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们,往往疯狂的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为了逮住那个该死的狐狸精我不但没有理会那天的不良举动,而且我不惜冒着旷课被抓的危险天天尾随其后,如果有哪个女生有他描述的那些举动,我发誓定会立马冲上去将她扑到,让她见识见识我的铁榔头。
可是我追查了半个月之久,愣是没有找到那人。我纳闷极了,他不是说那女孩天天跟在他后面吗?怎么一下子不见了人?难道是因为我长得太彪悍,吓得躲起来了?
噢,我拍了一下额头:他刚来学校,除了我跟他们班的几个女生,据我了解他好像再不认识别的女的了。这么说来,那个女生是他的高中同学咯?
想到这儿,我开心的笑出了声,近水楼台先得月,谁让我跟他同校呢?小狐狸,羡慕姐吧?哈哈哈……
不过你也别伤心,我一定一寸不离的紧紧盯着谭泽宁,跟他有联系的所有女生一一调查清楚,我不信揪不出来你这只狡猾的小狐狸!
“瑾瑜,瑾瑜……”
“干嘛?”
烦死了,赵一菲干嘛老捅我呀?我不满的瞪她一眼,在心里抱怨着:“你能不能轻点啊,谁不知道你的胳膊是钢筋做的。”
“老师叫你呢。”她没有理会我的怒目而视,好心提醒道。
“什么?”我大惊,抬头一看,台上的裴韶华此时正凶煞恶极的瞪着我,我赶紧站起来,全然忘了讲台上还站着老师,而且还是我的煞星。
由于我一心捕杀小狐狸,根本没有专心听课,自然不知道他在那里叽里呱啦讲什么了。而该死的裴韶华好像知道我的所思所想似的,提了一个很难很难的问题:“萧瑾瑜同学,打扰你的雅兴,我非常抱歉,只是你能不能为老师回答下面的这个问题呢?”他移动了下鼠标,指向一个个原本我认识的字符但组合起来形成一长串让我非常迷茫的问题问道。看似他的询问,实在是命令,我又不笨,当然懂了。
只是,我根本不认识人家,让我怎么评论它?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裴韶华见我支支吾吾的好不艰难,耐心询问道:“萧瑾瑜同学,你知道答案吗?”
我一脸的诚实:“对不起老师,我不会。”
裴韶华叹了口气,然后移动了鼠标的位置,语重心长的说道:“萧瑾瑜同学,其实这就是答案,只要你稍稍动下眼珠了,就可以看到。”
的确,答案就在问题的下面,而且字儿还老大,瞎子都能看见。哼,他竟然拐弯抹角的骂我睁眼说瞎话,坏人一个!
顿时教室里狂吠声不断。真是气结,丢人丢到家了:我可爱的同学们知道我平时不怎么上课,若不是裴韶华给赵一菲带话恐吓说,我要是敢再旷一次课,他就去掉我的学位证,我绝对不会待在这种低气压的地方。大家知道我有这种嗜好,知道我来上课已经很不容易了,还嘲笑我的无知,所以我恨我的这帮至亲至爱。还有该死的裴韶华,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嘲笑我。这是人民教师应该做的事儿吗?真是误人子弟!
我抬头悲愤地仰望屋顶:真主啊,我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
这还不够,裴韶华乐呵呵的又加了一句,而这一句更让大家笑得死去活来,而且比当时大家欢迎裴韶华是更开心:“萧瑾瑜同学,以后自言自语的时候,老师希望你声音小一点,不然大家不能集中精力听课!”
他说完还不忘丢给我一个灿烂的笑容。我最痛恨这种长得比妖孽还妖孽,内心却坏的比漏风的墙还透彻的人了。哼,你以为我会令你的情,做梦!
若不是他“好心提醒“,我还真不知道我痛骂小狐狸的那番话大家都听了去了。
真是一个人面兽心的腹黑男。他长得貌比潘安,可是内心比李刚的儿还坏。无耻的男人以诋毁我的清誉娱乐大家,而自己却成了同学们心中的好老师。
裴韶华,我恨死你了。
我死死地瞪着若无其事的裴韶华,恨不能用我锐利的眼睛杀死他。可是还不等我杀死该死的男人,裴韶华突然抬起了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好似知道我在那里无聊的对他指手画脚。我的天,他又看见了怎么办。挨千刀的男人以后一定会因为我的一个白眼百般刁难我的。呜呜呜,怎么办,怎么办,谁能救救我。
再看看我至亲至爱的舍友们,不但不理会我皱巴巴的一张苦瓜脸,还跟大家一样,歇斯底里的嘲笑我的无知。难道聪明的她们没有看出来我的窘相,没有看到我哀怨求救的眼神么?
咳咳,难道这就是帅哥效应吗?
做了错事的孩子,往往藏头露尾,就如我。所以为了不让他再整治我,我竖起耳朵,听起了我最不喜欢的课,做起了我最不愿做的好学生。我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他忘记我上课时候犯下的错。可是我想错了,现实很快证明,单纯的孩子的想法永远那么可笑无望。
下课铃一响,我慌乱的不顾一切的往书包里塞乱课本,希望第一时间冲出教室,眼不见他我心自然不会烦。可是我还是不及他老人家速度快。
裴韶华对手忙脚乱的我不急不躁的说道:“萧瑾瑜同学,帮老师把钥匙送到教师服务站吧。”
听到他叫我的名字,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过当得知只是帮他跑个小腿,我长长叹了口气,这才差不多。可是又一想,为什么是我而不是别人呢?还有,难道您自己不认识路吗?
我在心里肯定的对自己说,他绝对动机不纯。
只是,我无意间瞥见同学们(女生们)的眼神,各种羡慕嫉妒恨那,看来给帅哥老师跑腿是我莫大的荣幸。为了不让大家失望,我满脸堆笑的将包包挂在胳膊上,然后慢悠悠的走出座位,但身子还是微微有些颤抖,我走到老师跟前,接过他手中的钥匙。
只是裴韶华将钥匙交给我的同时又附了一句话,这差点让我栽倒在地上,可是恶毒的男人根本无视我眼中晶莹剔透的泪珠。
他声音沉沉的说道:“瑾瑜,完了之后,你先别回家,直接来办公室找我,我有事儿对你说。”
呜呜呜,他让我先别回家,而是直接去找他。怎么办?再看看,他红润的双颊跟微微闪动的眼睛是那么的不和善。他会不会将对我所有的不满化成罪恶的火焰,然后如饿狼般践踏我幼小的心灵?还柔声柔气亲昵叫我瑾瑜,这不是试图拉近我们的关系吗?
坏男人!
呜呜呜,可是谁来救救我……
公共教学楼离裴韶华的住处也不过二十来分钟的步行时间,可是胆小如鼠我在路上徘徘徊徊足足逗留了四十多分钟。
因为我害怕呀:我不去吧,担心因此又激怒了他,然后以后想方设法的对付我。大学前三年我生活是那么平静、那么波澜不惊,可是到了最后这一年就不能让我平平静静,安安全全度过吗?如果不是凭空出现个多事的裴韶华还是有这个可能的。去吧,看着人家笑里藏刀的嘴脸,我担心我是否还能活着回来,若是一去不回怎么办呢?我还有梦想没有实现,我可不想我如洋葱般美好的青春葬送在他罪恶的黑手中。
为了不做短命的鬼,我只好硬着头皮打电话咨询赵一菲,嘿嘿,谁让她比我见多识广还老奸巨猾呢!
我快速拨通赵一菲的手机,可是很久都没有接。我沉默着听着手机里勾魂似的一遍一遍唱着曹格的《不太乖》,额,太符合我此时所担忧的了,难道它告诫我,这正是此时裴韶华的所思所想、所期盼的么?
我受到惊吓似的握着手机抱紧颤抖的身子蹲坐在路边,贼眉鼠眼的警惕盯着路边事不关己的人们。
天哪,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