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催眠过程中,能够充当密钥的组合千千万万,单凭猜测,很难破解。
当天晚上,我走进一间酒吧,对着服务生说道:“来杯酒!”
他很熟练的帮我调制了一大杯鸡尾酒,我接过来一饮而尽。
我并不是一个迷恋酒水的酗酒者,正好相反,除非必要的应酬,其他时间,我可以称得上滴酒不沾。
不过,今天过得太郁闷了,回想起客户临走时的那种无奈,我感到了自己的无能。
叶梅将她姐姐带进了特种大队内部的招待所,里面的安全措施要比外面高上许多。
就在刚才,她给我发了个信息,告诉我附近的几处监控都在同一时刻发生了短路,所以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她无意中告诉我,沙康的手机已经中了病毒,修好的几率很小,寄托在宾馆的行李被人偷走了,他们丢掉了重要的物证。
现在,大家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这让我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又一大杯鸡尾酒被我灌进嘴里,我感觉喉咙火辣辣的一片,让人难受。
我端起两杯鸡尾酒,走到一个偏僻的位置,准备慢慢品尝。
“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真想一醉解千愁啊!”一个人带着墨镜的人走到我跟前,“介意我坐在这里吗?”他指了指周围,示意我都已经坐满了。
听他的口气,貌似也是陷入了种种麻烦当中,和我同病相怜,我喝掉手中的半杯剩酒。
我努了一下嘴,示意他可以坐下。
他很高兴的坐下,手中拎着的一瓶朗姆酒,另一只则拿了一瓶茅台,我注意到那是一种特供酒。
等他坐下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微醉了。
他自己从身上取出一个小号的酒杯,将朗姆酒和茅台掺在一起喝。
我将自己的一个空酒杯推了过去,示意对方倒点,端起另一只鸡尾酒,向他敬了一下,一口喝下大半杯。
对方对我的行为有些惊讶,但是他还是很友好的举起小酒杯,一口吞下。
然后将我送过去的空酒杯倒满,两瓶酒都去了三分之一。
对于对方的豪举,我十分高兴。
“您怎么了,遇到什么问题了,说出来听听?”
显然对方是一个善于倾听的对象,他看到我不断的喝酒,忍不住问道。
我没有丝毫防备的心态,大着舌头,如同竹筒倒豆一般,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断断续续的说了出来。
他听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喝了一杯又一杯。
我感觉自己喝的已经足够多了,再喝下去怕会吐出来,便慢慢的趴在桌子上面。
他以为我已经醉倒了,慢慢的说起了自己的事情。
这个人情感封闭的很厉害,有很强的自我保护意识,这是我当时下意识得出的结论。
“我是一个早产儿,出生的那天,我爸爸就死去了,妈妈也消失不见,我是被爷爷和奶奶抚养长大的。”
这真是一个悲伤开始,我咂摸一下嘴,换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继续装睡。
“长大后,我发现我和身边的亲人长得完全不一样,爷爷说,这是我身边的亲人做的好事,他们想要我们这一支断绝。不知为什么,我第一时间想到了自己的妈妈。”
我睁开朦胧的双眼,注意到他全身都笼罩在衣服里面,即便是双手都隐藏在手套当中,全身只有脑袋露在外面,连眼睛也被墨镜遮挡住。
“带着墨镜,在酒吧里能看清吗?”我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你醒了,想找个朋友说说话,真的很难啊!”
“没事,我很乐意充当你的朋友,耐心倾听你的心事。”
“好,喝完这一杯,我就继续和你说。”
他给我倒了一点酒,将酒杯推到我面前,我开始对他的心事感兴趣了,接过来不假思索的一饮而尽。
这下,我好想真的喝醉了,感觉有些头晕目眩,我嘴里嘟嚷着“对不住,不胜酒力!”说完,直接趴在了桌子上,接下来就人事不知。
第二天,当我被上早班的王姐推醒的时候,我很诧异的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心理门诊的大门口。
还好没有吐得满地都是,我一边庆幸着,一边回想着昨晚自己是如何回到这里的。
喝酒真误事,我对醉以后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居然断片了。
“快去洗洗吧,客户很快就要来了。”王姐看我站在那里发愣,急忙催促道。
门诊室内部有一个私人休息房间,有时候我工作比较晚的时候,就会在那里凑合一晚,所以抽空安上了一个洗浴的水蓬头。
脱衣服的时候,我发现衣服上掉下一个细长的纸条。
好奇的捡起来,发现上面写着一行字:记住,我喜欢吃苹果!你昨晚的朋友留。
昨晚,好像自己是答应过一个喝酒的人,说要当他的倾听朋友什么的。
但是,这跟苹果有什么关系,是暗示我下次见面的时候送他一个苹果吗?
可我又怎么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见面。
真是一个奇怪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