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敢说你们不是这么想的?姐只是实话实说,不像你们明明很想问还装淑女。”
“这个你可以不用实话实说,真的不用。”李欣茹推了推眼镜,看了眼慕雅歌,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还用问?
“好好好,你们厉害行了吧,就我多事,哼!”王语菲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将慕雅歌往怀里一搂,“小雅,你猜那陆云怎么样了?”
想起龙君魄打电话时所说,那陆云能落得好?挑眉,关她什么事?
“也对,小雅你本事好,随便掐指一算就该知道的。”王语菲说到这里忽然眼色一亮,“小雅,你懂这些的吧?不如你现在让我们再开次眼,算算那陆云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听说进了‘天堂’啊,啧啧,那日子可惨咯。”
“知道了还算?”你是有多幸灾乐祸!
“哼,她那点小心思谁不知道?大概是想让你算算陆云一天接几次客,睡了多少男人!”艾玛,这个更直接。瞧那推眼镜的正经样,偏偏说出来的话和外表极度不符。
“应观众所求,你就算算嘛、算算嘛……”拖着慕雅歌的手撒娇兼哀求。
三人齐齐看来,目光……晶亮,显而易见的兴奋。
“真受不了你们,那我就卜上一卦,看着!”
慕雅歌翻了个白眼,一把抄起一旁的牙签罐,“嗖嗖”六支牙签自动飞了出来,一根根直立在空中。
“牙签卜卦?闻所未闻!”王语菲吞了吞口水,目瞪口呆,实在是太神了。
只见慕雅歌手指在六支竖立的牙签上一摸,说了声:“成。”
那空中飘浮的牙签应声落在了桌上,东倒西歪。
“怎么样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反正她们是啥都看不出来,这也是卜卦?
慕雅歌看着牙签却是脸一沉,死了?这不对啊,即便遇到了自己,也不该这么早死才对。手一动,那六支牙签直起又落下,依稀形成一个字——
死!
“死?小雅,这是个死字、我没看错吧?”死了?王语菲惊呼出声。
是,几人对于陆云之前的遭遇确实觉得挺解气,可真得知了死讯,一时之间又有些五味杂陈,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了。
十六七的年纪,人生中最美好灿烂的阶段,本该是尽情挥洒青春,却这样悄无声息陨落,多少还是有些可惜。三人一时无话,再是幸灾乐祸,人死如灯灭,有什么恩怨也就随风消散了吧。
慕雅歌也没有说话,她没有那么伟大的情操去同情一个无时无刻对自己心怀不轨的敌人。只是陆云的死太过蹊跷,死了也就算了,偏偏……看来当真是要和自己死磕到底,做鬼也要作吗?行,那便如了你的意!
“这些时你们都注意点,这事还没完,晚上没事别乱跑,就在公寓里待着,明白了吗?”以陆云的性子,怕是不害人心里不好过。
“小雅,你是说……”王语菲心下一突,不会吧?
“你们俩倒还好,有我给你们的护身符,即使她变了鬼也轻易伤害不了你们。秀秀,你等一下。”慕雅歌说完就上了楼,不一会就拿了个黄符下来交给了白秀秀,“随身携带。”
“谢谢你,小雅。”白秀秀有些哽咽,一直以来自己和慕雅歌都不算走得太近,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羞愧不已,却不想人家非但没有瞧不起自己还主动伸出了援手。
“这事也因我而起,我有责任。”慕雅歌自是明白白秀秀的心思,这孩子心地不坏,只是压抑得久了,谁人心底没那么些阴暗角落呢?“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尽量不要落单明白吗?”
“小雅,你放心,我绝对听从你的指示。”王语菲拍胸脯保证,若是以前肯定以为危言耸听而嗤之以鼻,可自从见识了慕雅歌的厉害,又怎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这次占卜过后,三人将慕雅歌的话奉为圣旨,很是谨慎,几乎和慕雅歌形影不离,到了晚上就各自回房,一时相安无事。
这一日,恰逢一轮满月升空,慕雅歌吩咐了几人早去休息,嘱咐晚上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出房门。在慕雅歌郑重其事的告诫下,几人乖乖回了自己的房间,慕雅歌又在三人的门上各画了一道符才安心回了屋,等着瓮中捉鳖。
午夜,万籁俱寂,只闻窗外呼呼的风声,各自缩在小房间里的三人却毫无睡意,点着台灯躲在被子里大念“阿弥陀佛”。正因为经历过怪事才会如此忐忑,仿佛那一点灯光便能慰藉此刻不安的心灵。
灯光一闪,忽明忽暗,门口似乎还有着声声怪响,被子裹得更紧了,这是来了吗?
陆云来了,确切地说是她的鬼魂来了。畅通无阻进了公寓的大门,看着自己穿墙而过的身躯,陆云泛起得意的诡笑,做鬼也不那么差嘛。手一挥,客厅的灯亮了,再一拂,又瞬间熄灭。
好,真是太好了。该怎么玩呢?王语菲,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哼哼,今天谁也别想跑!
身在楼下的陆云率先来到白秀秀的门前,伸手,金光一闪,本是虚无的手指瞬时冒起一缕黑烟。吃痛的陆云退了几步,手指的疼痛感不减,该死!什么鬼东西?陆云再不敢轻举妄动,恨恨看了眼自己不得而入的房门,转身上楼来到了李欣茹门前,结果还是一样。三个房间下来,陆云恼了,难道自己要铩羽而归?
不、不不,不甘心呐!本就满身怨气的魂魄此时的怒意更甚,黑发直竖,一身的红裙如同在寒风中摇曳不断,尖厉嘶吼。屋子里的灯泡应声而碎,连带着家具也跟着震动不已。三人躲在被子里捂着耳朵闭眼,不听、不看,淡定、淡定!
陆云出师不利,红着眼飘向最里面的房间,慕雅歌,今天就是闯也要闯进你的房门。
咦?进来了?竟然就这么顺利地进来了?哈哈哈哈,瞧,什么好姐妹?人家表面和你交好,背地里还不是将你排斥在外,不然为何唯独你这里什么也没有?
进了房的陆云手一挥,房门自动关闭。而床上的人似乎一点也没有发觉任何不妥,依旧睡得香甜。陆云动了,升至空中,自天花板上俯看熟睡的人影,一点点逼近。此时若是有人,必然看见那一身红裙的人横浮在平躺着的慕雅歌身前,黑发垂落,脸对脸不过一尺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