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出了巷子,夜晚一下子就变得热闹起来,京城的夜晚很是繁华,叫卖声不绝于耳,有着不输于白天的热闹。
随意的走进了一家客栈,放下包袱,打理起里面的东西来。
包袱里面的东西很简单,就是几件青色的衣服,还有一些银子。
从口袋里掏出一卷东西,翻开来,银针在油灯的照耀下迸发出无限寒意。大大小小,长短不一的银针整齐有致的躺在卷帕里。
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似是嘲讽,待人在仔细看去之时,那弧度却以消失不见。将东西收拾好,安心的躺到床上深深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青竹就向着皇宫出发了。
那小皇帝,真的是病了么……
今在为皇帝萧寒,年岁二十,生性嗜血,喜怒不定,伺候他的人全神神经整天紧绷着,生怕这小祖宗什么时候不高兴了,就把他们这些无辜的人拖下去斩了,虽然现在朝政大多把握在谢丞相手中,但皇上毕竟是皇上,还是掌握着天下大多数人的生杀大权的。
刚走到皇宫门口,就被一个侍卫拦住了去路:“这位姑娘,再往前就是皇宫了,您如若没有什么事的话,就此止步吧。”那侍卫板着一张脸,冷着声音对青竹说着话,话中虽然带着恭敬的词,但语气却听不出来丝毫恭敬。
青竹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依旧向前走去。
那侍卫见青竹依旧向前走去,脸更冷了。皇宫的侍卫可不像守城们的那些差役一样,半吊子,这里的侍卫哪一个拿出去都比那些强,守着皇宫的,都是皇帝萧寒秘密布下的亲信,其他人,包括谢丞相,太后等人,全然不知皇宫里的这些侍卫皆是皇帝所布下的亲信。皇帝萧寒表面上浪荡不羁,游手好闲,是人命如草芥,可是……所有人应该都被他骗了吧?谁都不知道,在那样的一个伪装下,隐藏着多少的心机啊!青竹冷冷一笑,声音冷冷的,又有点淡:“我是为皇上来治病的。”
那侍卫深深地看了青竹一眼:“这位姑娘,皇榜昭示出去之后有几个自不量力的冒昧给陛下医治,结果都没成功,被拖出去斩了,姑娘,你确定你要去?”
青竹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那侍卫却是懂了:“陛下为医治的大夫专门设立了一个地方,姑娘往前直走便可以。”青竹点了点头,抬步向前走去。
到了地方,没有人,见到旁边有一处坐的地方,半点也没有恐惧的意思,抚了抚青色软罗烟,就那样坐了下去,开始环顾四方。
亭台水榭,碧水蓝天,鸳鸯就在水中嬉戏着,宫殿在阳光下散发着金色的光,处处都彰显着皇权的不可侵犯和皇家的威严。
不远处,几名老向自己这边结伴而来,看到青竹,几双充满希望和兴奋的老眼顿时黯淡了下来吧。
青竹自然知道这几位老者心里想的什么,嘴角微勾,不加理会。
“这位姑娘就是来为皇上诊治的?”几双老眼在青竹身上扫了扫,鄙夷的神色立马就不加掩饰的流露出来。对方就是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娃娃,又怎能够给贵为天子的陛下医治呢?
青竹并没有起身,美眸看了眼那几位老者,继续低下头拨弄着自己的芊芊玉指。那几个老头见青竹连个回应都没有,顿时心生不满,指着青竹数落起来:“小娃娃,你这般目中无人是什么意思?难道以我们几个的身份还不能让你说一句话吗?”为首的那个老人率先开了口。
那一群老者见青竹还是这般,爆出了自己的身份:“老夫为太医院医正,难道现在还不能够让你开口吗?”
“你们傻啊?不是来为皇上医治我怎么会在这里?还有,太医院的医正就医正呗,你穿着太医院的服饰你不是太医院的人那是哪里的人?太监?”青竹终于开了口,语气不高不低。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对我们说话会背叛罪的?”那带头的老者眉眼间已经染上了写薄怒。“知道,可是今日我是来为陛下医治的,你们判了我罪,这又从何说起呢?”青竹淡淡挑眉,这些老头子实在是太不可爱了,都快要做古了还出来蹦Q,真是的!“你确定你能够医好陛下?”皇上的病他们这些自身的太医都束手无策,更别提这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丫头又能有什么办法?“确定,要不——我们来打个赌如何?”美眸流转,唇瓣微微吐出几个字。
“打赌,赌什么?”“就赌太医你的这只手,成么?”“哼,小娃娃,你这话说的有点过了,你输了呢?”“我这条命!”“好!”太医见青竹云淡风轻的说出了打赌,心中愈发气愤,今天他一定要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