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倏然想起九重天上的月华殿里的结界。
她心头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有些哆嗦。
“你……”
她记得在九重天上时，曾有个和她比较要好的仙子讨论过诛仙台这个神奇的地方。
那仙子当时咯咯笑着，说道：“那诛仙台呀，跳下去并不一定会灰飞湮灭的。我刚刚飞升上天庭时，就曾听说一个传说。几万年前，曾有个仙子跳下了诛仙台，最后也没灰飞湮灭。因为有个人救了她。这救的方法，可厉害了。先是去瀛洲采仙草，重新建一个新的身体，然后再去阎罗殿里抢来招魂灯，将困在诛仙台底处的魂魄给招进身体里，最后呀，还有每天喂一碗鲜血。我也不知需要持续多久，当人醒了之后，还需要经历数次情劫，如此一来，才能恢复原状。”
云卿不知为什么，这段尘封的记忆在月华的沉默下，就这样腾地冒了出来。
她咬住了唇角。
忽然拉过月华的手腕，手腕上有许多条割下的刀痕。
她鼻子有些发酸。
“我记得之前是没有的。”
月华轻叹了声。
“没事。”
云卿推开了月华，忍着眼底的泪水。
“月华，你是故意的。你明明可以用法力盖去这些疤痕的，你是故意想让我心疼的。”
月华淡笑：“是的。”
非常大方，非常老实地承认了。
“你……”
月华低笑一声，“别担心，都已经过去了。”
云卿吸吸鼻子。
“然后呢？”
“什么然后？”
云卿说道：“我的问题，你还没答完。”
月华恍然大悟，知她故意转移话题，但他也不拆穿她。
他答道：“后来你就下凡渡劫。第一世，你有个长得很好看的夫君。你们刚开始很幸福，后来你的夫君有了新欢，就忘记了你这个旧爱。你抑郁了几年，最后被你的夫君气死了。这是你的第一次情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