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集体催眠的时候,由于面对的数量较多,所以很难设置一个密钥,去控制被催眠的人。
换句话说,解除催眠状态比较容易。
叶梅并不是看说所里的人,在催眠时要求的不断重复强化指令,她就会弱上很多。
“你最近什么时候参加过看守所警察的集体活动呢?”
我忧心忡忡的问道,担心时间太长,其他警察不好解除催眠状态。
“最近的一次就是五天前,在这里接受了政治教育,看守所里差不多所有人都参加了。”
“有陌生人出现吗?”
“没有,我们是通过电视接受的教育,下面听讲的都是内部人员。”
“说话的人是经常来宣讲的人吗?”
“那倒不是,我们是接到一个电话,告诉我们要在某个时间打开电视,接受内部宣讲。”
叶梅不以为意,但看到我严肃的样子,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我没有回答,直接反问道:“再上一次的集体活动是在多久以前?”
叶梅仔细回想了一会,说道:“好久了,至少已经有两个多月了。”
从时间的契合度来说,很有可能就是五天前的那次,这样催眠后起到的效果最好。
如果是一两个月之前,那就有些久远,中间至少还需要冒险强化一下效果,风险太大。、
我将自己心中的猜想告诉了叶梅,怀疑有人在他们听宣讲的过程中,夹带了一些催眠效果的话语,使他们这些人无形中受到了影响。
两个人匆忙吃了几口饭,就换来服务生,结账走人。
“你用舌尖顶住上颚,先持续五分钟,记住要用力顶住才可以。”
叶梅按照我说的解除方法去做,面露难色。
“什么叫先做五分钟,我现在就感觉有些难受,你还有其他方法吗?”
在出租车里,叶梅含糊不清的说道,惹得前面出租车司机不断的从中间的后视镜往后看。
“还有一个比较快速的方法,那就是将舌尖咬破,剧烈的疼痛可以使人瞬间脱离催眠状态,不过我不建议你去做,因为真的很疼!”我在叶梅耳边小声说道。
叶梅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按照我说的方法去做了。
临下车的时候,叶梅大声说道:“我想起来了,进入内部通道的时候,确实有一个人走了出来,不过那人的样貌我始终记不清楚。”
这很正常,催眠的那人应该是在催眠过程中,让这些警察将他个人样貌当成了虚无的空气。
即便事后有人解除了催眠状态,也很难描述清楚,自己见到人的具体样貌。
我将事情解释给叶梅听,只见她恨恨的说道:“等找到了监控,我要申请在全市通缉他,他再厉害,也逃脱不掉天网的法眼。”
当时我还以为叶梅说的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意思,没往心里去,直到后来接触多了,才知道,我们国家早已经在城市当中布控了大量的监控设备,密切监控着所有人的动态。
叶梅带着我直奔监控室,很顺利的调出了这几天的录像。
我让监控室里的警察直接调取今天李森自杀前的录像,被告知这一部分已经被刑侦部门的人员取走。
“那麻烦你把李森进看守所第一天的录像调出来?”叶梅说道。
“关于李森的所有录像都被刑侦部分拿走了,他们说要仔细研究一下。”
“那五天前,看守所集体接受政治宣讲的时候,你在现场吗?”
“那一天我也接受了宣讲,在里面做了大半天呢!”
“那今天除了我们之外,你注意到有其他人去看望李森了吗?”
“其他人,今天不是就只有你们两个人吗,我去倒水的时候,还看到叶梅你在所长那里不断申请探监呢,谁知道,这个李森居然这么想不开,年纪轻轻的就自杀了,他母亲知道后该怎么活啊!”
叶梅听到这些话后,就知道眼前的这名警察和她一样,也被催眠过,完全对今天出现在看守所的黑衣男子没有一点印象。
一开始我也很沮丧,但听这会善良的民警说完,我觉得事情出现了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