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思行听了也不恼,反倒是大声笑了起来,更是吓得一旁的丫鬟们往后瑟缩了几步。古思行看了看四周,大手一挥让所有仆役都下去,此刻,殿上只留的姜仪慈与古思行二人。
姜仪慈恨恨地开口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古思行抬了抬眉,从容地在姜仪慈的旁边坐下了,笑道:“就是这个意思。”说罢,竟伸手从袖口里抽出一份密信,轻扔给了姜仪慈。
姜仪慈疑惑地看了一眼古思行,摸不透这到底是怎的一回事,只得接过密信,展开来看。
然而信上的文字却犹如晴天霹雳,一行一行接着看下去,更觉着触目惊心。她猛的抬头,冷冷看着古思行,道:“这些消息你从哪里得来的?”
古思行看着姜仪慈,笑道:“朝中怎会没有芙蕖山庄的人?这些消息不难打听。”
姜仪慈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来,但是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流。她看到信中明明白白的写到,姜家所有女眷已经流放边塞,男子统统都被关了起来,而陵容候姜遇,将于三日后斩首示众。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不能救救我爹,帮帮我..”姜仪慈此刻已然手足无措,泪痕布满了素净的面孔,凄然地哭了起来。
古思行此刻也能得的正经了起来,他道:“我已派人去了长安,看能否通人打点将伯父换出来,你不要太伤心了。”
姜仪慈只得流着泪呜咽几声冲他点了点头。但随即她连忙开口,急切地问道:“那我弟弟呢?他找到了没有?”
古思行也露出懊恼的神色:“令弟还没有消息,不过你放心,芙蕖山庄已经通知了所有在外的人去寻你弟弟了,连我二弟也出动了呢。”
姜仪慈也不知再说什么好,只得是道谢,却又觉得讶异,问道:“你还有弟弟?”
古思行眨了眨眼,笑道:“那是自然,我二弟已经在外游历一年了,前些日子还准备回家团年,却恰好碰着你这些事儿,估计你弟弟寻回来了,我二弟也回来了。”
姜仪慈脸却腾地红了,觉得分外尴尬。
古思行见她有些不自在的模样分外可爱,又是清朗一笑,道:“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儿,我二弟本就在外游历,早一些晚一些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你如今连我二弟的屋子都占了,也就不要不好意思了。”
这话倒出口,又是让人诧异了几分,姜仪慈蹙眉,望着古思行。古思行一脸无赖般冲她挑了挑眉,道:“有什么好惊讶,我二弟的屋子是芙蕖山庄里最安全的,所以我才让你住了进来,不过,我帮你,自然也是让你早日将这屋子挪出来给我二弟。”说罢,不给姜仪慈反应的时间,叫上青衣少年便出了屋子。
姜仪慈愣着神儿,目送古思行离开。
还是寒冬,却也能感受到一丝温暖。姜仪慈轻轻一笑,撑着脑袋,静静地看着远处的天空。
接下来的几日,姜仪慈心中的倍感紧张,家人的安危还没有信儿,而她唯一能做的却只是等待,这无疑使得她快接近崩溃地边缘。
还是清晨,姜仪慈刚刚醒来,叫了绿寰过来服侍。绿寰见她脸色苍白,不由担心道:“小姐哪儿不舒服,要不要去叫大夫?”
姜仪慈摇了摇头,由着绿寰给她梳了头发,穿上了衣服,刚准备去外屋,便见张妈妈慌慌忙忙地跑来,道:“姑娘不好了,南风将军亲自带队搜查,马上要到咱们这儿了,姑娘快跟我来藏一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