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蓼一行人决定离开此地,另去寻天虞去处。
“香川姑娘,在下还有要事要办,不知姑娘有何打算?”
“我……我没有……我被公子所救,我愿意留着公子身边,唯公子是瞻。”
姬蓼扶了下额,颇有些无力的说:“香川姑娘,这……恐怕不太合适。”此刻姬蓼讨厌死自己的不善言辞,不然也不会这样的无措。
香川眼里含着晶莹的泪珠,楚楚可怜的看着姬蓼说:“还请公子能够收留香川,让香川服侍公子左右。”说着,就跪了下去。
姬蓼看到香川跪下,一下子慌了,不知道说什么,无法,只好让香川一同。
天虞的下落无法得知,姬蓼一行人打算沿途寻找。
夜幕初合,姬蓼一行人到了一个小城池。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从远处传来一声凄凉哀怨的歌声,令听到歌声的人无不生出浓浓的哀伤,内心悲痛,眼中泣涕涟涟。
姬蓼凝神看了下四周,发现才刚刚夜幕四合,而这里的环境却是像子夜十分一般幽静,街上也没有行人。夜,感觉冰凉冰凉的,一轮圆月刚刚升起,朦朦胧胧的,像是光线被晕开了一般。夜晚的风吹过,感觉就像是有人在后颈吹了一口冷气,阴森森的。一切,都透露着一种诡异。
“是有妖怪吗?”
“这最多就是一些小妖怪觉得生命太过漫长无聊出来找乐子的,这种货色本尊还没有放在眼里。”
“可是……”
“有什么好可是的!笨蛋姬蓼,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姬蓼虽然担心过去会有什么不测发生,但是却是想着能够唱出那样凄惨的歌声来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最终还是决定顺着歌声过去一探究竟。
看到姬蓼往前走,香川连忙向前紧走几步,一把抓住姬蓼的衣袖,似又觉得不妥,又赶紧把姬蓼的衣袖甩开,微红着脸说:“公子……公子小心。”
姬蓼也有一些局促的答道:“我会的。多谢姑娘。”
顺着歌声走去,仍是没有见到一个行人。路上的枝丫嶙峋的树透过月光,楞峭峭像鬼魅一般的影子倒影在地上。毛月亮斜斜的半隐在树梢。
走过一条白灰都脱落了大半,地上坑坑洼洼的窄巷子,终于看到了那个唱歌的人。
只见那人坐在高高的墙头,背对着姬蓼一行人。那人穿着一身白衣,衣服的袖口袖着西府海棠,头发随意的用一根银质的如意簪子挽起来,两鬓稀稀拉拉的垂着些许头发。
许是感觉到了有人靠近,那人蓦的转过身来,眼中透着热情的光芒,还含着些许的泪光。可是在看到姬蓼的一刹那,顿时收住了眼里的热情,脸上的原先洋溢着的幸福的笑也瞬间凝固在脸上。
明明是一副极为诡异的画面但不知为何却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心疼。
“不是他!不是他!”
那人眼里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如泉涌一般奔涌出来,眼里带着深深的绝望,近乎歇斯底里的吼道:“不是他,不是他!为什么不是他!”
说完,把头埋在怀里,低声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