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话,一说出来,顿时的气氛有些僵凝。
水流云那轻松的脸,一下子又绷紧了。
沉默,让房间的气氛有些僵凝。
两个仆妇觉得暗暗不好,悄悄地离开了净房。
“怎么?爱妃不说话了,是累了吗?还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凤临王的语气轻柔,动作更加的轻柔,揉起的泡泡,越来越多,与黑色的长老交互纠缠着,他的手在她的发丝之间穿梭着,温馨而又浪漫。
水流云闭上了眼,任由他摆弄着,道:“没有,我很好。”
“若是有哪里觉得不好,一定要说出来,叫墨闲来给你看。本王真心地希望你好,你好,本王就好。”凤临王深情款款地道。
“真心为我好,就……”水流云不想说了,这个话晚些再,他们重复说了无数次,每一次都会以她的失败而他发怒发狂又霸道告终,最终受到伤害的还是她。
“这么热的天,你不需去洗涑一下吗?还是让其他人来吧。你这样的纡尊降贵,让我很不适应。”她道。
“为爱妃效劳,是本王的荣幸。本王说过给你洗头发,那就一定会洗得干干净净,香香喷喷的。看着你的发丝在本王的指尖中穿过,就好像本王已经把你给牢牢地捉住一样,你再也逃不脱本王的手掌心。”凤临王知道她那顿了一顿的语气后面想说的是什么,怕他生气,所以很快地就把话题给转开了。
“我既已答应留在你的身边,自然就会留在你的身边。你不需要时时刻刻都拿着这件事情来主威胁我。”
水流云淡淡地冷笑,继续道:“这会让我对你好不容易才好了一点的好感,马上就会变得索然无味,甚至憎恨。”
“好,爱妃不愿意听这些,那本王就给爱妃说其他的。”凤临王从善如流,天大地大孕妇最大,他转移了话题,换个轻松一点的,问道:“你可看过花灯会?”
水流云是自小就生长在江城,江城那个小小的县城,若说有什么花灯会,那也是每一年的八月十五和元宵节才会举办一个小型的。
小地方的人,也不多。
所以,对于大周的花灯会,她也并不是十分的排斥。
她排斥的是强迫着跟她一起去看花灯会的这个人。
“自然看过。怎么了?这个小镇的花灯会跟其他的不一样吗?”水流云淡淡地问。
“又不是过年又不是过节的,为什么这个小镇会有花灯会?”
她十分的疑惑。
“农历三月初三,是妈祖娘娘的诞辰,他们这个小镇对那些比较崇信,所以会热闹一些。”
凤临王轻柔地解释。
“哦。”水流云应了一声,心不在焉地道:“说实在的,我对这些并没有什么感觉。我觉得花灯会哪里都是一样的,就连花灯上的迷语也差不多。何况我现在还怀着身子,实在是不愿意外出走动。”
“爱妃不怕,有本王在,定会护你周全,不让你下地走动半步。”
凤临王温柔又固执地道。
“为什么?今天才遭遇了刺客,难道你认为接下来就会平安了吗?指不定还会有另外的一波刺客,又趁乱刺杀,到时候,你都自顾不瑕,何来护我周全?”水流云冷哧。
她所有的不幸的开始,当她倒霉的时候,就是跟凤临王在一起的时候,她总结出来的,跟着凤临王好像不没有一次不受伤的,好像整天都把上命别在裤腰带上一样。
她浴室深地讨厌这样的日子,却不得不与之虚以伪蛇,整日周旋。
她不愿意见到他,也不愿意跟他说话,却害怕她说话稍有点那个方面的意思,就会让凤临王暴跳如雷,理智尽失,做出伤害她的事情出来。
有滑胎迹象,她还是希主有够静养。
女人总是脆弱的动物,在怀孕的时候,尤其更胜,变得更加的娇贵娇弱。
“这个天下,如今除了天杀阁的修罗,本王不会再将任何人给放在眼里,所以,不管是何种刺杀,本王轻松地解决,绝对不会连累到爱妃。”
凤临王温柔地道,此时,他正在给她洗最后一遍的长发,过水,并帮她把头发给绾了起来。
“来人!服侍王妃入浴!”
……
日幕降临。
维关城此刻,人仰马翻,尘烟依然滚滚。
继离维关山崩塌的那一天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了,可是维关山总是在不定时地动不动就会滚落下巨石或者碎石块下来,砸坏了官道,山林,草地,更多的是山脚下的农庄与田地,无数的村民也死在这场祸害当中。
南帝指挥着人进行着善后工作,那些不利于他的流言在民间传播得越来越厉害,越来越多的反对声浪,高高叠起。
灵修已经带着天杀阁众在维关城里建立了新的府坻,一连数日以来,不断地追踪着花倾心等人的踪迹,一边向盼姿逼问。
可是盼姿是什么事情都没有说。
气得灵修差点命人将她给活活地打死。
当初奉命在山谷里搜寻水流云的风火雷电四大堂主,还有七十二煞等人,因为躲避及时,在炸药爆炸之前,已经飞离出了山谷,躲过了一劫。
维关山的崩塌,对他们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只是有不少的天杀阁新人死在这场人祸之下。
“阁主,据暗堂传来的消息称,南蛮的左使俞峻在前往京城的官道上设伏刺杀凤临王,结果被凤临王给生擒了,所有参与刺杀的人,全部当场死亡。”
风得到急报,乍省省地飞掠过来,声落人未到,却已经让大厅里的所有的人都立马一扫多日阴霾。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灵修欢喜连连,简直不敢相信!
凤临王果然活着,他果然是猜对了!
他以为他会缩在边境上,多日来,一直都是在这周围的边城进行着地毯式的搜索却一无所获,正在愁眉苦脸之中,没想到,他早已暗渡陈仓,返回了京城!
梨山镇。
梨山镇,离京城不过三百里之遥,一日的快马,便可赶到!
而他们现在还在千千里之外的维关城,要赶怎么也赶不上了!
“报阁主,消息说,凤临王带着青衣卫,已经在返回京城的路上。在梨山镇外,南蛮国的左使俞峻在路上埋伏刺杀,结果被生擒,其余者全部被就地格杀,一个不留!”
“据消息还说,马车里有一女子,被凤临王视若珍宝,在梨山镇入住驿馆,并且举止言行都很亲密,而随行有医术高深的人伴随左右,时刻为那女子把脉,好像就是主母!”
“主母,是怀了孕了,听说,差点流产!”
……
风一股脑,将所有的消息全部都说了出来。
灵修的眉头一皱,虽然充满担忧和愤怒,却还是难掩狂喜,他确信,如果凤临王活着,那么他的云儿就一定会活着!
“马上发出追踪令,追上凤临王,密切关注他们的动向,不要轻举妄动,等待本尊前往再作定论!”
“小心惊吓到主母!”
“是!”
风领命而去。
云儿,你一定不能有事,也不会有事!
……
清洗多日来粘糊糊的身体,自从有了那次滑胎现象之后,至今一直都是擦澡的,像今天这样淋浴的,还是头一次。
虽然差强人意,却还是让水流云十分的满足。
现在的身体不适合泡澡,等她把孩子平安地生下来之后,再好好地泡上它一泡。
“宝贝,你可一定要乖乖的,要坚强一些,要争气一些,娘亲不会让你有事的。”
她抚上微突的小腹,低垂下头,喃喃地道。
对,没错,她一定不会让她的孩子有事。
前世今生,一生两世人,这头一个孩子,她一定要把他生下来,一定护他周全,不让任何人伤害得到他!
“爱妃,好了吗?”
凤临王到净房外面,轻敲了两下门,问道。
他洗澡的速度,可堪叫那个神速,几乎是脱下衣服就穿上了衣服,发根部还带着水汽,是简单地浸泡过了。
容光焕发。
水流云把他赶走的时候,也没有让那两仆妇侍候她。
她习惯了自己动手,不习惯在陌生人面前坦露身体,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门窗都关紧了,才安心地自己洗浴。
凤临王来的时候,她刚好在穿衣服,因为动作不敢过大,让她的衣服有些穿得不好,便道:“你且稍等一下,让那两仆妇进来帮我穿衣。”
凤临王低低在唔了一声,门轻轻地开了。
水流fuc2uxe对着门朝里,提着衣服遮住身体,感觉到有人轻轻地靠近,头也不回地道:“帮我把身后的那条带子给搭过来,我的手够不着了。”
一只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穿过她的颈背,拉起了让她露出大半个香肩的衣带,搭到了她的面前。
水流云接过,正要说谢谢,看到那熟悉的手,令她差点尖叫:“怎么是你进来了?不是让你稍候一下吗?”
“那二人已被本王辞退,居然服侍王妃如此不得力。这样的仆人还要来何用?万一你腹中的孩子有个什么闪失,谁来赔给你?若是没有孩子,你又离开了本王的身边,谁来赔一个你给本王?”凤临王将她揽入怀中,轻轻地将她的衣掌都帮她给穿戴整齐了。
水流云觉得,就算是一个男人对自己最爱的老婆,也做不到这个份上。
凤临王倒是有耐心。
还是男人的劣根性,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才是最需要献殷勤的?
可惜,她并没有被他所感动,声音淡淡地道:“少跟我来这一套,如果真的害怕我有什么闪失,直接发把我给放走,不就行了吗?”
“爱妃,本王的耐性是有限的,若是下次再从你可爱的小嘴巴里听到你说要离开本王的之类的话语,可千万不要责怪本王不守信诺。你该知道,本王想把你留在身边,多的是法子禁锢你,只是那样,你不开心,本王也不开心。本王希望你别把本王逼着走到那个地步。”
凤临王笑得相当的残忍,温柔地道。
温柔的残忍。
“本王还想看到,修罗那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一定会非常精彩。夫人和孩子都跟着本王走了,看他还拿什么在本王面前嚣张!”
“你简直就是个变态!修他才不会有什么表情呢!”水流云气道。
“如果他没有表情,不是不在乎你!他都不在乎你了,你何必还要心心念念地挂念着他?”凤临王气得想把她给摇醒一样。
“这不关你的事!我怎么想他,怎么挂念他,都不关你的事!我不想跟你吵架斗气,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一切都是你强箍在我的头顶上的,我早就表明我的态度了!”
水流云也跟他倔了起来,明明知道不能刺激他,但就是忍不住要回嘴。
她没怀孕以前,就已经是嘴皮子永远比脑子要快一步,现在怀了孕了,那更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说完了又才来后悔。
“不关本王的事?哼哼,很快,你就清楚明白,到底关不关我的事情!本王会让他先失去心爱的人,再死无葬身之地!这个大周的天下,很快就是本王的了!云儿,如果本王成为皇帝,那你就是这个大周最尊贵的女人,是我的皇后!”
凤临王冷冷地道。
“可是我不稀罕!我才不稀罕你的这些什么皇后,我只想要平安平静的生活!”
水流云也忍不住要生气,要发怒了。
“由不得你不稀罕,到时候,别怪本王逼着你跪求哭诉着要本王给你做皇后!本王现在就真的该好好地想一想,该怎么利用你,去对付紧追而来的修罗!”
凤临王也变得犀利起来,针尖对麦芒。
“你打算怎么对付修?用我和孩子去威胁她吗?”
水流云冷静了下来,清冷着一张脸,问道。
“呵呵,云儿,你这么聪明,你说呢?你说本王会怎么会去对付他?本王已经说过,让你想,让你好好地想一想!”
凤临王的脸色,十分的阴鹫,残暴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