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民女愚钝,不知皇后娘娘说民女做错了事,敢问娘娘,民女何错之有?”青竹没有半点想要下跪的意思,反而慢悠悠的坐在了桌子上,轻抿了一口茶才向谢瑰夕开口道。
“你竟然用牡丹花来做吃食,牡丹自古象征荣华富贵之者,更是历代皇后的代表之物,如今你却用牡丹花来做食物,难道是想取牡丹而代之吗?”谢瑰夕装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说得好像是青竹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一样。
青竹顿时无语,这宫里的人想象力都是这么强的么?
“皇后娘娘,我想您是误会了,这牡丹花,可不只有民女一人将它当做吃食吃过啊。”凭什么别人将牡丹花做成吃食就可以,她就不行?
“大胆刁奴,犯了错不下跪,竟然还敢跟皇后娘娘顶嘴,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皇后旁边的红鸳站了出来,阴阳怪气的尖声说道。
“果然啊,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呵呵,这句话说的还真不错!”青竹没有理会红鸳,只是一个小奴婢而已,这小奴婢的主子屡次三番来找自己麻烦,现如今这奴婢都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怎么说也要把主子给拉出来不是?
谢瑰夕的脸当场就黑了,怒眸横扫,红鸳被扫的一激灵:“贱婢,青竹姑娘也是你可以辱骂的吗?”奴婢奴才做错了事,说错了话,那其实是有一半的罪名是在主子身上的,只是其他人碍于身份面子没有出面直说,这青竹今日一说,这红鸳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是她这个当主子的失职。
“自行去领杖一百,完了之后再也别让本宫看到你。”谢瑰夕恶狠狠的说出这些话,红鸳的俏脸当场就白了,哭着喊着求谢瑰夕留情,那模样,跟死了爹娘的有的一拼你!
青竹不舒服的动了动耳朵,这哭爹喊娘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自己也是她个小小奴婢可以出言讽刺的么?
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冷笑了一番。目光缓缓移向桌上那用牡丹花做成的吃食,玉指轻捻起残留下来的花枝,在手中转了几圈,猛地停了下来。一声极其细小的“咔擦”声响彻在前厅,唇瓣勾起一抹冷笑,她这样,呵,算是辣手摧花么……
“琉汐。”淡淡的声音打断了红鸳的哭声,琉汐立刻恭敬的上前来,青竹将手里一张纸条交给琉汐,又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声,琉汐立即应声走出碧若居,往一个方向而去。
“青竹,你让她去干什么?”谢瑰夕冷冷开口,做出一副高傲的样子来。
“皇后娘娘,我想这是民女的奴婢,民女应该有资格调遣她们而不向您汇报。”青竹一字一句吐字清晰的说着。
“可是你还不是这碧若居的主人。”谢瑰夕恨恨的说道,这碧若居是她的,她才是这碧若居主人!
“哦?是么?流歌,你来跟皇后娘娘说说,现在这碧若居的主人是谁?”
“是,现在这碧若居的主人是青竹姑娘!”流歌立马恭敬的答道。
“你们……”谢瑰夕还想要在说什么,就被李公公的话打断了:“皇后娘娘,皇上让杂家送您回宫,说是青竹姑娘为皇上医治已经很劳累了,不要再打扰青竹姑娘了,违者,后果自负!”
谢瑰夕美眸眯了眯,看了跟在李文旁边的琉汐,心头有了计较。
这次整不了青竹,还有很多机会,慢慢来,对,慢慢来,她有的是机会!
御书房里的萧寒正盯着纸上的字发呆,他看着纸上的字,那上面只有一句话:赶快将你家女人领回去,否则别怪本姑娘辣手摧花……
那几个字字迹苍劲有力,点如坠石,画如夏云,勾如屈金,戈如发弩,纵横有象,刚如铁画,媚若银钩,较之他人,更胜一番风骨!
不过……他的女人……他的女人从来就只有一个,不管是之前,现在,还是未来,永远只有一个,但!绝对不是谢瑰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