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影,你知道你今天走到这步有多么不易?如果你要是倦怠了,金木水火土五堂青影都不会做壁上观的。”说话的白衣女子轻靠在软榻上,身姿娇美,一副慵懒之姿。
“白姑娘,血影甘愿领罚。”黑衣女子跪在阶下,清瘦的脸颊面无表情。
“自作主张的引蛇出洞!你知道宫家堡的厉害?轻易将本门陷于不利之地,主人会放过你?”白衣女子轻纱覆面,露出灵动的美眸。几句质问让风光无两的血影面无血色,血影倔强不吭,她熬了这些年,踩着同伴的累累尸骨才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她不能再拱手让人。
“血影愿断舌挖目!”血影咬牙道。
“呵呵,你倒想的挺美,废人一个就算惩罚了?断舌挖目之后,你有活路么?呵呵。”白衣女子轻笑。在血影门,废人的下场连死都不如。
“从这个月开始,赤练丹晚三日发放,仅当小惩。”
血影一听此言,顿时面色如纸,她当然知道晚发赤练丹的下场,曾就有门人应抗不过药效最后活生生将自己抓的皮开肉绽而亡。她不寒而栗。
“是。”血影金咬住下唇,渐显血痕。
宫家堡
宫云若身披青色云纹袍,起身点了檀香,烟雾如丝缭绕。屋子里仅有宫冬雪站于一旁。
“此事事关血影门,冬雪,你此次也太冒失了。”宫云若用手指谈了谈桌上的之前的余灰。
“这么多年把宫家堡的要事交给你打理,我是很放心的。白羽那孩子单纯善良,武功不济,作为师兄你该是护着他些。”宫云若想起这几日白羽都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便皱眉。
”我。。“冬雪欲辩无词,若不是白羽,晨曦怎会受伤?!
“上次锦心告知我城里的客栈酒坊的账目略有出入,我都责骂锦心多心。你说呢?”宫云若并未看冬雪一眼,依旧是给香炉添了一片香。
“师父,您知道,宁王府也是不能怠慢的。大师兄在堡内居多,这望京城的人来客往他也难料想。”冬雪不卑不亢的答道。
“倒是。呵呵,这点上我绝对信的过你。所以我说锦心这心思太细,想的太多。”宫云若转身对着冬雪和蔼笑了起来。从一个孩子到今天这个卓尔不群的青年,宫云若不是不为他的成就而骄傲的。
“师父,若无他事,冬雪告辞。”显然宫冬雪似乎无意久留。这屋内的熏香袅袅几乎要让他窒息,还有师父身上那股浓重的药香也让他作呕。
“恩,去吧。哦,还有,柳家那个丫头看似很有意于你,不可怠慢了她。”宫云若并未觉察冬雪的不耐。
冬雪僵立当场。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可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失望。他只觉得脖子上那条隐形的锁链越来越紧,几乎要让他踹不过气来。真不知道宫锦心这么多年来是如何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