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心诺和澜景天都离开了,自主学习室里就剩下上官冽和上官柔。看着单心诺如此反常的表现,上官冽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糟糕,他沉着脸拽着上官柔的手腕将她拉出图书馆。
“疼…哥,你放手!”上官柔恐惧的看着上官冽,用另一只手使劲的想去掰开上官冽紧拽她手腕的手,可是她越想去掰开,上官冽越是拽得紧。
“哥…痛…你放手好不好?”上官柔的声音有些沙哑,她眼睛红红的低下头跟在上官冽的身后。
“你瞒着我做了什么?”上官冽将上官柔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他松开她的手靠在墙上目光阴沉的看着她。
“我…我什么都没有做。”上官柔红着眼睛不敢去看上官冽,她怕看到他发怒,从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看到上官冽发怒,那个温柔儒雅的哥哥会变成很恐怖的魔鬼。
“你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吗?”
上官冽一步一步的向上官柔走近,直到将她逼到尽头整个人贴在了墙上。
“我…我…我没有…”上官柔的声音很低很低,低得近乎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
上官冽一手扣住了上官柔的手腕,一手掐着她的脖子,咬着她的耳垂低声的说:“你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背着我做了什么。”说完他松开了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上官柔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软绵绵地瘫到了地上呢喃道:“哥,你是不是也爱上了单心诺?”
外面的天很暗,就像是被泼上了墨汁的白纸,整个天空被乌云覆盖;外面雨很大,滴答滴答的下着,落到瘫在的上官柔,离开的上官冽以及澜景天和单心诺的身上。
“诺儿,你等等!”澜景天小跑着追上单心诺,将书塞到她的怀里,快速脱下自己的外套托到他们两个的头上,“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不带伞呢,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单心诺摇摇头将书塞回背包,然后夺过他的外套重新披在了他的身上,挽着他的手臂甜甜的笑了笑:“我没事。”
“去走走吧。”还未等澜景天开口,单心诺就拉着他往昨天她去过的河道那边走去。
“诺儿,现在在下雨!”澜景天一把拉住了单心诺,不让她往那边去,语气还带着丝丝的怒气。
“你不要去么?”单心诺止住脚步,松开了他的手背对着他,她的声音很细很弱很低很冷。
“一起吧。”澜景天心里一疼,无奈的叹了口气,握住了单心诺的手,两人十指相扣肩并肩的一起往河道边走去。
“澜,你曾经是军人?”
“不,我现在也是。只是暂时离开部队。”澜景天将单心诺搂在怀里,想尽量为她遮挡雨水。
“是不是学业结束后就会回到部队?”
“嗯。学业结束后就回到部队。”澜景天顿了顿,继续说,“当初选择音乐系是因为母亲,母亲是一位钢琴家。”
“钢琴家?”单心诺转身抱住了澜景天,将头靠在了他的胸前,“你也会是一位出色的钢琴家的。”
“诺儿,你为什么要问这些?你讨厌冽和小柔?”
小柔?单心诺眸里的笑意又淡了几分,嘴角的冷冽更加明显,只是澜景天看不到。
“澜,你相信我么?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会无条件的相信我么?”
雨越下越大,完全没有要停的迹象,沉默顿时在两人之间展开。
许久,澜景天迫使单心诺抬起头,他目光直视着他,眼神坚定地一字一句顿的说道:“我相信。”
“谢谢。”单心诺甜甜的一笑,我也会相信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相信,但是,澜,希望你会记住你的话,否则,我将会永远的离开你。
澜景天皱眉,他不喜欢“谢谢”二字和“对不起”三字从她的口中说出。他用手抬起的她的下巴,他低下头闭上眼,轻轻地吻。
……
纪雅兮全身湿淋淋的回到宿舍,身上淌着的雨水将宿舍的地面也弄得湿淋淋的,让人看了觉得好不舒服。
“婷婷,帮我拿件干衣服。”纪雅兮提着湿湿的衣服径直走进浴室,也不管顾梦婷有没有听到。她一走进浴室,就将热水器打开,脱掉衣服后整个人暴露在热气腾腾的水汽下。
顾梦婷和洛霞面面相觑的对视一眼,然后一人去拿衣服给纪雅兮一人去拿地拖将湿淋淋的地面拖干净。
“阿兮,你干嘛去了?你不是带了伞吗?”顾梦婷抱着一堆衣服站在浴室门口等着纪雅兮开门。
“雨中漫步去了。”纪雅兮没好气的回了句,围着浴袍就出来,一把夺过顾梦婷手里的衣服后又钻进了浴室去了。
“那是不是很爽啊?”顾梦婷笑嘻嘻的也钻进浴室。
纪雅兮鄙视的白了顾梦婷一眼,直接将她扔出浴室:“你可以去试一下!”
“切。”顾梦婷扁扁嘴,灰溜溜的溜出浴室溜回她的床上。
纪雅兮将衣服放到一边后脱掉浴袍又将整个人暴露在热腾腾的水汽之下,她闭着眼任由热水从她的头顶往下洒、往下流。
航,你过得好不好?我很想你真的很想很想,虽然现在有诺陪在我的身边,但是我还是很想你,时时刻刻都在想你。航,你会想我吗?
她靠在冰凉的墙壁上低着头用手捂住双眼和脸,过了很久很久,她慢慢的蹲下,直到将头完全埋在了膝下,冰凉的液体从她的眼角流出,与温热的水汽融为了一体。
航,再给我四年的时间好不好,四年后我一定回去找你,一定要等我,一定要。
纪雅兮慢慢的站起,低着头垂下手任水淋在身上。许久,她关掉热水器开关,拿起浴巾将身子擦干,穿上衣服。她站在浴室的一面椭圆形大镜子面前,摆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脸才打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
或许每个人都有着一份不为人知的秘密埋藏在内心深处的世界里,它不能说、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