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珠一愣,缓缓抬头打量起眼前这个也在俯视着自己的女子。她看起来比自己高些,血红色的宫廷裙,身披月牙白的透明薄纱,领口高高耸起,看起来华贵逼人。而女子的容貌更是出众,与同样绝色之貌的阿九相比,眼前的女子少了一份稚嫩,多了一份成熟的韵味。眉间的梅花烙更趁得她的皮肤肤若凝脂,眼前的人,似有一笑倾国的姿色,美丽地不可方物。
她从未见过她,但却在心里涌起一个奇怪且大胆的念头,她有些惊讶般看着眼前的女子,看着她的一颦一笑,渐渐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而又在这个想法确定了以后,自己更是惊讶万分。
女子见她发愣,嗤笑道:“你这女子,长得一般,还呆头呆脑的,也能让我的无言死心塌地的跟你跑了这么远。我若再也不做些什么,怕无言也再也不愿回到我身边了。”
燕毓安面色不虞,扫了她一眼,冷然道:“这是我的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话里却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决绝。
女子啧啧开口,她看了一眼燕毓安,又瞥了一眼地上看着自己的云珠,轻笑道:“那可不行,这现在可不仅仅是你的事。”
燕毓安没吭声,深深地看了一眼地上匍匐着的云珠,别过了头,道:“随你。”
他一直都是一个很懂得取舍的人,她一直都知道。所以,在面前他无法挑战的强权面前,他的所以事情都变得无关紧要,无论他想拿她来做些什么,都比不上利益更重要。
而眼前的女子,又是巫国的女皇。
拥有着这世间一切至高无上的权利的人。
云珠突然笑了,声音如银铃般清脆,可在燕毓安和那女子的眼中看来,这不过她濒临绝望最后的发泄罢了。
她微闭上眼,悠然开口道:“堂堂巫国的女皇,也来会来这荒郊野外,真是奇了。”
话一开口,却发觉身旁的空气都呆滞了般,原来远远围住她的那黑衣蒙面人这时都纷纷上前,拔剑相向。
女子一愣,似乎没想到自己身份会暴露,她颇为意外地看着她,好奇道:“你是如何知晓我身份的?”
云珠面无表情道:“能压制的让燕毓安说不出话来的人,除了是拥有生杀大权的皇帝以外,怕是没人可以管束他了。”
这里应不是大夏朝,她便大胆的揣测着女子的身份,最后却只能得出结论,她必然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不然何来合作一说。
她却想不到的事,这个女子,竟和江无言似乎有某种很亲密的关系。不由得,让她对着眼前的绝代佳人产生了丝丝的不快。
这不知明的情绪,却像一颗细微的种子在心里快速滋生着,那种难受的感觉回荡在胸腔之内,令她有些口不择言,才会这么快道出了她的身份。
女子有些意外,甚至于眼底里还有些赞赏,这使得云珠有些莫名其妙,而她的话却更令人无法琢磨:“若你非是我的情敌,让你入朝为官也定能为我所用。”
云珠嘲笑般瞪了她一眼,不言不语,垂下了头。
燕毓安细细打量了眼前的二人,半晌后才淡淡开口,道:“既然你要处置她,那便交给你好了,不过你记住了,人可别给我玩死了,她,我要留着亲自杀掉。”
触目惊心的一番话,讲完后便潇洒地一撩长袍行步出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