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难受，难受的她一下子都不想动，还是那种说不清的感觉。明明很难接受，上辈子更是悲恸的回忆，怎么高雅丽和顾书就这么热衷于这个？
刚抱着戳肚子的感觉，顾书比这唇膏帽子可粗多了，上辈子的那次事情她简直想都不敢想。
夏凡赶紧躺在床上，盖好了薄被，一动不敢动，摸出来手机立刻给顾书去了电话，片刻都不能耽误。
“大叔……”夏凡想装作虚弱，但实际上她对这时的感觉有些失算，她从没想到对身体里面的东西会产生这么敏感的感知。
“……又怎么了？”电话响到快挂断了才接起来的。顾书显然有些不耐烦。
“大叔……救命……我快不行了……好难受……”夏凡一半是装的，一半是认真的。
那柔弱的气息带出来的话语是装的，难受是真的。
顾书停了一下，似乎在分辨她话里的真伪，“你去了哪里？”
“还是这个酒店……8508房……我起不来了大叔……让工作人员给开下门……”夏凡动动腰，好像习惯了那个在里面，也不是难受的要死，就是别扭，别扭的一点都不想动，“难受死了大叔，救命……”
夏凡紧接着听到了顾书鼻子呼出沉重的气息，像是生气又像是无奈，“等着……”
也不知道顾书是不是真的生气了，总之他挂了电话。
顾书坐在床边看着手机犹豫了一下，拿起身边的浴袍再次裹在身上，走过去敲敲浴室的门，“我有事得出去一下，晚上你一个人好好睡，明天早晨直接去分公司开会。”
高雅丽正在泡澡，听到声音停止了撩水的动作，她问，“是去找夏凡吗？”
顾书沉默了一下，“不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撒谎，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说实话，“一个客户约我见面聊些事情，”他握着手机，心里念着8508，“晚上早点睡，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顾书等着高雅丽的回答，高雅丽也想了一下，“好吧，晚上注意安全。”
没多久她似乎听到了顾书关门出去的声音，她又看到洗手台上未拆封的套子，还有旁边的一根细针。
出来浴室确定顾书离开后，高雅丽不罢休的给杨雄打了个电话。
“你见到夏凡了？”
“见到了！”这时正是杨雄的酒吧最忙的时候，那边环境闹哄哄。
高雅丽没想多聊，直接跟他说，“那丫头太过分，明着跟我抢人，你再见她别忘了吓唬吓唬她，让她跟顾书离远些，万一成了绊脚石最后股份你也别想要的到！”
杨雄一副投降的样子，“没问题是没问题，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你连一个十七岁姑娘都打不过？”
高雅丽没好气，“每次都顾书在场，动手对我不好。”
杨雄似乎忙的没有空多聊，“行吧，记住了！什么时候会俩？”
“不出意外可能明天晚上。”
高雅丽这个晚上从预订的忙碌转为实际的轻松，而顾书却依旧忙碌。
他花时间请工作人员替他开了夏凡的门，中间不缺夏凡电话各种遥控。
终于进去了，顾书转过走廊就看到了夏凡的大床。
这不是套间，看到床容易得很。
夏凡将被子盖在腰上，侧躺在那里，表情有些痛苦，眉头微蹙，粉粉的唇上有些齿痕的印记，像是忍着疼不去叫喊咬着嘴唇造成的。
顾书赶紧过去，轻拍两下她的腿，“怎么了凡凡？”声音很轻微，生怕吓到病号一样。
夏凡微微睁眼，“你来了大叔……”
“告诉我哪儿难受？”顾书半蹲在她床边，手还抓着她的肩膀，四肢的碰触让顾书觉得安心很多，似乎抓着她肩膀就能缓解她的疼痛一样。
“……肚子。”
顾书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骗了，他捏着夏凡的胳膊，有些急，“还是肚子？我又不是锥子，能给你戳破了？”
“不是，”夏凡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解释，用力说话下面就不舒服，不用力又显得底气不足，“锁门了吗大叔？”
“锁了，”顾书站起来，从高往下俯视夏凡，“说吧，理由不充分看我怎么收拾你！”
夏凡红着脸，嘴唇动了动，半天才挤出一句，“大叔你得保证，绝对不打我的话我就告诉你……”
顾书抱着胳膊没好气的看着他，“我保证！”
夏凡豁出去了，刚才那么做不就是为了有充分的理由让顾书过来，现在如果再害羞就等于半途而废。
她从枕下摸出来那只唇膏递给顾书，并且头埋枕头里不敢看他。
“唇膏？”顾书不知道什么意思，拿起来闻闻，又看看，“盖儿呢？”
夏凡没动，等了一下又觉得得动一动。
“盖儿呢？”顾书不明白什么意思。
夏凡索性蹬掉身上的被子，闷声闷气的说了声，“在里面！”
“什么？”顾书像是没听明白，忍不住又问一句，“在哪儿？”
夏凡这时也做好了一切不要脸的准备，她将T恤提到上面，“……里面。”
顾书一看这样的情景大概明白了，但还是不敢相信……
“你是说……那里？”顾书犹豫着问了一下。
夏凡微微点头。
顾书赶紧说道，“这得马上送医院，我去打电话！”
夏凡一听着了急，回头抓住顾书的衣角，“千万别打！我不想丢死人啊大叔！”
她的视线对上了顾书，她看到顾书的眼神从衣角开始，顺着她的胳膊往上看，一直到她脸上。夏凡脸瞬间红透了，“别打电话大叔……拜托，求你了……帮我取出来，好难受……”
顾书这次沉默的时间有些长。这期间夏凡的心几乎都跳不在正确的位置上。
顾书却自己明白他在斗争着什么，怎么取出来，作为夏凡的大叔他要不要这么做，做了之后……但愿这丫头能看得开一些。
也不知沉默了几分钟，又或者是几十秒，顾书终于开口，“我帮你取……”刚说他自己都吓一跳，不知怎么的嗓音突然有些哑，而且还是带着某种以为的暗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