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又是这老家伙。”项杰骂了一声,一旁项鹏天也摇摇头道:“这人究竟与我们项家有什么仇怨,无论是去哪里都可以碰上与他有关之事。”
“怎么……项杰兄你也与他互有仇怨?”刘峰也显得有些疑惑。
项杰将之前和玄机老人的恩恩怨怨一并讲了个清楚,刘峰听着听着,眉头也旋即皱起,若有所思道:“原来竟是这样。”
林晓晓双手背在身后,语气也有些不服气:“哼,居然又是他在捣鬼,看来这次我们不帮你也不行咯。”
刘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项杰伸手拍拍他肩膀笑道:“既是同路,又是同一个仇敌,那我们就更有同行理由了,只是,玄机老人与你有什么仇怨,需要出动虎牙来一路追杀你。”
项鹏天在这时也添上一句道:“我们眼下是同道人,你再瞒着我们也是无用,刚才我所说的话,你也应当听明白了才对。”
刘峰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吐出一口气后道:“好,既然你们如此坦诚相待于我,我再瞒着你们也就太没有容人之量了,实话和你们说,玄机老人是看上了我族内一张藏宝图。”
“什么藏宝图?”项杰问道。
“我族内世代传承一副藏宝地图,相传地图指引之处有神兵宝甲埋藏,只是一直以来无人能破解地图上密语,这藏宝图也就流传下来,我世居于族内,平常研习医术,也喜欢九宫八卦之术,直到上个月……”
刘峰叹口气道:“上个月,我无意之中以九宫八卦进行推算,竟无意中破解地图上暗语,而后带领族人前去寻宝,之后在一处地下陵寝内发现十余柄修真神兵,而这还只是图中所指明第一重要地,但族人贪婪无比,竟然在第一层便大打出手,并且要胁迫于我,我见势不对,趁乱逃离。”
“而后族人霸占第一重要地,派了很多人来追查我踪迹,让我回去将剩下几重要地给打开,让他们由此得到里面神兵,我逃了半个月,这消息不知怎地传到了天机老人耳里,他派人将我那些族人灭杀干净,霸占第一重要地,此后更是雇佣虎牙前来追杀我,我身负这藏宝图,却一路亡命天涯,苦不堪言……”
项鹏天叹口气,道:“都是为这虚无缥缈之物,连族人情谊都能这么轻易舍弃,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一直带着这藏宝图逃亡下去么……”
这一番话问地刘峰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该回应什么,随后他道:“我也不知,天地偌大,也许终有一****会被他们追杀到吧,我要先回到江南市,投奔我在那里的好友,再做打算。”
项杰拍一下他肩膀,笑着开口道:“嗨,你这是什么丧气话,有我们几人在,还会让你被干掉?既是这样,我们便护送你到那江南市,正好顺路不是。”
刘峰拱手一下,欣喜地道:“那可真是……可真是多谢你们了啊。”
林晓晓也在背后轻笑一声道:“既然都救你这么久时间了,再多救一会儿也不是什么难事嘛,你放心好了,我们这些人可是很强的喔。”
刘峰点点头,一时间感激地竟说不出话来。
随后一行人继续上路,不多时便已出了森林,到了正路上,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餐风露宿过地像是古代人般的一行人终于也喘回了气,而在公路上,项杰几人原先打算在路上随便拦车再到正式地方,一切就可以顺利结束,但是让几人没有想到的是,一伙人沿着公路走了许久,都没有见到有任何人影在。
连半辆车子都没有出现。
林晓晓踮起脚朝着公路那边看看,又垂头丧气地直回来,狠狠跺脚一下,开口道:“哎呀,真是气死人了,原来还以为到这大路上会好一点呢,什么东西都瞧不见,再走下去,我的脚都快要起泡了。”
林梦怡在身后轻声轻语对项杰道:“这公路上都没有任何人影在,会不会我们走错了路。”
陈宝宝没有说话,只看着项杰,看看项杰接下来是什么打算。
项杰四下看看,随后将一只手贴在公路上,感受着从路面上传来的些微震动,随后他又前后看看,这公路修建起来已经有日久时间,在大路中央有不少裂缝,森林边缘尘土飞扬,在不少裂缝早就填满泥土,项杰又奔到裂缝前蹲下,在仔细瞧过裂缝中泥土之后,他站起身来道:“这路没有人走已经是三天之前的事儿了。”
刘峰上前问道:“这话怎么说?”
项杰道:“我们在这路上走也有半日时间,这半日时间我们没有见到有任何车辆从这里经过,我刚才也把手触到地面上细细感知一下,起码在我的感知范围之内这条路我们再走上半天时间也不会有任何车辆经过。
“还有……”刘峰指了指地面上裂缝,道:“这裂缝中有泥土,又是在森林边缘,朝着常理说会有杂草生出,但因为车子常年来往,草一破土就会被直接碾压,就会像其他这几条裂缝一样。”
众人循着他手指方向看过去,在一条裂缝上有一株贴服在路面上已经完全枯死的植株,明显就是被车碾压过的境况,项杰道:“最近日头不充足,连天阴雨,这野草肯定是在之前就被压成这副摸样并且晒干,绝不是这两天发生,而后,”项杰又指着裂缝中已经生长出来,绿意盎然的几棵野草,野草在路面上许多裂缝当中都有生长,他道:“这种野草长势略慢,要长成这么高至少要三四天时间,并且又是在路中央没被受到任何挤压,两项合在一块儿,足矣说明在,这条路至少三天没有车辆经过了。”
“这说不定,是车子经过了,没有压到呢?” 林晓晓添一句疑惑道。
“这不可能,”项杰道,“我方才不是说这里连天阴雨么,这路上尘土飞扬,空气湿润,在这种公路表面早就沾染上了一层,刚才我们走过来,不也是在上面踩上不少浅浅的印子么。这里可是一道车辙都没有。”
项鹏天将手背在身后,语气也有些凝滞起来:“这样看来,他们的手已经触到这边,连路都给我们封锁住了,这玄机老人果真是要将我们给赶尽杀绝。”
项杰直起身来伸个懒腰,打一个大哈欠道:“如此看来,我们的运气确实是略差一些,不过这会儿毕竟是现代社会,不是什么古代,咱只要找到任何能和外界联系上的法子,就有把握离开这深山老林。”
他随后手指向前方,道:“这道儿建造出来就是为了给人去走的,这条路一直走下去,定能通往有人居住的地方,咱们一路走下去就是了。”
项杰一番话将军心稳定下来,其他几人都应一声,只有陈宝宝眉头稍稍蹙着,不知在想些什么,只发出一小声蚊子般的哼哼,项杰敏锐地瞧见这点,但也没有说什么。
随后几人沿着公路一路走下去,众人毕竟是修真之人, 赶路起来自然是要比常人都快出许多,再过半日,终于到了大路出口。
从出口处再往里面深处走了约两个小时,一伙人终于碰上一个小村落,这小村落外表上看来简陋无比,但算是房屋也就仅仅之后二十来座,而且都是一些泥土胚子建造起来,上盖茅草 的屋子,不能更寒酸。
一伙人早上赶路,到了村子里已经接近下午三四点,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村落里的人瞧见项杰一行,都不禁指指点点子在说些什么,项杰也没什么兴趣去听,只到一间敞开的房门前,对一名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的老汉开口道:“这位老先生……”
老人家一副地道庄稼汉打扮,正按着蒲扇放在胸口,眯着眼睛一副很是享受的摸样,听到项杰说话,也不将眼睛睁开,项杰话才出口半句,那老人家便一下说道:“外乡里来的吧,这里不欢迎你们,出去吧。”
项杰和许多人打过交道,这样没有礼貌的还是第一次瞧见,这老人家甚至连自己一句完整话都还没有听完就下了逐客令,项杰见此忙道:“不是,老人家,我只是想在你这儿借个电话……”
“没有,什么都没有……”老者没好气地道,项杰脾气算是不错,但林晓晓就不一样了,见到自己新上人被人这么没礼貌地对待,两步走上前,伸脚朝躺椅踹过去:“你这臭老头子,问你借个电话怎么了,又不是不给你钱,到时候出二十倍价钱买下你电话!”
躺椅猛地一歪,那老汉直接摔跌在地上,滚下后马上起身,朝后退一步,有些害怕地道:“你这么做警察会来抓你的,我不借你就是不借你……”
林晓晓还想上前,项杰伸出一只手来拦住林晓晓,看着眼前这有些害怕的好汉,忽地脸上露出一个笑容,道:“我们只是想借用一回电话罢了,如果到时候你需要什么补偿,我们可以按照刚才说的,用几倍的价钱补偿给你,怎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