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小姐,百鬼夜行这么大动静,闹得方圆百里异象顿生,我二人如何不知?既有妖孽作祟,修道之人又如何能袖手旁观?”不好意思,你想回避问题而脱去自己的罪责?那咱再把问题给引回来,“半路遇上马家人,于是分头行动,这才没耽误,不然这后果……许是玄派大会上凤小姐的伤还未痊愈,如此说来也就怪不得你了,你还是好好养伤吧。”
哦!众人明了,玄派大会也不是没人知道,这可是玄学界的盛会,原来那凤家也参加了啊。刚听到了什么?受伤了?那本事想来也不过如此,即使没受伤出来得早,怕是这女人一个人也对付不了那么多鬼吧!
“好了,今日之事各位就只当做了场噩梦,都回去好好休息,明日醒来一切依旧,切莫影响了日常生活。”
“谢大师!”众人发自肺腑感激,何为大师做派?这便是!前世今生馆,圈子里的人私下里都有提及,现在一看,果然是得道高人。
慕雅歌和龙君魄在众人崇敬的目光中相携离去,凤天归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回到房里就给凤祁剑打了个电话:“祁哥,也许我真的是想错了,全程我看得仔细,慕雅歌似乎只是个普通人。而且……冥魄和龙宝歌来了!”
凤天归将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凤祁剑听了却是脸色黑如锅底:“荒唐,太荒唐了!这就是你说的自有主张?你竟然招来了百鬼夜行?倘若那慕雅歌真是龙宝歌,就相当于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她能不知道这是有人做法?你呀你,向来冷静有头脑,这事怎么就办得这么不靠谱?你这无疑是在打草惊蛇,人家能当着你的面显山露水?”
“可是不可能有两个慕雅歌吧?”被训的凤天归一时无力为自己辩驳,想想确实是这个理,这事的确是自己没有考虑周全。
“倘若如你所想,那你换位思考一下,你是慕雅歌会怎么做?要你弄个假凤天归出来你做不做得到?”
“我明白了,是我大意了!”凤天归了然,凤祁剑很显然一针见血指出了她的疑虑之处,她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只是,若真如凤祁剑所说,那慕雅歌的法力该有多高?
“行了,你安心拍你的戏,这事别再插手,我来。”
“嘟嘟”的忙音传来,凤祁剑已然挂了电话。凤天归拿着手机愣了半晌,你来?怕也不是人家的对手,这事要不要告诉大长老呢?
而看似离去的慕雅歌和龙君魄却是在无人处又瞬移回了房间,胡九枭和梅三娘早已变回了本来的样子在唠嗑。龙陌显然有些犯傻,今日所见骇人听闻,再看着面前的两个物种,不期然额头就滴落了冷汗,这都什么和什么?一只上古神兽和一只女鬼在一起说笑,而自己一个大活人夹在中间听二人口沫飞溅?还有,二少爷又是什么人?这个世界竟然变得如此玄幻了?
“主人,我二人今天表现得不错吧?哈哈,狐狸的枪法真牛,打得那臭女人四下乱蹿,成了个大花脸,好玩好玩。”梅三娘拍手,大快人心呀。
“凤天归该是会安分一段时间,不过凤祁剑么……”慕雅歌沉吟片刻,那个男人心思可是比凤天归要深得多,而且疑心病很重,不经他自己确定的事他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有畲煜宸在暗中盯着,无碍。”龙君魄轻笑,畲煜宸对凤祁剑,两个都阴险,那就比比,“事不过三,放任这二人已经太久了!”
“嗯,我明白的,差不多该给凤家一个警醒了。”这二人,竟然罔顾人命招来阴魂害人,论罪,当是死不足惜。
几人若无旁人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龙陌虽不明就里,可是个人精,经过今天这么一出,很快就明白了这几人嘴里的意思。显而易见,那个什么姓凤的女人和丫头有仇,今天招来了那么多鬼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所以那什么凤祁剑的会继续下黑手,总之就是阴人与反阴人。可看着眼前四人,还有一些不知名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姓凤的人将来的日子,肯定没那么好过,谁叫你们不长眼犯到了少爷和丫头手里?
接下来的一段时候如慕雅歌所说,凤天归很安分,不管剧组的人是如何看待她,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除了拍戏必要时的对手戏,再没找过慕雅歌的麻烦。只是无言在背后细细观察慕雅歌和龙君魄,确切地说观察龙君魄的目光更久些。
可奇怪的是,凤祁剑并没有下手,至少慕雅歌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妥之处。本以为此人为了打消疑虑肯定会暗中使些手段来试探,且不说别的,他不是最擅长使唤阴人吗?随便来几个阴人慕雅歌能察觉不到?可眼见着剧组都要杀青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太反常了,凤祁剑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不应该啊。
畲煜宸,凤祁剑近来有何异动?
主人,静,很静!我跟了这么久,他的生活作息很有规律。当然凤家内宅的事我探听不到,但他在外的活动无非是走走富贵之家,给人看看风水、化解一些小问题,其他很平常。可就是太平常才奇怪,按理说不该是这么无动于衷才对。
继续盯着,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不可能那么安分才是。
是的主人,您放心,一有动静我会立刻禀告。
畲煜宸跟了几个月,都有些耐不住性子了,这凤祁剑可真够沉得住气。可越是这样,畲煜宸越觉得不安,就好似暴风雨前的宁静,不知到时会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我亲爱的堂妹,我已经可以确定慕雅歌就是龙宝歌了。”驾车的凤祁剑眼底闪着笑意,将车停靠在路边,摇下车窗,抬手接起纷纷而落的雪花,唇角上扬,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当真?没见你有什么动静就确定了?”话筒里传来的女声显然很惊讶,怎么做到的?
“谛听!”凤祁剑敲了敲方向盘,语出二字便知电话那头的人听懂了。
“祁哥你、你竟然……代价不小吧?”
“可是值得!”凤祁剑眯了眯眼,代价自然不小,可也唯有此法能神不知鬼不觉探听虚实,也不枉他耗费了那么的精血!话锋一转,“此事我还没告诉大长老他们,你回来我二人商量商量,相信你不会走漏了风声,也不会坏了我的好事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