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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作,想我了么?你考完了吧?”扶蓉打电话给我。
“我也想死你了,因为想你,我都没时间把题做完。”
“讨厌!”
“乖,在家听咱妈的话,别天天在网上泡着,有碍身心健康。”
“嘿嘿,人家不是等你嘛!”扶蓉发嗲。
“好了好了,我要和同学去吃饭了,回去我再给你打电话。”
……
如果我为了扶蓉彻底抛开一切顾忌,我就可以去真实的享受自我了。可是霁林那天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深深印在我脑海中了。
放假前,我毅然选择了文科。当时虞头问我是不是再考虑考虑。我说,不用了,太浪费时间。
选择文科意味着要离开四班。我早就应该剥夺四班对我的监护权了。那天虞头在宣布云作离开四班的时候,只有畅宛象征性f 看了我一眼。四班,再见了,不再留恋。
假期我就更有时间和扶蓉侃了。记得那天晚上在秋水河边,她躺在我的臂弯里,天真f唱着一句儿歌:我有一个美丽的愿望,长大以后要播种太阳。我紧紧地把她拥入怀里,在她额头上轻吻一下。我望着我怀中此时恬静的女孩,彻底醉了。扶蓉说,这的蚊子个头好大,咬人一口还湿答答的。我会心地一笑,又在她脸上咬了一口。
仲夏的秋水,糜烂着一股泥土的芳香。
我跟扶蓉说,我以前太幼稚了,干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很丢人。我闭上眼,往事都浮现在水面上:有我和霁林东韧的欢笑;有我们球场上的狂欢;在初中面对班头时的唯唯诺诺;还有我和秦璎的一出出闹剧;我和扶蓉在上海的疯狂;以及中考后我的颓废……
我开始原谅自己,原谅我的伤口和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