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墨,蓝科集团总裁,红N代家庭,资产上百亿。家中排行老二,三十四岁,麻省理工商学院毕业硕士学位,目测身高182厘米,外冷内热型。
简惜盯着台上的男人,心里默背了一遍自己辛苦搜集来的资料。
“我的讲话到此结束,希望大家今夜玩得开心。”萧君墨微笑颔首,声音低沉而清冷,像是深潭里的水。
领导发言结束,下面便是主持人上台张罗各种活动了。简惜看见萧君墨从后台出来,在几个人的簇拥下走向门口,她连忙和夏林菲挥手告别,追了过去。
“萧……”话还没喊完,就被一股大力从背后拽了过去,撞进一个怀抱。
“急急忙忙地,要去哪里?”孟承正皱着眉头看她。
简惜不想跟他多说,手臂一挥想要挣开他的桎梏,孟承正却就势反扣住她的手,牢牢地禁锢了她的手臂。
“不说清楚不准走!”他的声音透着几分凌厉。
简惜淡淡地挪开眼,看见不远处的苏可可难看的脸色。
心里有些好笑,既然觉得她恶心,现在对她表现的关心又算什么?
服务生托着盘子经过,小心翼翼地护着水杯,“麻烦让一下,当心热水!”
苏可可恍若未闻,咬唇,一脸受伤地看着孟承正。
“麻烦让一下,当……”服务生的话还没说完,不知被谁撞了一下,脚下踉跄,盘子朝着苏可可倾去!
说时迟那时快,孟承正猛地转身,竟毫不犹豫地将简惜一把推过去,挡在苏可可面前。
滚烫的热水泼洒在她胸口,灼痛的炽烧感像是火焰一般舔舐着她脖颈的皮肤。水杯砸在她的脚背上,痛得她眼泪立刻冒了出来。
孟承正的脸上闪过一丝内疚,刚要上前关心她,一旁的苏可可突然尖叫一声,“啊……”
凄厉的声音,引得简惜抬头看去,正好看到孟承正疾步走向苏可可,紧张地托起她的手臂,“我看看,是不是溅到手上了?”
“我没事,”她用手指抚过手臂上几处烫伤的小红点,眼中噙着泪,仿佛很痛,却硬是没让眼泪掉下来,只在眼眶里打转,“快去看看简惜姐,她被烫得很严重。”
孟承正这才转过头,看到简惜脖子上一片触目惊心的赤红。
她怔怔地站在那里,背挺得分外直,冷冷地直勾勾地看着他。
孟承正心里一紧,放下苏可可的手臂就要走过去,可是简惜淡淡地一笑,拉开沉重的木门大步走了出去。
一瘸一拐地走出酒店,冷风吹在脸上。
简惜以为自己会哭,伸手摸了摸脸,却是一片干涩。
心痛到极致,连哭都哭不出来,只听得见心碎的声音。
萧君墨已经不见了踪影,看着灯火通明的街道,她感到格外的绝望。曾经是孟承正给了她生活的希望,让她相信在这个世上她并不孤独,可又偏偏是他亲手摧毁了她的希望,将她推入黑暗的深渊。
她真傻,一直固执地以为自己才是他唯一深爱的女人,以为他和外面那些女人都是逢场作戏,等他玩累了,总有一天会回到她身边。
可是他毫不犹豫将她推出去的时候,她的心瞬间冰冷入骨。
若那热水足够烫,她现在已经被毁容了。
刺耳的手机铃声在包里响起,简惜闭了闭眼,努力平复情绪。
掏出手机,看见上面闪现的名字,她的脸色猛然一变。
“三十九度六,再来晚一点就麻烦了。”医生开了单子递过去,“去拿退烧药,回家用他用被子捂捂汗。”
“谢谢医生!”简惜接过单子,紧紧攥在手里,颤抖得厉害。
在酒店门口接到幼儿园老师的电话,得知远远突然发高烧。幸好幼儿园离酒店近,附近又有医院,她抱着儿子来挂急诊,打了退烧针,现在总算慢慢开始退烧了。
简惜背着远远走出医院,夜里的风很凉,她脱了大衣外套盖在孩子背上,自己只穿着单薄的毛衣。无数的出租车路过,却没有一辆空车停下。
简惜有些焦急,担心儿子受风寒,正准备打电话给夏林菲,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她面前。
后车窗降下,璀璨的霓虹灯光洒在萧君墨轮廓分明的侧脸上,讳莫如深。
“这里不好打车,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送你一程。”
他的表情温和谦诚,简惜犹豫了几秒钟,选择上车。
“谢谢你,萧总。”她觉得很奇怪,两人素不相识,他怎么如此好心?
“小姐要去哪里?”司机是一位中年男人,一边问,一边细心地将车内空调调高了一些。
“广臣豪庭,谢谢。”
车子驶入潺潺的车流中。
难得的机会,从这里开车到广臣豪庭,大约需要十几分钟,她可以抓紧时间毛遂自荐,和他谈谈关于私人医生的事。
简惜系好了安全带,一手搂着儿子,一手吃力地从包里掏出文件袋……
“孩子怎么了?”萧君墨的视线落在她怀里小孩的脸上。
简惜一怔,回答道,“发高烧。已经打了退烧针,多谢萧总关心。”
他点点头,垂眸继续翻阅手中的一份合同,神情变得认真严肃。
简惜暗自捏着文件袋,踌躇再三,最终还是放弃了,没敢开口不识好歹地打扰他工作。
很快到了广臣豪庭,司机停车,简惜再次道谢,推开车门下车。
目送那辆黑色劳斯劳斯离开,她这才转身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