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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扶蓉煲电话粥的时候往往两个人都不说话但却同时笑起来。在电话里听扶蓉的呼吸让我觉得电话原来可以让生活更美的。
东韧暑假回来了。住我家。我把我和扶蓉的事讲给他听,但没扯上霁林。
东韧现在修炼得跟一妖孽似的,喜怒不颜于色,他很平静地说:“我又有一个弟妹!”我听了一阵酸楚。想哭。
给霁林打电话,他说他和佐翼在桂林玩儿呢,过些天才回来。
“霁林知道你跟扶蓉么?你应该跟大家都说说啊!以后大家见了面不至于造成尴尬啊!”
“我,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们。”
我跟东韧说我报了文科。他惊讶了半天,说,文科是为智商低的孩子开辟的天堂,怎么着也轮不到你云作进去耍一圈吧!我笑着说,哪跟哪啊,我到那当上帝去了!
东韧说他想秋水了,想这里的碧水蓝天。东韧也变了,说话精简含蓄,更成熟稳重。在蹉跎岁月中我们都变了。慢慢长大。
东韧在秋水没待几天就走了,因为要回省城接受一所知名大学教授的单人辅导,为的是在省科技创新大赛中获奖,然后凭这个奖保送清华。据说该教授是本届科技创新大赛评委组的组长,具有一票否决权。
子言终于给我透露了实话,她说云作,知道霁林为什么突然放弃扶蓉么?是我把你那天跟我说的话告诉霁林了。我的本意是让霁林找你谈谈,大家把话说开,但那傻×直截了当的把扶蓉甩一边了,也不做解释。唉,话说回来,这也怨不着霁林,是我多嘴,都怪我……
我异常伤感地走在人烟稀少的大街上,一些人在欢歌,一些人已经睡去。一个穿着破烂的流浪汉嘴里念念有词的从旁边一晃而过。表情无比狰狞。
想起以前我们几个在秋水大街上晃悠,大家石头剪子布,谁输了要跟路过的美眉上前搭话:“姐姐,你好漂亮,给我签个名吧。”其他人就会蹲在马路牙子上笑。每次我输了都是霁林自告奋勇替我,但条件是让他打上两拳。他下手很重,有时候打急我了,我还要追着他还回来……
生活好像是在捉弄我,物是人非,时过境迁,当岁月换过一层面具后,谁还记得当时的温情和疼痛?霁林忧郁的眼睛浮现在我眼前,我心里一酸,眼睛立刻湿润起来,悲伤与痛楚席卷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