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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解读”

SCENE1

事情发生之后,已经过了五天。

警方告诉我们,五天内鬼影再也没有出现在我们的小区里,对这点基本可以放心了。

而且,对于鬼影事件,我们已经得到了警方的解释,尽管犯人还没有被抓到。警方首先告诉我们的是:我们之前看到鬼影头上的红瞳,有可能是小偷用来方便夜视的眼部工具。另一方面,根据墙体上的插孔判断,罪犯其实只是使用了特殊的锐利攀爬工具,所以看上去像是在徒手爬行。男性死者胸口的撕痕迹也许就是该锐利工具所造成的。一般武器固然说不通,但倘若是特殊的攀爬工具,便能解释得清那种伤口是怎样形成的。

而对于扭曲的女尸,警方的解释更为简单,他们认为:若是使用该器具攀爬的高手,此人的身体素质固然不差。再加上入室者可能是一个心理变态的罪犯,那么女尸的扭曲就可以解释成是该罪犯的故意行为。

而整个犯罪动机与过程如下:夫妻俩育有一个一周岁不到的女婴,犯罪者可能起初只是了解这户人家的情况,想去偷盗并贩卖该女婴,并同时搜刮一些钱财(现场也的确有财产损失的迹象)。然而,在入室偷盗或抢劫时,罪犯被男主人发现或与其发生了争斗。情急之下,罪犯动手杀死了出言不逊或大打出手的男主人(据周围邻居所述:这家人的男主人性格的确暴躁,经常能听到他对家里人施暴的动静,在邻里之间也闹过不少矛盾。所以当时,他很有可能主动向罪犯挑起了争执或搏斗)。紧接着,罪犯又心生歹念,变态的侵犯、并杀死了该住处的女主人。

至于男尸的严重受损,同样也被解释成罪犯的病变心理:罪犯在事后,回想到自己起初仅仅是想偷盗,但谁知男主人却多事,令他下了杀手。处于本能的自我认同,他为了宣泄心中的不安与愤怒,又心理病变的虐待了男尸。所以,导致现场有零碎的人皮脏器。

如此看来,这起案件似乎是得到了完美的解答了,只是罪犯依然还在逃亡之中。

难道,我和女警的臆想,果然也只是一时的突发奇想吗?

呵,谁知道呢……

而对于女警这边被神秘狙击手给射杀的事情,警方给出的解释,更加出乎了我和石狩的意料。

根据法医鉴定,从女警脑部中取出的竟然不是子弹,而是大型车辆上细小的磨损零件。女警的死因,恐怕是因为前方大型车辆零件损耗脱落弹出,导致当时处于高速状态车辆上的女警当场毙命。这看似巧合到令人无法相信的解答,却得到了现场证据和分析的充分证明。

虽然听到这些解释之后,我依然心中满怀着疑惑。但我没有理由去怀疑警方的判断与结论,我也更希望这件事情真的只是巧合罢了。同时,我也相信脏客病毒的影响,也没有我所想的那么严重。

那么,既然事情得到了以上的解释,我和石狩也就不需要再投宿于警局之中了。

事发之后已经过去了五天,我们已没有必要再去担心“红瞳鬼影”的存在了。我和石狩住回到了家中,也重新找了人把浴室的那扇窗户修好了。

SCENE2

“照片上的这个人……是谁?”瓦列里安看着胡哈尔手中的第二张照片问道。照片上,一名男子正蹲坐在一位士兵的枪下。

“怎么,你连自己的脸都认不得了?这张照片,正是你被E国军队俘虏时期所拍下的。”赫谢尔淡淡道。

“这是……我?”

“你曾是一名GLJY国勇敢的战士。然而…在你十九岁参战的那年,也就是2008年,GLJY国战败,你不幸的被E国俘虏。E国的军方并没有杀死你,而是测试选拔出了优秀的战俘,并将他们强行的洗脑,使他们成为E国的勇士。而你,就是其中之一。”

“什么……”此时的瓦列里安,正感觉大脑内有一股电流在刺痛着他的记忆细胞。虽然赫谢尔的话乍听之下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但瓦列里安却有一种感觉,那并非是谎言。

“当年被选拔出来的战俘,一共有四个。你不幸的成为了其中之一,在强电流以及药物的控制和清洗之下,你彻底忘记了自己曾经的身份,他们为你重新的定义了你的身份——瓦列里安·巴斯科夫。巴斯科夫,那是E国人的姓氏,然而你真正的姓氏是别里泽。和你的弟弟胡哈尔·别里泽一样的姓,GLJY人的姓……”

赫谢尔话音刚落,胡哈尔也开口说道:“你眼前的这位老人——赫谢尔是我们父亲的老朋友。你之所以记不得你的父亲,是因为E国的那些畜生将你洗脑了。你的父亲根本就不是什么抛弃你母亲的人。刚才那第一张照片,想必你也有所触动吧。没错,那个被炸得粉碎的男人就是我们的父亲。而站在旁边哭泣的那个小男孩,就是你自己。你眼前的这两张照片,都是赫谢尔爷爷手下的记者所拍到的。然而那个时候…他并没有能力拯救你,只能照顾好我的母亲和跟随着母亲的我。”

瓦列里安听完后,口中的牙齿咬得更加的严实,他拼命的追忆着自己的过去。

然而,记忆就是如此,当它尘封之时,你永远无法意识到它的“轮廓”。但当它被“召唤”之时,它的“轮廓”便会随着点点滴滴的细节,一点一点的从脑海中浮出水面。

瓦列里安能够感觉的到,眼前这两人的话与脑中的一些记忆正在产生着共鸣。然而强行的记忆是痛苦的,他突然一头摔在地板上,随之痛苦的喊叫了起来。此刻,仿佛有一只蜈蚣在他的脑中窜动。可见,十多年前,那些药物与电流对他大脑的洗礼是多么的令他恐惧和痛苦。

·

当瓦列里安再次从梦中醒来时,他不再感觉痛苦。他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的…正是那照片中的场景。

‘我的父亲是在第一次参家E国战争时离开我的。遗体被运回GLJY的当天,我和母亲就去了机场。我痛哭流涕……我发下毒誓,要成为军人,血洗E国。然而,08年第二次参战时,E国却在战胜后采取了新的俘虏计划。部分没有才能的战士成为了活体,而另一部分人,成为了新的战士——体内流淌着GLJY人鲜血的E国战士。

瓦列里安在这次清醒之时,内心所感受到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他也很吃惊当自己记忆起这些之时,会是如此反应。他能够感受到怒火在体内未知的深处燃烧着,他也能够感受到思绪现正如溪水般平静。

·

就在瓦列里安进入第三次昏迷之时,赫谢尔在他体内注入了一种药物。也许,正是因为这种药物,才会使得瓦列里安显得如此的平静。

此刻的瓦列里安没有再被捆绑住,他的躯体获得了释放。

“瓦列里安。你愿意帮助我吗……帮助我完成催使世界和平的计划……让那些将会和你父亲一样战死的人免受痛苦,让E国得到相应的责罚……”赫谢尔问道。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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