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脚抵着她的头,她便无法继续前进。我这才意识到一个看不见,没手没脚也没嘴的家伙对我根本构不成威胁,但他却一股脑的想往我这边钻,我只好使劲一蹬脚把他瞪了回去,他没了动静,身子也被我踢翻了个个儿,这时我才看清了她的身体,全身干瘪苍白,能看到青色的紫色的经脉,双手双脚果然都已经被剁了,胸前是凸起来的,虽然已经有些瘪了,但看得出来她是个女人,很难想象她是如何活下来的。
我逐渐冷静了下来,是时候想办法离开这了!
我现在必须弄清楚被困在哪,既然笑声的主人在这,吃饭时笑声很明显是从隔壁传来的。而谭智康的邻居说过:“明明是他家,我每天时不时都能从他家听到一阵阵慎人的笑声.”左边说是右边,右边却说是左边,如果邻居说的是实话,根据这地方的宽度,我们便在中间,也就是墙内!
“小鱼,我们应该被困在一堵墙里面。肯定有出口,我去找找,你待这别动。”
“墙里?不是吧.我跟你去,我才不要一个人待在这鬼地方呢!”
“我这边我刚才检查过了,两边的墙体都很结实,所以出口可能在对面,想过对面就得再从那人棍身上爬过去,你要再试一次?”
小鱼没有说话,只是使劲摇头,示意死都不会试。
“好,那你乖乖待着。”
说完我便向前爬去,最初的恐惧已要消云散了。我爬到了人棍身边,看样子她晕了过去,难怪没有了动静。看着她那面目全非的脸和四肢分离的躯体,相比害怕更多的是同情,受到这般虐待却还要苟延残喘的活着。这时她突然醒了,但看起来很虚弱,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活泼了,多半是我那脚给踹的,她试图张嘴,被缝合的嘴唇不断有血流出,上面的黑线也全都绷直了。好像在说“嘴、嘴.”她不会是想让我把线拆开吧?身边没有锋利的东西,我只好试探性的去扯了扯她嘴上的线,她看起很痛苦,却没有反抗的意思,看来她真想我把线给扯掉。我把打火机放在她的嘴边,烧断了绑结口,开始拆线.就这样一拉一扯,花了五分钟才拆完一半,谭智康这畜生居然缝得这么密,每个针孔间隔顶多一毫米,这得缝多少针.但她至始至终都未因疼痛喊出声,真是个坚强的女人。大约过了10分钟,线拆完了,我的手,她的脸和地面,都已被鲜血染红。她看起来比之前更苍白了,应该活不了多久。
“你是不是谭智康的女儿?”
她并没有回答我,而是用脖子硬是把头撑了起来说道:“从、从上面出去。。先把我、把我杀了,再杀掉那畜生!”
说完这句话她的头便摔回了地面,彻底停止了呼吸。强忍了这么久,现在已经到了尽头了吧。这样也好,若真要我杀了她,我怕是下不了手。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或许是对死者的敬畏吧,我将她抱了起来并放回了木桶里,这样或许会舒服点。随后我照她的话做从头顶的墙上找出口,果然找到了一处只有一块木板隔着的地方,用力一推便开了。我和小鱼顺利的爬到了一处有光线的地方,这时我又闻到了那股来自厨房的蜡味,难道出口在厨房?我掏出了枪,将挡住出口的东西弄掉后迅速站了起来,果然是在厨房。出口是厨房里的洗手池,而此时一个女人就站在洗手池前,和我面对面对视着,眼睛睁得大大的,露出夸张的笑容,嘴巴咧开的程度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