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青楼都是销金窝,果然不假。看那器宇轩昂的二层小楼,楼的两旁各挂着一串着一串红灯笼,莺莺燕燕不绝于耳。路过的行人无不侧头看来。无论是要进去的还是路过的,听到那娇弱的呼唤,骨子里都酥软起来。
好一个秦楼楚馆,烟花之地。
我挺胸抬头走过去,一个半老徐娘立刻谄笑着迎了上来。白森森的一张脸再配上红彤彤的胭脂,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那身上的香味刺鼻得我只想打喷嚏。
“哟,这位爷,快里面请。这么面生,第一次来吧?”她迎着我刚踏进门口,一群青楼女子涌了上来。
本来我就是第一次逛青楼,没想到这里的人这么热情,我着实吓了一跳。可乐却非常勇敢的挡在我前面,替我挡住这群女人的疯狂。
“哟,这位爷还害羞呢,”半老徐娘,也就是这里的老鸹,轻飘飘的对我抛来一个媚眼,我面红耳赤的别过头去“一回生二回熟,多来几次这里呀,您就轻车熟路了。”
我别开脸不停的点头,实在受不了她的热情。
“您是想自个儿挑姑娘,还是妈妈我给您挑啊?”她见我对她不冷不热,热情的火焰也给浇灭了,开门见山的说起了正题。
“我要挑这里的头牌姑娘。”我不假思索的说道。
“这位小爷可真是识货啊,一来就找我们弄影姑娘。可不巧,我们弄影姑娘今天有贵客,不能接待小爷,小爷可否再挑一位?”
她业务好忙啊,算了,随便挑就随便挑吧:“那你给我找个吧,要有点儿墨水的。”那种一上来就脱衣服的我实在是招架不住。
“好好好,妈妈我包你满意。”老鸨笑得脸上的肉挤成一团,看不见哪儿是眼睛哪儿是鼻子,“银月,来,去西三号房伺候着。”话一说完,一个纤弱的声音盈盈而入,给我指了指路,自己带头上了楼。
我吞吞口水,不理会可乐在身后拼命拉扯我的袖子,硬着头皮跟着上去。
走进二楼小间,一股檀香味扑面而来。可乐没有跟来,我以为她上厕所去了,或许不想跟我在青楼瞎晃,自个儿回去了。这样也好,省的她老是碍手碍脚的。
“公子是要银月现在就伺候着呢,还是。”这个名叫银月的一边说,一边娇弱的靠在我的背上,手若有若无的**我的衣物。
我大惊,立刻明白她接下来要做的动作,急忙拉住她的手:“姑娘,我不是,不是来叫你伺候我。”
“不要银月伺候,公子来青楼作甚,点银月作甚?”她也暗暗泛着迷糊。
“额,我,我是来走进你们的生活,感受你们的辛酸,体会你们的心情。”编无可编,没头没脑的编了这个再烂不过的理由。说完,我还对她讪笑出声。
她愣愣的看着我,没有明白我说的话。不过随后便笑着坐了下来。
“一个青楼女子的生活有什么好值得感受的,银月看公子也是富贵之人,就别再取笑银月了。”我无言以对,她自嘲的笑笑,“银月为公子弹奏一曲如何。”说着,走到琴边坐下,十指放于琴弦之上。琴音高山流水般泻出,我闭目倾听。
正在我悠闲的沉浸在银月妙曼的琴音中时,可乐轰的一下把门给撞开冲了进来,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
我不明所以的甩开她的手,“你干嘛这么莽莽撞撞的。我不走,我还要听银月姑娘弹琴呢?”
可乐急得额头都冒汗了,说话也直打哆嗦:“少爷,将军,将军他就在前面那间房里。”
我大惊,随后又又一丝怀疑,“你怎么知道?”
“我,我听见房里有将军说话的声音。”
这次我只能选择相信了。秦歌不是一早就去兵营了吗?怎么会在这里。我急得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可不能被他看到我,我不敢想象他知道我偷跑出来,还偷跑到青楼是什么表情。
“二位口中的将军可是秦将军?”旁边的银月插话进来。
“是啊,你认识?”我很好奇,她也认识秦歌。
“秦将军几乎每天都会来呢,一来就点弄影姑娘的牌子。”
我脸一沉,下面的话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好你个秦歌,跟我说去兵营,却每天跑来这里美人在抱。可乐见我脸色不好,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我,和银月面面相觑。
我心里盘算着应该冲过去上演捉奸的戏码还是应该瞧瞧的离开不被他发现。如果气势汹汹的冲过去,就等于主动坦白我也在青楼转悠。我闭上眼,算了算了,还是没有这等勇气啊。
“可乐,我们走。”我冲银月抱拳告辞,随后带着可乐沿着墙根快速的移动着步子。那感觉就像极了贼。
身后不知被什么东西扯住,我回头一看,是头发上的玉带给挂在了墙壁边。我大惊着去扯发带。可乐也急坏了,手忙脚乱的帮我扯。哧,只听一声布响,头发如瀑般披散下来,发带断成了两条。我龇牙咧嘴的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