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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看守所的时候,狱警把电话还给了我。换了电池,上面显示您有二十七条新短信,全是东韧的。
回家后,我站着让父亲扇了一巴掌就回自己屋里了。然后隐约听到父亲的叹息和母亲的抽泣。我想哭。霁林还在里面,而我,就这么出来了。
忧伤就像野草,不用耕作便漫山遍野地蔓延开来。
我又收到东韧的重复信息:云作,到底怎么回事啊?霁林现在怎么样?
我的眼泪一瞬间就不争气的全跑了出来。我给东韧打电话:“东韧,霁林现在被起诉,可能会被判刑。”
“云作,别急,事情也许没那么严重。我再让我爸托一下他在检察院的熟人吧。”
“东韧,别的我不说了,你要是有时间就回来一趟吧,我陪你去看看霁林。”我放下电话,蒙着头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