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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打架

初三快毕业的时候我在学校跟人打了一架,我吃亏了,跟我打架的人是李顺。自从张彪被李顺打了以后李顺在我们学校的名气就越来越大了,好多低年级的学生都跟着他混,而李顺自从有了陈良的撑腰也变的嚣张多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有点窝囊有点怯懦的小胖子了,也学会吸烟耍流氓了。我跟李顺认识的早,在初一的时候我们就认识,当时我们一个班,虽然我们关系不是特别铁但是也还算可以,我们那时常常互借对方的漫画书看,曾经一度还是“漫友”。那时的李顺人特别老实,老实的就像我一样,所以我们两个还能玩得来。但是我们也没玩到很熟的地步,上初二一分班就基本没聊过。初三的时候关系也一般。我们之所以能打起来我觉得多半还是因为我和张彪的关系,自从李顺和张彪有了矛盾以后他就开始敌视我了,这是因为我常常跟张彪他们玩,所以无意中被李顺当成了张彪一伙的。可这并不能成为他打我的原因,因为当张彪那伙人围殴他的时候我并没有上去打他,我当时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夏晨身上。但是李顺已经敌视上我了,再加上他现在又特别有势力所以他想找个茬打我还是很容易的。

事实证明找茬是很容易的,李顺打我的借口很快就有了,那就是老师让我们做的一星期一套的中考模拟试卷。那时老师懒省事让学生做完就交给组长改,我是我们小组的组长,而李顺则是我们小组的成员,我改他的卷子还是比较认真的他对一道我打个对号他错一道我就打个错号,改到最后他的卷子也没几个对号,因为他写的卷子基本上都是瞎蒙的。改完他的卷子我给他算了一下分数,一百二十分的卷子他一共得了十八分。分数写好我就把卷子发给了他,他拿到卷子一看当时就把我叫住了,说,唉,你别走,这卷子是你改的?我说,啊,是的,有问题?李顺看着我说,问题倒是没有,可是你知道嘛这卷子我还要拿回家给让我妈签字,你给我改回及格,你给我改及格了咱们这事就算完了。我说,可是你这错的太多了我没法给你改及格,再说老师回来还要检查,她一看我给你改了她该批评我了。李顺说,那我不管,反正你得给我改成及格。我一听脾气也上来了,说,你不管我也不管,反正我不给你改及格,你要改你让老师给你改。李顺瞪着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想挨打啊?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走开了,没理会他,心想他也许只是说个气话。走了两步我又听见他在后面说了一句“放学,你等着,我要不打你我李字倒着写。”这时我也没太注意,吓唬人的话我们那时候经常说,跟谁有点矛盾都会说:“你等着,我让谁谁来打你。”

可是我没想到李顺这次是认真的,我那天因为要打扫卫生所以放学回家的时候比较晚,也就没跟夏晨一起。当我走过学校门前的大马路拐进小胡同里,没走了几步就看到李顺和俩个初二的学生,他们拦住了我。

我当时有点害怕,虽然李顺只叫了两个初二的学生拦着我,但是那两个初二的学生长的都是又高又壮的那种,最起码比我高比我壮。我当时虽然有点害怕但是还是装的一本正经的样子笑着问李顺,你们在这干什么呢?李顺笑了笑说,当然是等你了。我说,等我干什么啊?李顺说,你少******废话,上午都告诉你了我今天不打你就不姓李。他说完就对旁边的两个人说打他,我一听知道谈判破裂了于是撒丫子就往外面的马路上跑,没跑两步就被其中一人一脚踹倒了地上,后面李顺赶到后他们就对我一阵拳打脚踢,李顺边打边踢还一边说着,我让你不给我改,我让你没事给我装横……我打不死你……。

现在想想那两个初二****的学生可能没打过高年级的,一听让他们打初三的跟打了兴奋剂似的,那真是卖力打我,可能是他们觉得打完我回去可以跟同学们炫耀。那时这俩****真是把我往死里踹,我当时浑身的疼痛感和压迫感就像被一辆大车挤着似的。他们没打我的时我倒是挺怕的,等他们打完我我倒是不怕了,我握着拳头瞪着李顺说你等着。李顺一听笑了接着又踹给了我两脚,说,好啊,我等着呢。

等他们最后又一人给了我一脚走远了我才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哭着回到学校找校长,我要告他们的状。我在学校里转了两圈也没找到校长和班主任,我当时气的在心里一直骂着,****校长跑哪去了,我都被人打成这样了******他都不管。现在想想当时真不该骂校长,毕竟校长也不知道,即使知道了他可能也不管。就在我急着找校长的时候碰到高奇了,高奇是张彪那一伙的,在张彪那伙人里是仅次于张彪的二号人物,张彪不上了之后张彪的人基本上都跟着高奇混。我跟高奇玩的也很好,他问我怎么回事,我就把李顺打我的事跟他讲了一遍。我当时没指望高奇能帮我打李顺,毕竟有张彪这个前车之鉴高奇应该不会再招惹李顺了。可我没想到高奇一听当时就拍着胸脯对我说,你不用管了,也不用跟校长那个****说了,等下午我帮你打李顺。我当时一听特别感动,但一想到李顺后面的陈良就苦着脸对高奇说,算了你别管了,别让陈良再来一次我们学校了。高奇说,唉,怕什么,放一百个心,陈良绝对不会来。我当时问高奇为什么,高奇没说只是先让我回家吃饭,等下午来了带着他去找那两个初二的学生和李顺报仇。我回家的时候还疑惑了一路,不知道高奇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一阵子陈良进劳教所了。

我下午去学校的时候还从家里拿了二十块钱,我想不能让人白帮我打架,打完得请他们去网吧玩两个小时。我现在一直记得那天下午的天特别蓝,蓝蓝的天空里没有一片云朵,可以说是万里晴空,我当时的心情特别激动,因为那是我第一次跟别人打群架,活了那么大都是看别人霸气,自己现在也终于要霸气一回了。

等我到了学校,高奇已经在学校门口等着我了,他身后有三个人,那三个人我都认识,我走过去后和他们都打了招呼。他们说先找李顺。那天下午李顺一来就被我们拉到了学校后门的胡同里,他先是很硬气,他说我们要是敢动他一根指头他就叫他陈良哥来。高奇一听直接朝他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说,找你陈哥?你******去叫啊,你去叫啊,他现在自身难保,你******还叫他。高奇说完又扇了李顺两巴掌,李顺一看装不下去了就软着对高奇说,高哥,你要是这次不打我,我就认你这个大哥了,以后我跟你混。高奇说,嗨哟,别啊,你不是挺牛的嘛,怎么不牛了?李顺说,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高奇说,不行。说实话我忍你很久了,今天你又打了我兄弟,我今天要不打你那就混不下去了。说完高奇对他带过来的那几个人说打他,然后他们对李顺就是一阵围殴,他们打的时候高奇对一边看着的我说,你也来几下爽爽。我一听不好意思的踹了李顺几脚,高奇一看直皱眉头,他对我说,你想想他怎么打你的。高奇这么一说我就来气了,于是我就狠狠的踹了李顺几脚,又朝他脸上扇了两巴掌,边打边说,让你打我,让你他妈打我。我打完高奇问我爽不爽,我说爽,其实我当时并没有觉得有多爽,只是觉得李顺很可怜,关于这一点张彪就曾批评过我说我有妇人之仁,难成大器。现在回想看看他说的真对,我现在果然没成什么大气。

打完李顺我们又让李顺领着我们找到那两个初二的学生,找到他们后那俩人就被我们拉到了学校后面的胡同里了,在那他们俩被我们狂踹了几十脚,直到那两个人被打的哭爹喊娘的求我们别打了,我们才住手。那天他们被打的时候我们还让李顺在一旁看着,最后还让李顺踹了他们俩两脚,李顺刚开始不愿意踹一看我们又要打他就老老实实的踹了那两个初二的人两脚,一人一脚很公平。这件事很快就在我们学校传开了,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跟着李顺混了,也没有人敢欺负我了。

打完李顺我们下午课都没有上,我直接带着他们去了网吧,一人订了一台机子,每台机子都开了三个小时,等我们打完游戏正好六点,可以回学校上晚自习了。现在想想那时的上网费真便宜,一块钱一个小时,不像现在一开机子少则三元一个小时贵则五元一小时。

剩下的五块钱我给他们一人买了一瓶水,那天下午我们玩的真是爽。我们玩的时候还碰到了一个同学,那个人就是饭桶,我走的时候还跟他打了个招呼。我没想到他离开学校后就去了网吧,一玩就是一星期。我走的时候饭桶还跟我说别跟他抢陈晓蝶,他说他中考已经报过名了,他到时候一定能考上一中,我跟他说让他不要瞎想我报的是二中。

那时候我一直很疑惑饭桶哪来的钱去网吧,他家很穷的,后来才知道是他偷的,他在我们学校的小卖部偷了一百块钱就去了网吧,在那他玩了一星期。

晚上回去的时候我被人告知由于下午课没上,班长胡姜已经记上了我的名字,跟我一起被记名的还有陈晓蝶,她被记名的原因则是因为下午课上睡着了。

班长胡姜就是我们班的“东施”。我们班很多人都烦她,因为她这个人特别喜欢打小报告,不然也当不上班长,当上班长后她就更让人烦了,她以前是打小报告,现在就变成了记名,比如谁谁谁哪天上课说话,谁谁谁哪天迟到,谁谁谁上课喝水,谁谁谁上课吃东西,谁谁谁上课睡觉,都是她记的,更离谱的是她有一次还记别人上体育课乱跑,真是他娘的有病。可就是这个有病的胡姜却很得老师的欢心,总是能想老师所想思老师所思,比如老师说最近课堂纪律不好,那胡姜很快就送给老师一个名单,名单上记得都是上课不守纪律的人,比如老师说最近班里卫生不好,那胡姜就会告诉老师班里哪些人喜欢吃零食和乱丢垃圾,要是老师说最近班里看课外书的人多了,那上课间操的时候胡姜就会领着我们老师到班里搜喜欢看课外书的同学的桌兜,这样一来我们班的学生都在胡姜的监控下过着痛苦的日子,关于这些事实我们老师曾经亲切的夸赞胡姜说她是老师的一双眼睛,在老师不在班里的日子里注视着班里的情况。所以我们的同学每次痛斥老师的时候都会说,她真是瞎了狗眼。诅咒她的时候则都会说,希望她的眼早点瞎了。

不过我们老师的眼睛很健康,除了有点近视以外近期没有瞎的可能,所以只能让同学们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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