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知道要言而有信,那么你答应公主的自然也要做到不是。只是,你过的不好吗?为何看起来这样瘦了,脸色也不好。”同当初最后一次见到言曦相比,她显然憔悴了不少,看起来像是被这么一段时间。不管是被自己折磨了还是其他的。
“没什么,有时候人就是自己放不下,也是没有办法的。说到底你是不帮忙的意思吗?”林言曦跺脚看着金寒文,这样一来自己这一趟是少不了了。这一次去,要看其他人的脸色且不说了,就是看到段云逸就让自己觉得不舒服,头疼。
“恕我没有办法帮你。我同公主的关系也已经不如以前了。若是要将礼物给她还是你自己去的好,我想公主既然亲自来看你了,必然是想要看到你的。”金寒文觉得,似乎是注定的,自己同林言曦总是在不同的时候遭遇同样的事情,处于差不多的境况中。
“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呵和难处,我自然不会勉强你。不过有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到时候一定要同我在一起,我不喜欢自己一个人的感觉,我害怕,怕自己会坚持不下去。”林言曦明白,自己之所以从小到大从未真的说过害怕,就是因为自己的身后一直都有一定会帮着自己的人,以前是司宇后来是段云逸,如今只剩下了金寒文。
金寒文点点头,同是天涯沦落人,自是要相互帮助的。于是两个人一起去了大殿,因为是公主的生辰,皇上特意下令可以在大殿举行,宴请群臣。
站在大殿的门口,林言曦突然想起来,“金寒文,公主此刻是不是还在自己的寝宫,我看我还是直接去她寝宫看看她好了,免得进去看到不该看到的人,到时候又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能金寒文回答,林言曦就转身跑开了,慌慌张张。
金寒文正郁闷她为什么突然这么着急,就看到墨妃和段云逸远远的走过来了,看来林言曦的眼力倒还真是不错。“臣见过皇上,这位可是墨妃娘娘?”
“是,想必你就是金太医吧,常听皇上说起你,真是久仰大名,秦墨这厢有礼了。”秦墨依旧是一副可亲的样子,不知道的自然会以为她真是这样的人。
“臣也是久仰大名,听说墨妃娘娘是继林妃娘娘之后第二位踏进君王殿的,这是了不起,只是前不久听说墨妃被禁足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金寒文的话外之音自然是说给段云逸听得,“皇上,还是挺念旧的。”既然能让墨妃出来为何不肯给林言曦一个机会呢?
“能被金太医记住是臣妾的荣幸。之前的事情也是臣妾自己有错在先,好在皇上皇恩浩荡救了臣妾,不然秦墨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秦墨挽着段云逸,一脸的幸福。
“是啊,皇上是皇恩浩荡,只是有些地方依旧是这浩荡的皇恩及不到的。皇上,墨妃,林妃娘娘还在等着臣,臣先行告辞。”有些看不惯段云逸现在的做法,只是君臣有别,金寒文很清楚,有些话自己不可以说,也不该插手,只能这样隐隐的职责。
追着林言曦到了公主的寝宫,金寒文只是坐在栅栏上等着,时不时望一眼而已。
屋内,林言曦将自己的画递给了段云欣,“公主,我答应你要参加但是,我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就不过去了,这是我的心意,虽然不是什么稀世珍宝,但是还请公主笑纳。”
“为什么不来了,你不是答应我了吗?你这样,我会不高兴的。今天可是我的生辰,你都要惹我不高兴吗?”段云欣任性起来真是谁都拦不住啊。
“云欣,我不是有意的,也请你体谅我的难处好不好。”林言曦都要急哭了。“云欣,我想最近我同你皇兄的关系你也很清楚,你该知道我不能参加的理由啊,为什么你还是要逼我呢。如果我说,这一次我和皇上只有一个人可以参加,你怎么选择。”
“我自然是两个都要了,我为什么要做选择。你是我的朋友,皇兄是我的哥哥,你们我都不想失去。今日是我的生辰,又不是皇兄的。你是为我而来,那就不要计较这么多,其实有时候你也是想太多了不是。”段云欣劝说道。“你就参加吧。”
“为什么一定要我出席,其实说起来我们的关系也不是非要参加不可的不是吗?”
“其实,我之所以希望你一定参加,是因为我自己的私心。一来我是想看到你,但是更重要的是我,想要见到金寒文。自从那一次我去问过荀雅的事情,我们就没有见过了。我努力的让自己低头,找了各种理由,可是他依旧是避而不见。我觉得你和他真的好想,你可以避开我皇兄这么久,金寒文也可以避开我这么久。”站在段云欣的立场,她做的的确很多了,可是得到的却是什么都没有,真不知道金寒文是仗着什么这样嚣张。
“为什么我来了,金寒文也会来,其实我这段时间没有见你的皇兄,同样没有见到金寒文。对我来说金寒文就是朋友,对他来说我一样也只是朋友。他不会为了我改变心意,他会来只是因为他关心你而已。”林言曦想做的只是劝说,但愿他们会有好结果。
叹了一口气,段云欣抱住了林言曦的胳膊,“你就帮帮我吧,要是你走了,金寒文一定也会走的,言曦嫂子,你不会不帮我吧。”段云欣开始耍赖了。
“我会考虑的,我出去劝劝金寒文,只要金寒文留下来就可以是吧。”这样的倒是好办了,只要金寒文答应了,自己就可以脱身。金寒文应该会答应吧。
怀着这样的想法,林言曦赶紧跑出了寝殿,可是当她跟金寒文说完的时候,金寒文想都没有想就直接拒绝了,还说什么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之类的。
“金寒文,你是来看段云欣的,为什么要跟我共同进退啊。”林言曦无语的问,又不是什么必须要一起的事情,他的回答也是让林言曦没有想到。
“之前还是你自己说,要我一直跟在你的身边,难道你以为我就不需要吗?你说过吧,你和段云逸的关系与我和段云欣是一样的,所以,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绝对不会让你有机会丢下我一个人的。”金寒文鼻孔朝天,决心不再听林言曦的话了。
好吧,既然金寒文心意已决,林言曦也就不说什么了。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一起进了大殿,感受到其他人异样的眼光,金寒文倒是坦坦荡荡,林言曦无可奈何的只好也抬头挺胸的进门了,然后直接坐在了金寒文的身边,不过金寒文也没有阻止。
原来作为后妃,林言曦有自己的位置,是不可以同臣子坐在一起的,只是在座的人,也没有一个敢说什么的,除了那些窃窃私语的人之外。
相视一笑,林言曦明白,在这一点上,金寒文和自己是一样的,不会介意别人的眼光。
没过多久,段云欣到了,可是当她看到林言曦和金寒文居然坐在一起的时候,不禁皱了眉头。站在金寒文面前,段云欣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便就这样站着。
拉着林言曦站起来,金寒文行礼之后说了一两句奉承的话,然后便又拉着林言曦坐下了,这期间,金寒文抓住林言的手这个画面,大家都是看到了的,尤其是站在近处的段云欣,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臣子和妃子,这是不可以的,绝对不可以。
在宫女的提醒下,段云欣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样站着,赶紧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但是眼睛却是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林言曦和金寒文,他们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
金寒文知道有人在看着自己,故意拿起筷子给林言曦夹菜,“你啊多吃点吧,既然来了就要吃饱了再回去,必然不是吃亏了。”可是林言曦还是没有动筷子的意思,金寒文微微起身,附在林言曦的耳边,“赶紧吃吧,不然段云逸什么都会不知道。知道你对他放不下。”
林言曦一个颤抖,赶紧拿起筷子开始吃东西,那慌慌张张的,还打翻了桌子上的一杯酒,酒水洒在衣服上,染红了一片。金寒文赶紧帮忙擦拭,一边还轻声细语的问着。
就这样,有人演戏有人看戏,这次宴会倒是有声有色。没有什么心思欣赏歌舞,林言曦一直埋头一顿狂吃,吃到最后,吃不下了还是不停的咀嚼下咽。
“呕。”林言曦努力的忍住了,可是最后还是忍不住,捂着嘴起身跑开了,金寒文赶紧追了出去,想必是平时没有怎么吃东西,突然吃多了,胃有些受不了。
“还好吗?让你吃也不是这样的吃法,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十天半个月没有吃饭了。”金寒文一面拍着林言曦的后背帮她顺气一边说道,“要是不舒服的话就回去吧,反正这宴会也一半了,也算是做到了你答应公主的事情。”看她的样子似乎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