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少女坐在树上,一边嗑瓜子一边放风筝,瓜子壳掉下来,正好掉在路过的公子身上。
公子抬头,看见一个穿着蔷薇色薄春衫的女子坐在树丫上,隐隐约约能分辨出女子应该是个极美的人。
公子想到少女正坐在树上,一惊,大叫:“姑娘小心!”
少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给吓坏了,没坐稳,从树上摔了下来。
“啊——”
公子看着少女落下,着急的去接下落的少女。
接到了少女,却是两人都被摔到了地上。
她真美,尤其是那双眼睛,含着水,让人情不自禁的陷进去。
公子想着,脸变得通红,火辣辣的。
这人真有趣。
“我叫阿翟,多谢你救了我。”
公子却是盯着阿翟出了神。阿翟伸出手在公子眼前晃了晃,说:“你没事吧?你不会是砸傻了?”
公子回过神来,脸变得通红,看向别处,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没事。我······我叫阿罔。”
“呵呵······你真有趣,呵呵呵······”
这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含着水的眼睛,就此烙在了阿罔的心上,除之不去。
几年后,阿罔私下来找阿翟。
罔红着脸,看着脚尖,结结巴巴的问:“阿翟,你愿意嫁给我吗?”
阿翟一听,羞红了脸跑开说:“谁要嫁给你,才不要。”
阿罔听了阿翟拒绝的话,心里虽然难过,但是却仍固执的站在那里,等着阿翟回来,说,我愿意。
阿罔一直站在那里,护城河上的风吹得瑟瑟发抖也不肯走。
直到第三天,阿翟穿着一身大红的衣裙,头上戴着浅粉的合欢花出现在阿罔面前,看着阿罔,半晌,叹了口气说:“我叫妫翟。”
妫翟,妫林幼女,一出生,注定就是联姻的棋子,婚姻不可能自主。
阿罔听到阿翟这没头没脑的话,却是听懂了,憨憨的笑着说:“我叫姬罔。”
阿翟听了眼睛睁得大大的,眨了眨。若是没记错,息国现任国君,名罔,皇室,姬姓。
这样啊,那我可以嫁给阿罔。
阿翟红着脸说:“你叫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息侯红着脸,想要把阿翟抱在怀里,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是的,说:“以后,就叫息妫,好不好。”
“你同我父王说去。”阿翟说完就跑了,留息侯在原地傻笑。
那一年,息侯迎娶了陈庄公幼女妫翟。
婚后,息妫夫人回家省亲,途径蔡国,命运,在那一刻发生变化。
蔡侯献舞站在路中央,穿着一身湖水绿的衣服,手里拿着一把扇子轻轻的摇动着,远远看着,真真是一翩翩佳公子。
妫翟看到蔡侯,于情于理都应该下车行礼,即便心里不太愿意。
“参见蔡侯。”
蔡侯笑着扶了息妫夫人一把,说:“小妹不必多礼。”
明明,这一笑温润如玉,倾国倾城,但妫翟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不太舒服。
“小妹途径我蔡国,难道不进去小叙一番?你姐姐可是想你的紧。”
“翟本有此意,却不曾想蔡侯竟如此盛情,在路上迎接翟,翟心下欢喜,不胜感激。”
蔡侯上前一步牵起妫翟的手,妫翟皱着眉头不悦的把手抽了出来。
蔡侯轻佻的笑着说:“小妹不愿意吗?”
“姐夫请自重!您不仅是翟的姐夫,还是一国之君,为君着,当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
蔡侯把扇子收拢,抵在妫翟的下巴上,轻佻的问道:“息侯有什么好?息国有什么好?”
说着,伸出手摸着妫翟的脸。
妫翟看到蔡侯轻佻的行径,反手就给了蔡侯一巴掌,冷声说:“这一巴掌,不是妫氏阿翟给你的,而是息国息妫给你的。”
说完,转身就回到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