你就是我的私有财产。”陈建搂着含笑，含笑躲在他的怀里。
“陈健，你好风流，昨天和我绿荫亲亲热热，今天又和我的好友含笑拥拥抱抱。含笑你是那样的洁白如玉，为什么要让这个感情骗子给骗了那？含笑假如你还像原来一样洁身自好，就离开他。假如你还是我的好朋友的话，请把孩子的父亲还给我。”不知什么时候绿荫出现在美丽湖里。她的眼里装满嫉妒。
“孩子的父亲？感情骗子？陈建这是怎么回事？”含笑推开陈健，莫名其妙地问。
“这……我也不知道，绿荫到底怎么回事？”陈建问。
“怎么回事？陈建你和我装糊涂，那天晚上花好月圆，你和我在漂亮公园，你吻我，说爱我今生今世，然后然后你就……现在我已经为你种下了种子，难道你想甩掉我吗？”
“陈健，我从不反对每个人有被爱的权利，但爱是神圣的，你既然决定选择了绿荫，为什么还要选择我，告诉你我含笑不是小妒忌肠之人，你爱上我的好朋友绿荫，我会祝贺你们，诚心诚意祝你们幸福，可为什么又来爱我，好了陈健，戏该收场了，绿荫，对不起，不是我含笑不够朋友，我实在不知道你们两个的事，对不起，绿茵，我走了。”含笑满脸泪痕地跑了。
“含笑，含笑。”陈健喊。含笑不笑了。
“陈健狠狠地看着绿荫：“绿荫，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爱你，我想得到你。我爱你。绿地爱含笑。他知道了你和含笑在一起，他悲哀，喝了一杯又一杯，他说了许多醉话，我相信，若是他当面对含笑说这些话，含笑一定会答应他的拳拳之心。”
“含笑不爱绿地，这我很清楚，她和你一样把他当成大弟。”陈健说。
“难道你这样了解她，你钻到她的心理了吗？你想想看，几十年朝夕相处。难道还没有你们四年的感情深吗？含笑，表面上温柔善良，你知道她和绿地的私事吗？她明着和你恋爱，暗着和绿地的事你清楚吗？好了嘛，陈健，我爱你，好爱你，你就不要去破坏你的好朋友和含笑的好事了。”
“够了，绿荫，我会相信你的话吗，刚才你说的话，有几句是真的。你自己说说看。”陈健说。
“我对你的心是真的，难道你不明白吗？一个女人唐突的说出怀了你的孩子……”她的话没有说完，陈健打断他：
“绿荫，假如你真的爱我，你应该尊重我的选择，爱是不能勉强的，你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因为我爱你，我恨含笑，恨她把你从我的身边抢走，没有她，我们一定会好好在一起的。”
“不，绿荫，没有含笑，我也不会爱你，我不能强迫我的心去爱一个我不爱的人。”
“你不爱我可以，但是你还可以得到含笑吗？我太了解含笑了，她特别重视朋友感情，就是她爱你，她也不会再和我抢，因为她已经知道你和我已有夫妻之实。”绿荫很得意。
“你别忘了，我是警察，她是法医，搞清楚孩子是谁的很容易，何况你和含笑是几十年的好朋友。”
“朋友？难道你还真的尊重朋友吗？难道你不知道你的朋友绿地爱含笑吗？他爱了含笑几十年，你抢走了你最好朋友的女朋友。”
“我和绿地有约定，谁得到了含笑都要好好保护含笑，让她一辈子幸福。”
“哈哈，真是两个高尚的男人，我做不到，你陈健难道就一点也不爱我吗，难道一个女人唐突的说出和一个男人有孩子好玩吗？陈建你是破过好多大案的人，难道就不能了解我对你的心吗？”
“我明白你的心，可是绿荫你实在不是我喜欢的女人，你又何苦找苦吃，好好的珍惜自己，找一个确实喜欢你的男人为伴，对不起，绿荫，我走了。”
绿荫看着陈健的背影，心里狠狠地说：含笑，我得不到的男人，你也别想得到。含笑，因为你太善良，别怪我绿荫……
含笑伤心地跑回自己的住处。她痛苦地扑在床上。她哭，哭自己的眼睛怎么会错看了陈健，她以为陈健是一个任何感情都经历过的成熟男人。可以好好爱他。她了解的陈健应该没有错呀，怎么会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亏自己还是个法官，竟然断不清自己的感情。含笑呀，只有悲伤了。
陈健急匆匆地赶到含笑住处。含笑含着泪眼给他打开门。
“含笑，我的含笑，不哭。你是法医，有头脑。你听我说。”
“陈健，你还能说什么？你既然爱绿荫就好好爱他，你已经对不起我了，就不要再对不去她。”含笑伤心地背过脸。
“绿茵在胡说八道，编造事实。你对你的朋友这么好，可是她对你却是处处伤害，让你失去你心爱的人。难怪绿荫说你不会在和她争。因为她太了解你的为人，重感情，连自己的恋人都忍痛让给别人。”陈健很伤心。
“含笑，你可以强迫你自己不去爱你喜欢的人，可是你不可以强迫我去爱我不爱的人，你应该明白我的人品，也应该清楚绿荫的为人，更应该清楚你自己。”陈健从后面抱住了含笑。
“含笑，你的陈健经历过各种各样感情的考验，不会作出那样的事，你也是警察，知道警察的纪律，你的陈健只爱你一个，即使你不爱我了。我也不会爱绿荫。因为我的心理只有我的含笑。”陈健抱着含笑，这时他真想，如果含笑同意，他很想和含笑……”他的心跳的狂乱，含笑感觉到那是爱她的战鼓敲响了。
含笑转过身。她拉着陈健坐下：“陈健，现在还有一个事实没有弄明白，假如事实不像绿荫所说，我爱我的陈健，假如真的是他所说的那样，请你尊重我的朋友，爱她。好吗？”
“我的傻含笑，爱是可以让的吗？好吧，我证明给你看我是清白的。”
“含笑，我该回去了，等我证明了我的清白，以后这么晚了我一定不回去了。”陈健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含笑，善良的含笑。
十
陈健坐在他的办公室里，他叫来了绿地。
“绿地坐。”
“是，局长朋友，又有什么新案子？”
“绿地，今天先不谈公事，说些私事。”
“什么事？陈健？”绿地看出了陈健的忧郁。
“绿地咱们算不算是铁兄弟？”
“当然算。”绿地说。
“那好，我问你，你爱不爱含笑？”
绿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截了当地说：“爱，从我懂得什么是爱以后，我用我的心爱了几十年。”
“那你为什么不像她表明？”陈健问。
“她的心不属于我，她的心被一个比我强的对手抢走了。陈健你心里明白，为什么问我？”
“你恨我，对不对？”陈健问。
“恨，想把你吃掉，你抢了我最爱的女孩。陈健我的感受你永远明白不了。”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争，报复我？”
“我想那样做，可我能吗？那样我会伤害了含笑的选择。她既然选择了你，说明你一定比我强。我爱她，愿意为她去死。但我更希望她幸福。”
“好，绿地，你是男人，够朋友，可你的姐姐就不这样想。”
“我姐姐？她干了什么蠢事？伤害了含笑吗？”绿地紧张地问。
“说实话，你的姐姐很爱我，可她不适合我，她为了得到我，同着含笑的面说……”陈健在绿地耳边私语。
“姐姐很过分！”
“现在，你帮我搞清楚一件事，你姐姐她真地有了吗？如果真地有了，帮我搞清楚是谁的。”
“她没有，昨天我还见她还在卫生间……含笑是不是当真了？含笑太重朋友情，你是不是想求我为你们解除误会？”
“假如你愿意的话，我会好好谢你，不过这太难为你了，绿地。”
“为了朋友，为了自己爱的人幸福，我只好把泪往肚里咽。”
绿荫来了。明天是她的生日，她来送请帖的。给陈健，含笑。
“好，绿荫，不过，明天我有一个会，也许晚些才能到，不过一定会到。”陈健说。
“谢谢光临。”绿荫走了。
“陈健，明天是一个机会，我一定让我的姐姐给含笑道歉。”
夜幕悄悄地降临到这个城市，含笑早早地下班，这是他们四个好朋友毕业后，第一次聚会，她要好好帮绿荫布置一下，而且绿荫还有了身孕，她更要帮她。
“绿荫，我来，你放下。绿荫对不起，我实在不知道你和陈健的事。陈健确实是一位好男人，难怪你和我都会喜欢他。绿荫他来了，我会帮你，让你们早日成亲。”
绿地下班回来，听见含笑的话。
“姐，含笑为了成全你，忍心把陈健让给你。可你用欺骗的手段骗了她，你对得起含笑吗？你快向含笑说明一切吧，姐，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你又何苦拆散含笑和陈健，恕我直言，即使你拆散了，陈健也不会爱你。”
绿荫没想到自己的亲弟弟会帮外人，更没有想到陈健会告诉了绿地，她一惊，随后平静下来。
她说：“含笑，对不起，那天我说的都是我编的故事，因为我爱陈健，我想得到他，你知道一个女人真的爱上一个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什么话都说得出，对不起，请你原谅。好了，为了表达我的歉意，含笑喝一杯，她端过她事先准备好的酒，给含笑，绿地，又给自己也倒上。
“来，含笑，祝你和陈健一会儿和好如初。”
绿荫举起酒杯，绿地也端起：“含笑，祝你幸福。”
含笑又急又高兴。着急的是自己的陈健还没有到，高兴的是自己的陈健是一个汉子，她的爱没有错。
“谢谢，我衷心地希望我们四个人不会因为爱，把我们纯纯的友谊破坏，让我们像从前那样没有猜疑，像亲姐弟一样没有隔阂，干杯！”他们一饮而尽。
绿地和含笑把酒喝了。突然感到头晕。
“绿荫，这是什么酒，好大的劲！”含笑问。
“我的酒量不小呀，怎么头也这么晕。”绿地说。
他们哪里知道，含笑提前准备了三杯酒，里面放了药，她本来是要等含笑，绿地，陈健都到了，把他们都弄倒，好成全绿地与含笑，她与陈健，到那时真地成了事实，谁也赖不掉！而在陈健的酒杯里，她放的麻醉药少，放了一些催情药，因为她要陈健属于她。而绿地与含笑只要老老实实睡觉，不坏她的好事就好了。没想到绿地坏了她的计划，她不得不改变计划。
“含笑，也许你喝急了，快到放里休息一下”绿荫扶着含笑进了绿地的房间，绿地跟了进来，倒在床上。
绿荫脱掉了含笑衣服。又把绿地的衣服脱掉，然后让他们搂着，让别人看上去好像是在甜美熟睡一样，绿荫把一切布置好。看了一眼含笑。
“含笑，对不起，别怪我不讲义气，从小到大，所有男孩都喜欢你，爱你，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绿荫轻轻地把门关上。
她把蜡烛点好。坐在桌旁，等陈健。
“绿荫，对不起，我迟到了。怎么？含笑和绿地那？还没有到吗”陈健问。
“别急，先喝一杯，好吗？”绿荫眼里含媚。
“你告诉我，他们在哪里？”陈健问。
“现在也许已经干完了好事，正甜蜜地睡觉那。”绿荫放荡地说。
“含笑，怎么了？”陈健的脑袋翁的一下。
“陈健，我说过，含笑和绿地的事，你不信，你看。绿荫把门打开。
陈健看见了什么？他看见了他心爱的含笑身体****。绿地紧紧地拥着她，正在熟睡。
陈健无法看下去，扭头走了。绿荫自己也没有想到，她的另一个计划破产了。
时针轻轻地敲了十二下。这十二下敲醒了含笑。含笑睁开眼，发现自己赤裸裸，慌忙遮住，又发现他身边****的绿地。
含笑慌忙地大叫：“绿地，绿地。你毁了我。”绿地被她的喊声叫醒。他听见含笑惊慌地叫。又看看自己，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含笑，含笑。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你还问我，你害苦了我，你害苦了我，你是我的好朋友，我把你当亲弟弟，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含笑痛哭不已。
“我？我没有！”绿地不知道怎么回事，为自己申辩。
绿荫把门打开，双手抱肩。
“没错，含笑，不是绿地，是我，我在酒里放了药，你们两个喝了以后，失去了知觉，昏昏睡去，什么也不知道。”
“绿荫，我们是好朋友，把你当成亲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含笑，自从我们长大之后，我就和你在明争暗斗，似乎世界上的所有男孩都为你而活，我爱上陈健，没想到陈健却那么喜欢你，含笑，我告诉你，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陈健来过了，本来我也想让他喝掉我为他准备的春酒加少量的迷酒，我好和他兴春秋大梦，没想到他看见你和绿地的样子，愤怒地走了，含笑对不起！”
“姐姐，你怎么变得这样无耻！含笑可是你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绿地大声地说。
“好朋友，哈哈，这几年，她是花，我只是衬托她的叶，她是月亮，我只是衬托她的小星星，她是光彩照人的牡丹。我只是一朵小蔷薇，她明白我的感受吗？”
“绿荫，我没有和你抢任何东西，你让我不得不重新认识你！”含笑痛苦地哭泣。
“绿地，你不是一直很喜欢含笑吗？这是一个机会，我成全你们。”绿荫把门反锁了。
“绿荫，绿荫。”含笑哭着喊。
“姐，姐。绿地用脚踢门。门外静悄悄，他们看见客厅里的灯被关掉，小房子掉进一片黑暗中。含笑依在床上抽抽泣泣。
绿地默默地坐在床边，望着魂断天涯的含笑。他不也曾和她一样，那美好的梦让自己的的好朋友抢走了吗？不也是扔下魂绕泪波的他吗？现在他心爱的女孩，就在他的床上。假如她羞涩的低着头，假如她的心为他而跳。可是现实给他的不是梦也美，魂也俏的心绪，而是她的心上人在痛哭，不为他而是为另一个男人，他心疼。可是又不能代替她心中的男人。
“含笑，不哭，不要怕，你不是把我当大弟吗？那么现在我就是你的亲弟弟，我会帮你向陈健解释清楚一切。”
含笑抬起红肿的眼睛：“绿地，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爱你。”绿地说。
“绿荫也爱陈健，她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对待她的情敌。你为什么还要帮我，不像你姐姐一样？”
“因为我不是我姐姐，姐姐并不真正了解爱情，她只知道爱一个人就要占有他，永远的占有，不允许别人侵犯一点，我不这样认为。我认为爱情就是要让所爱的人一生幸福，假如我爱的人她不爱我，我利用手段把她夺来了，可她的心中永远装着她的心上人，而不是我。一辈子和那个影子打仗。我会幸福吗？因此，只要我爱的人一生幸福，我情愿成全她。你知道吗？这也是一种爱。”
“大弟，谢谢你。”含笑扑到绿地的怀里。这个时刻，绿地等待了许久许久。在梦中出现了千次万次。但是现在，现在实在折磨人，真要把他的心碾成粉霁。他要克制自己，为了心爱的人。他扶起有些失去理智的含笑。
“含笑，你睡在床上，我睡在门旁地下，当早晨我姐姐来开门时，看到这种情况。她的爱胡编乱造的舌头，爱搬弄是非的嘴巴会稍稍收敛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