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就那样走了,我感觉,随着他一起,不止那些与旁人不同的陶器。一同带走的,还有——我的心。
他走了,我的心,冷冷的。
每天,我都像以前他抱着我在屋顶喝酒一般,在屋顶喝酒一个人坐着,看遥远的远方,还有——想他。
曾有那么一瞬间,我是那样深深的恨着自己,为什么我的道行不够,为什么我不能离开随他而去。
时间就这样一年复一年的过去,而我却一如既往的在等着他。我相信他会回来的,他说过,让我等他。但是多年过去,他却没有回来。
等一个人,有时候当你等到一种偏执,等到一种近乎病态的执着时,你会深深的希望着下一刻出现在你眼前的,就是你想要等的。然,当你发现其实那不是你要等的人,你可以曾你的灵魂深处感受到你的心,在一阵一阵的抽的生疼。
我现在就正经历着。每当一个人出现在我眼前,我都会想,是他吗?眼里,心里,满是盛满了对他的灼热的期待,然,当看到不是他的那一刻,心,就像顿时被放进了冰窟。
姬蓼听着鱼姬平静的叙述那些让人心碎的过往,听着听着都不自觉的感到心里泛着酸,泛着疼,然鱼姬却从头到尾都是那般平静的述说。
曾经该是经历过怎样让人心痛的过往,才能让心都磨出茧,才能让心已经麻木,只剩下最初本能的一种反应,使得在以后讲述起过往是,已然没有丝毫的痛感!
连香川这样一个局外人听了,都难受的不行眼里满是泪水。
香川向前走了几步,轻轻拉住鱼姬的手,拍了拍鱼姬的手,想要说些什么宽慰她,话到了嘴边却觉得那些话,甚是无力。甚是对一个执着的等了一个人多年的人来说,这些劝慰的话甚至还显得有些可笑。
鱼姬淡然的看了香川一眼,回以香川一笑。香川看到鱼姬的笑,愣了。香川以为,鱼姬应该是哀伤的,该是面带绝望的,但是香川在鱼姬的笑里只看到了平淡,没有一丝丝的哀伤与绝望。
“日子久了,我也已经习惯了这样长久的等待了。只不过会在有人靠近的时候会控制不住,会想是不是他。其实在最初的时候,我真的很想他,我想告诉他其实我就是他每天都抱着的酒罐,想告诉他其实他的作品真的很好。可是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他,我就想,只要他能回来就好,便是他不回来,在他乡也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现在,我可以再见他一面,我也心满意足了,真的,别无他求。”
“你……”
“不要同情我,也不要觉得我这样苦。”鱼姬微微一笑说道:“那漫长的等待的过程是苦的,但是我在等待的时候思念他,想着他回来的时候,是甜的”
香川听完鱼姬的话,愣愣的看着鱼姬,从未经历过****的香川,无法理解鱼姬的这种感情,只能直愣愣的听着鱼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