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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二高到我家大概有五公里的路程,我是沿着马路牙子一步一步走回去的。我曾想过我心爱的女孩有可能不爱我,我这一年的暗恋竹篮打水。霁林的出现是我不愿意预测的想象。但是却真的出现了。
夜雾笼罩下的秋水有点疲惫混沌的样子,烤羊肉串的把烟撒的满天都是,还有汽车的鸣笛,路人的吵架,在我看来,好像都是在嘲笑我。
一家音像店里在放《痴心绝对》,我停下来听了几分钟,竟然哭了。
……为你付出那种伤心你永远不了解,我又何苦勉强自己爱上你的一切,你又狠狠逼退我的防备,静静关上门来默数我的泪。明知道让你离开他的世界不可能会,我还傻傻等到奇迹出现的那一天,直到那一天你会发现,真正爱你的人独自守着伤悲……
音乐,有时候可以与伤口共鸣,于是,那痛便更重了。
我低着头走路,告诉自己别再流泪,很多人会笑话的。
夕阳的最后一缕残阳被彻底地扼杀,四周涌上无尽的幽黑,黑色湮没了黄昏下最灿烂的奢望。
路过秋水河的时候,星星已经挂在了天边,河水中星光璀璨。杨柳岸,还有这河水,记载着梦想,记载着灭亡。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所以我看不到光明。
回到家快八点了,混混沌沌地就睡了,睡得很香,没有传说中那种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我困了。梦里,我唱《痴心绝对》唱哑了嗓子。
早上妈妈推门叫醒我:“云作,几点了?快起来吧。呀!你的枕巾怎么湿乎乎的?”
我坐起来摸了摸枕巾,“可能是流哈喇子流的吧,呵呵,睡得香!我现在去洗洗。”
我想没人能理解我的失落,没人能理解我说不出的苦闷。闷到联想路易十六在临刑前是否有过呐喊?他会喊什么?
单恋太痛苦,现在认清了形势,然后干点什么呢?好好学习吧,我肯定是做不到了,习惯已经是这样了。投入下一个恋爱吧,我还是做不到,因为我已经失去了再爱别人的能力!那干什么呢?颓废吧,做到这个,轻而易举。
我侥幸地想,如果霁林不是真的爱扶蓉呢?然而我又告诉自己,人生没有那么多如果,但有很多但是。
回到学校,我仍旧嘻嘻哈哈。看起来没有忧愁似的。大家再说起云作的时候,总是觉得云作对学习,对老师,对什么都不在乎。
我还在写小说,写我的伤口,写我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