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夜幕,烟花雨楼,帘纱飞扬。一身锦缎,手拈酒杯,杯中醇酒如血妖艳。坐观舞姬歌舞。秦少安看着舞台中央弹琴歌唱的柳素,仰头饮下一杯又一杯烈酒,烧的全身发热。一边的姑娘们都不敢接近这将军,她们可是知道将军眼中只有柳素,没有柳素那等姿色与才艺,就不要上去献丑了。
柳素奏完一曲,起身离去,瞥了一眼秦少安,直觉告诉她,今夜的秦少安有些异常。
见柳素离开,秦少安这就起身追随,恰巧不敲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身影撞到怀中,定眼一看,是一个身躯有些纤瘦的矮小公子,那小公子身后的随从连忙将他扶起来,小公子连声说道:“在下失礼了,还请这位兄台莫要见怪!”
“无碍!”秦少安丢下两个字,准备离开,却被那小公子拉住,他露出好看的笑容,笑起来眼睛像月牙一样,可好看了。秦少安瞥见他耳垂那一点,嘴角勾出一抹笑容:“这位小兄弟,还有何事?若是想赔罪我想不必了,阁下也是男人,想必也能了解我此时此刻迫切的心情吧?”
“你……”那小公子听着,白皙的脸上浮现红晕,想必是又气又羞了,连忙松开自己的手。秦少安很满意这小公子的表情,临走前还不忘倜傥:“看阁下这小身板,我想阁下还是少来这种烟花之地为好!”
“你!”那小公子气节,身后的随从连忙安慰:“公子莫气,莫气。我们回去吧!”
“罢了,回去吧,这也没什么可看,这第一美人还被刚才那个精力旺盛的兄台给抢了去,我还真是有些同情那位美人!”那小公子大声说完,近处的一些客人姑娘可是听的一清二楚,但也没人说什么。那小公子瞥了一眼这里,拂袖而去!留得众人议论纷纷。
“公子,你为什么说那秦将军精力旺盛呢?”那小公子的随从好奇地问道,小公子戳了戳他的脑门,翻了个白眼回答:“这你都看不出来?那秦大将军可是这红花阁的常客了,你再看他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说我身板小吃不消,他那大身板岂不是可以到天亮?”
“可是据我所知秦将军好像没有再红花阁留过宿啊!”随从嘟囔着。小公子气节:“连你也气我!”说完憋着一肚子火,转身离开在这街巷之中。那随从自知说错了话,也不敢再吱声,连忙跟上去。
秦少安来到柳素房门前,阿莲挡住了去路,惹的秦少安眉头紧皱,一脸凶煞:“你敢拦我?”
“将军息怒,我家姑娘说了不见人,她身体不适!”阿莲弱弱地回答,显得很没有底气,一看就知晓她在说谎。秦少安近几日本来就压抑的慌,这下借着酒劲再也压制不住了,推开阿莲,阿莲没想到秦少安会出手,被狠狠推到在地,秦少安伸手就将门给震开了。
柳素被这响动惊了起来,看到秦少安一脸醉样,眉头紧皱:“将军,今日柳素身体不适,还请将军择日再来!”语气中透露着寒冷,失去平日里冷静的秦少安本来就很危险了,若是自己留他下来,指不定他会对自己做什么……正想着,秦少安已经大步流星走到自己的面前,一把拽住了柳素的手,钳住她,手腕上一阵疼痛,柳素怒道:“将军,请放开我!”
“你说,你为何就是不肯从我?你知道我为你忍耐了多久?我如此迁就你,为何……”秦少安说不下去了,太多语言也描述不出他的心情,难过,无措,迷茫……
“将军,你喝多了,先回府歇息,我明日再向你解释可好?”柳素急道,今日的秦少安很是怕人,柳素看向门外,阿莲起身,看到屋内的情形,连忙上前帮忙,哀求:“将军,您这是做什么?快放开姑娘啊!”
“你给我滚!”秦少安骂道,吓的阿莲一阵哆嗦,柳素看着阿莲那副要哭出来的模样,眼神一暗,开口:“你出去!我来劝说他!”
“可是柳素姑娘……”阿莲犹豫着,柳素呵斥:“出去!”
最终阿莲只好悻悻地出去,将门关上,秦少安盯着她,说道:“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准进来,也不准叫人,听到没?”阿莲听到了,缓缓点头,将门缓缓带上,柳素低着头,待阿莲把门关上才开口:“将军可以放手了?”
“一放手你就会跑了!”秦少安喃喃地回答,一放手就会跑了。就像苏晨那样,一放手就会远离他,柳素给他的感觉也那样,秦少安感觉柳素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就像苏晨虽然口口声声说是中意自己的,心却不在他身上,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让他害怕十分,这样下去他会崩溃的。
“将军,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想苏妹妹了?”柳素一语击中秦少安的心,他沉静了一会儿,一把将柳素扯到怀中,柳素大叫:“秦将军,放开我!”
“我不放!”秦少安怒吼。门外的阿莲焦急地踱步,这里面时不时传来一些响动,听的她心惊胆颤。
屋里一片狼藉,秦少安将柳素压在床榻上,胡乱在她脸上亲吻,柳素急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她想叫龙啸的名字,却只能硬生生地卡在喉咙中,柳素大叫:“秦少安,你说过你不逼我的……”
“我是说过不逼你,但是前提是你的心也在我这里!”秦少安冷笑一声,压抑了许久,如今爆发的一发不可收拾,这两年多,自己处处迁就着眼前的人,她的态度却一如既往。他们之间,有的永远都是相敬如宾。他觉得自己待她这般好,她总归会从了自己,但是却依旧一如既往。一个红尘女子,何来这股傲气?他以为她的傲气会被时间抹平,自己会拿下傲气的她,但天不从人愿。
柳素心瞬间凉了,她知道她躲不过了。眼角的泪水滑落,她不再反抗,任由秦少安在自己身上索取、发泄。秦少安只觉得心中的怒火没地方发泄,动作也没有往常的温柔可言。
柳素闭上眼,脑海都是龙啸,她很想叫他的名字,很想他此时此刻将自己搂在怀中,任她哭泣。就在这时,窗外闯进一抹身影,动作之快,秦少安心思不在,被狠狠敲晕。
“素素!”龙啸紧紧地将衣衫不整的柳素搂在怀中,怀中的人瑟瑟发抖,许久才回过神来,看清来人的面容,顿时眼泪止不住地滴落,狠狠地将他抱住,说道:“带我走,求求你,带我走!”
“好!我这就带你走!”龙啸将她衣衫整理好,横抱起来,带着柳素离开这里。门外的阿莲再没听到一点动静,进去也不是,不进去又急死人,她叫了好几声:“将军,姑娘,我进去了!”听不到一丝动静,咬牙,死就死吧,然后推门而入。
引入眼帘的是狼藉一片,还有床榻上躺着一动不动的秦少安,胸口的胸膛裸露在外,阿莲连忙别过眼去,脸颊通红,最后将秦少安打理好,因为叫了许久都不见得他应声,呼吸均匀,阿莲一脸疑惑,窗还未关上,丝丝冷风吹进来。她赶紧上前,欲要关上窗,却看着外面的夜景失神。
将军府内,罗艳还在灵堂坐着,秦明也未曾离去,明日一早苏晨就要入土了,他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出口,平日里对于苏晨的要求,他都不曾拒绝,只是这一次,她要离开,他真的不允许……
“逝者已逝,少公子,即便你再怎么挽留,那都是多余的任性罢了!”罗艳忍不住劝道。秦明没有搭话,好一阵沉默。
“你要留下来帮大哥么?”许久秦明才淡淡开口,有些事情,再不愿承认也要认清事实。
“我不觉得我能离开将军府!“罗艳好笑地回答秦明的明知故问,自己又不是傻子,离开了这将军府,或是被其它细作杀死以免她成为他们利用乔礼的阻碍,而且秦少安更不可能放自己走。
秦明微微一笑,摘下面具在手中轻轻抚摸,问:“罗姑娘,乔礼当日是怎么将你带出地牢的?要知道地牢看兵众多,守卫森严,能出去不仅仅只靠那日的劫狱之人吧?而且就单枪匹马地闯进来,要么是来送死的,要么就是他百分之百有把握能救出你们!”
“要得,总要舍失,当日劫狱之人做诱饵,轻易地支开秦少安,暗中有另外一个黑衣人啦将带走乔礼,而我被打晕,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客栈里了,后来被乔礼带到了道囯寺,一直被囚禁在其中,在思过林好不容易找到空隙逃了出来,期间也,没有谁可疑……”说到这里,罗艳停顿了一下,搓了搓冰凉的手,继续说道:“道囯寺中,我见过一个人,乔礼唤他为将军!”
听到这里,秦明脸色一沉,这样一说来,这个人定还潜在南城中了,秦明立刻叫来酒欢吩咐:“明日带画师张到府里来!”
罗艳一听到这名,就知道这秦明的打算,也不说话,现在她要做什么,可不是由着自己来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