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那不是纪家那丫头。”青梅先发现擂台上的惊花,没想到在去往听雪居的路上,竟撞见纪家这丫头擂台比武。柳飞烟抬头一看,只见惊花已被对手逼至擂台边上,不由得嗤笑出来。
“看来她纪家功夫可并不怎样。”青梅余音未落,惊花便被邓****下擂台。
“呵呵,难怪不敢打仁义庄的旗号,可是丢人到家了。”飞烟冷笑道。
“就是,没有真功夫还来新秀大赛丢什么人。”青梅接道。柳飞烟只笑不语。
听雪居
宫冬雪还想再试一次,他不甘心。他试图再次运气,强行冲关。哪知气血顿时逆行,胸口翻涌,喉头一甜,张口便是一口鲜血。他低头一看,掌根的隐隐的红线已冲过手腕。他只好深吸一口气,运功调息。忽然之间,房门被人推开。来人正是柳飞烟,飞烟见状先是一惊,旋即让青梅守在门口,便关了房门。
“冬雪公子,你这是?”她见宫冬雪双目紧闭,眉头微蹙,嘴角还有一丝血迹。床边有一摊血渍,她便有几分猜测。见他似陷入无人之境,她也不语直接将纤手搭在他的手腕之上,不多时,柳飞烟的顿时惊诧万分,旋即柳眉紧锁。怎么会??
待冬雪运功调息完毕,他睁眼便见到袅娜的背影。她是何时进来,他竟毫无觉察。
“你的毒中了多久?你再这样强行逼毒怕是会没命。”柳飞烟的声音里强压着情绪。
“怕不关柳姑娘的事。”宫冬雪面色苍白,双唇毫无血色,声音轻飘如游丝。
“不关我的事?你这个人冷酷如冰,我柳飞烟行走江湖多时未见有人如你这般。我的心意难道你不知?你中毒如此之深,我熟知毒性药理,未必不可助你。你却说不关我事?”柳飞烟气急交加。
“是死是活也是冬雪一人之事,多谢姑娘关心。”宫冬雪眼眸并未看向飞烟。
“若是我非要管你的事,解你的毒呢?”余音未落,柳飞烟便迅速起身点了冬雪周身几大穴道,冬雪顿时动弹不得。这若是平日,岂能让柳飞烟轻易得手,此刻冬雪虚弱无力,若要有人要取他性命也怕是易如反掌。
飞烟也不语,她观了冬雪的气色。正欲把脉,只见他左臂处隐约红线,更是吃了一惊。她从袖袋中取出一个锦囊,解开取出插在内里上的银针,细如发丝,长约一寸。用银针探了冬雪的穴道。银针拔出之后,只见针尖已现黑色。她从怀中掏出绣帕包住银针,与锦囊一并放入袖袋中。经过这一番探病取毒,飞烟方解了冬雪的穴道。
“虽说我至今未解无影散,但你的毒我未必解不了。”柳飞烟缓缓说道。
“柳姑娘何须如此待我。”冬雪声音中有些些冷意,听来万念俱灰之感。
柳飞烟回头见到一脸苍白的冬雪,骄傲拔萃的三公子此刻却脆弱的与将死之人无异。飞烟心头一惊,他竟会没有寻常人强烈求生的欲望。刚刚那般用内力强行逼毒,亦是置之死地之法。
“何人对你下毒?虽说此毒毒性并不刚烈,但你中毒已久,且毒性已入脏腑。”柳飞烟凝视着冬雪。
冬雪沉吟半晌,方才开口:“恕冬雪不能直言已告。”他依旧不接飞烟的眸光。
“呵呵,看来你是有难言之隐。否则岂会毫不声张,也不寻解毒之法,自行逼毒。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勉强。但是你要答应我,让我帮你。”柳飞烟真心实意,若说当日在福至客栈的一面之缘便让她钟情,但宫家堡的多日相处更是让飞烟倾心不已。冬雪也未言语,不过点头表示同意柳飞烟的提议。
“你平日皆靠运功抵制此毒?”柳飞烟问道,她心中存疑,像这样毒性缓慢的毒药必是日积月累的侵蚀,方能让毒性加深。
“平日我会服用此药。”冬雪慢慢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昨日他便没有按时服药,试图靠自己对抗此毒。果然如此。飞烟暗道。她接过瓷瓶,取了一粒,便交还给冬雪。
“你且按时服药控制,待我寻得解毒之法。”柳飞烟面露担忧关切之情。
“多谢飞烟姑娘。”冬雪此次却看着柳飞烟绝美面容,目露感激之情。只是这一刻,让柳飞烟等了多久,他终于叫她飞烟,终于双眸中只有她一人。她柳飞烟何止愿意解他的毒,哪怕为他粉身碎骨,她怕是也毫无畏惧。
“你且休息,改日再来探你。”飞烟温柔道。她扶冬雪躺下,便出了房门。
一出门,便见到神色匆匆的宫晨曦。宫晨曦一见柳飞烟也是吃了一惊,刚刚她是从三哥房中出来,而她的贴身伺婢在门口独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
“晨曦公子,冬雪今日身有不适,且让他休息数日。”柳飞烟一见宫晨曦,面带微笑丝毫不见刚刚的忧色。
“三哥,平日不是好好的,怎么就??难道?”晨曦似乎恍然大悟。难道三哥瞒着他与这个美人发展神速?
“你!青梅,我们走。”柳飞烟虽说是有意于冬雪,但毕竟是女儿家,顿时面色一红,跺脚便转身走了。
宫晨曦看着羞愤而逃的柳飞烟,倒是更加笃信自己的猜测。他犹豫了片刻,欲转身折返。却听得屋内道:“四弟,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