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术,在这个崇尚武学的世界里,普通人都会练上那么一些体术外功什么的。而那些大家族,大的宗派为了弟子们的成长,在他们幼小的时候,就会进行系统的体术练习,为今后的习武生涯打下坚实的基础。
或许是因为和邪龙一起孕育而生的关系,天琪从小就有着过人的习武天赋,而天羽却。。
时间飞逝,一晃十几年而过。。
此时,在城里的西南角,正上演着一场追逐的场面。一群十四、五的少年,正在追赶着一个白衣少年。白衣少年眉清目秀,只是眉头却紧锁,汗水早已将身上白衣打湿。
气喘吁吁地回头,向身后的一群人伸起小拇指,嘴角还向下那么瞥了一下,顿时让身后追来的人火冒三丈。
“墨天羽,哪里跑!你看我今天不和我兄弟们把你打个狗吃屎,我就不叫朱友三!”一个长的比较肥胖的男孩喊着。他大约十三、四岁,又白又胖的小脸上,嵌着一个小而扁平的鼻子,但是身上却穿着背人泼了一身黄而散发着腥臊的马尿。
两个小短腿在快步的奔跑。“那儿!你俩去那边,咱们去那边。把他堵到老王头家那边的死巷子里!”一群少年便分成三五成群的分路堵截。
果然,在追逐了一会后,白衣少年被堵截到一个很长的巷子里。那些少年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多了一些棍子,石头,甚至还有些人因为找不到东西而将自己的布鞋脱了下来,拿到自己的手里。
“咳咳咳。哎,朱友三,我只不过是泼了你一身马尿而已,你也不至于招呼这么多兄弟过来看我吧。咳咳咳。我真的有些受不了啊!咳咳咳。”白衣少年胸口在剧烈的浮动着,嘴巴正大口喘着气,但是感觉好像要把肺咳出来一样。
“呵呵,墨天羽!你跑呀,使劲的跑啊,怎么不跑了!哈哈,谁不知道墨家二公子是个废材,连个鸡都杀不了的家伙,竟然敢惹我。兄弟们给我打,往脸上打!使劲的打!”
朱友三正涂抹星子横飞的时候,巷口出现了一个人影。来人也是身穿白衣,只是白衣上边有一个墨竹刺绣。
“见鬼,墨天琪,是你弟弟先惹我们的,不要以为你功夫好,就以为天下无敌了,我们这边十多号兄弟,我就不信你一个人打的过!”
朱友三看到墨天琪后吼道,只是话语里却掺杂少许颤抖的声音,或许因为害怕,也或许因为冲动。
总之喊完之后,将手中的木棍狠狠向墨天琪扔了过去,然后便向他冲了过去,一边冲还一边喊,“娘的,大家一起上!对了,留两个人教训墨天羽那个混蛋!”
墨天琪伸手很轻易的将砸向脸上的木棍接住,脸上的表情很冷酷。如果说墨天羽是外向的话,墨天琪便是少有的成稳,冷俊。一脚先把朱友三踹了回去,反手一棍子抽在他的后背上将他打倒在地,然后冲向人群。一时间,打斗声,骂声,还有少许的哭声充满整个巷子里。
“呸!哪个混蛋把我的嘴巴给打出血了!”墨天羽一边吐了口吐沫,一边手里拿着抢来的布鞋在倒在人群里的人比划着,白色的衣服也出现了褶皱,而且屁股的地方上出现了一个很不协调的黑色鞋印。
相比而言,站在一旁的墨天琪则一身白衣洁白如雪,而且很平整,貌似一直根本没有参与打斗一般。虽然如此,但是可以说这里所有的人都是被墨天琪打倒在地的,除了一个因为同伴着急,一棍子打到了自己同伴头上的倒霉家伙。
墨天羽嘴角红肿,衣服褶褶巴巴的,或许因为找不到打伤的人,拿着布鞋就向朱友三跑了过去。把朱友三翻了过来,照着脸上就开始猛抽。
这朱友三本来一棍被打晕了,可是突然感觉脸颊巨疼,猛然睁开双眼,发现墨天羽跟个小乞丐似的,正甩开膀子,手里拿着一只布鞋往自己脸上抽,暴怒!狠狠的向墨天羽左眼一拳打了过去,墨天羽身子本来就不好,左眼一拳被打成了熊猫眼。
墨天琪跑了过去,照朱友三脸上又是一脚。可怜的朱友三被着一脚直接再次晕倒,只不过左右脸颊上多了两个不一样的鞋底印子,一个是墨天羽用布鞋抽的,一个是被墨天琪一脚踢的。
“走吧弟弟,回去晚了会挨父亲大人责备的。”墨天琪向前扶起弟弟说道。
“哥,你敢不敢刚才再晚点出来!不是说好了嘛,叫你在巷子里面等我,可是你怎么跑出去啦!要知道,我差点被他们围殴啊!”墨天羽被墨天琪扶起后,一只手捂着左眼,一边向墨天琪抱怨道。可是,从脸上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并没有生这个孪生哥哥的气。
“对了。哥,你到底去哪了?怎么才来的,说好了要帮小团子报仇的。”
“哪儿?你还有脸说,还不是你惹的祸!上次你把赵家老四给骗了,今天他们看到我后,以为是你,带着一帮练了5年体术的家伙堵我,否则我能迟到?”墨天琪和墨天羽并肩前行,眉头皱了一下。“弟弟,你可不可以,不要老这么惹祸了好不好?”
“哦,知道了哥哥。下个月城内比试我也好好的准备准备,这次一定不要拿‘第一’了!”墨天羽笑着和哥哥说道,只是因为嘴角又红又肿的,笑的和哭一样。
兄弟二人就这么往墨府大院走着,夜渐渐黑了下来。街道两边的人家也把灯笼点了起来,夜市也慢慢的热闹了起来。
“红豆沙包啦~好吃的红豆沙包啦~~”夜市的街边也传来小商小贩的叫卖声。
“哥,你等我一会,我去给小团子买几个红豆沙包,她应该还没吃呢。”天羽说着,便向红豆沙包摊走去,也不管天琪等不等他。
“黄老伯,给我来5个,要新出锅的。”天羽说着,一边把手里碎银子递给卖沙包的老伯,听这个口气,貌似两个人有些熟悉。
“好嘞,给!呵呵,你这小鬼,咋眼睛给人揍啦!呦~~~啧啧!瞧着眼眶子黑的啊,要不要老伯给你出气去!”老伯接过钱,一边嬉笑向天羽说。
“不用啦,黄老伯你记得下次有上好的紫竹给我捎上一根就好,听说那个竹子做出的笛子音色为好。谢谢您啦~~嘿嘿~~”墨天羽拿着包好的沙包转身走向墨天琪身边。
“弟弟,刚才你拿的那个钱袋我怎么觉得那么眼生呢?”墨天琪带着略有些疑惑的眼神看着墨天羽说到。
“哦,刚才朱友三掉的!我的钱袋你不是知道嘛,被那个母夜叉给搜刮了!对了,给!你去给你那个母夜叉买些东西吧,不然她肯定又会怪我拉你下水了。”
墨天羽神色轻松的说道,但是一说到母夜叉的时候,神色感觉很紧张,貌似害怕回忆道不好的记忆一样。手中的一些银子也递到了天琪手里。
“弟弟,不许这么叫她,叫她果果。我看你又是找打了!”墨天琪脸上少有的有些变化,冷俊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笑意。一脚向天羽的屁股踢去,可是脚上的力度轻了很多,速度上也慢了很多。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哥哥很喜欢这个剑宗宗主的掌上明珠行了吧,以后不这么说她行了吧。可是她分明就是母夜叉!”说着,躲过墨天琪踢过来的一脚,跑向前方。
“哥,你先给她挑东西,我去看看小团子,咱们在回家路上的石桥见。”墨天琪看着跑远的弟弟,无奈的摇了摇头,向夜市卖小饰品的摊位走去。
与熙熙攘攘的街市不同,在一处茶楼里却只有悠悠扬扬的琴声,纤纤玉指挑拨琴弦。这是一把十三弦的桐木琴,而弹琴的乐师才是一个七、八岁的女童。长的很瘦弱,看上去有一种让人情不自禁的爱惜之情。
女童很专注的弹琴,好像忘记了此时正在茶楼里,一曲《泪凝霜》让周围的人不禁听痴了,不少人脸上也露出对过去的追忆之情。
曲闭,收琴,转身离去,女童都没有说一句话。当女童离开茶楼之后,人们才如梦清醒,传来喝彩与讨论的声音。
“嗨!清子团!”女童身后传来一个叫喊声。
“我就知道你去老孙家茶楼了。呵呵,给你,红豆沙包。”墨天羽也气喘吁吁地把手中的沙包递给女童。
“谢谢,天羽哥。哈哈,你的眼睛怎么弄的?”女童接过手中的东西,抬头一看墨天羽的眼睛,变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嘿嘿,没事,上次朱友三不是笑话你没爹没娘嘛,今天我和天琪帮你收拾他了。”墨天羽满不在乎的说道。但是,看到小团子脸上又出息哀伤之情,赶快话锋一转“对了,徐爷爷的病好些了吗?能下床走动了么?”
原来八年前,说书人徐兴安在回家的路上捡到一名女婴,看其可怜,同时自己也会一些命理玄学,掐指一算觉得自己和女婴也有机缘,便抱回家里养大。
可是这个名字,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起,恰巧看到女婴手里握着一块玉佩,玉佩里有个清字。也希望这个女婴能早日和家人团聚,所以起个名字叫清团,但又清团是子字辈分的,所以名字最后定为清子团。
而墨天羽比较喜欢吹笛子,天性好动,一次路过街边茶楼听到悠悠扬扬的琴声,驻步茶楼外,听完之后向茶楼里冲去,恰巧和出来的小团子撞在一起,两个人便相识了。
自从知道小团子的身世后,天性善良的墨天羽就对小团子像自己的妹妹一样照顾。再加上徐兴安生病卧床后,小团子也不得以出来卖艺,墨天羽更是没事就买些好吃的给这个可怜的妹妹送去。
小团子虽然出生贫寒,可是从小却聪明异于常人,除了徐兴安的那些命理玄学贯通之外,古筝更是无师直通。
可惜的是,小泥巴和墨天羽一样,体制太弱了,练不了一些基本的体术。也或许,是这个方面的原因,墨天羽也格外的关心小团子。
“爷爷的病好些了,有的时候可以下床走动,对了。谢谢,天羽哥为爷爷垫付的药钱。”听到天羽询问爷爷的病情,小团子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些开心的表情。
“恩,那就好,明天要是方便的话,我和天琪哥还有那个母夜叉去你家看看徐爷爷去。嘿嘿,那我先走了。你回家的路上小心些哦。”说完也不等小团子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天羽哥!谢谢你送我的桐木琴。”小团子向远去的墨天羽喊道。
“阿。没事。”墨天羽头也不回的拜拜手道,向街尾走去。
“我会一直保留在身边的。”清子团向消失在街尾的身影默默的说道,脸上留下一丝红晕,或许女孩子天生就比男孩子早熟吧。一想到刚刚墨天羽那个熊猫眼,清子团就忍不住的小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