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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调戏良家

夕阳斜照,福至客栈迎来了一天中最热闹的时段,宾客盈门,好不热闹。杨掌柜在门口笑容满面,迎来送往。这是杨掌柜的习惯,他的客栈已经皇城第一大,每到这个时段,他都是恭敬在客栈门口迎送宾客。也难怪他福至客栈从来不愁客源。当然,杨掌柜除了这个待客之道,更重要的是,他在等待一位特别的客人。

落日余晖,缓步走过来一位锦衣中年男子,器宇不凡,须发皆染上夕阳金黄的光辉。

“宫先生,好。”杨掌柜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眼神却投向了中年男子的后方。

“杨掌柜,好。主人今天就不过来了。幸苦杨掌柜了。”锦衣男子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哪里。随时听宫先生吩咐。这个是小可从扬州得狮峰龙井,是明前采制,劳烦宫先生送于主人品鉴。”杨掌柜从袖袋中掏出一个锦盒递交于宫先生。

“明前龙井,可是不一般的珍品!杨掌柜有心!”宫先生扬扬眉,将锦盒收入怀中。

“宫某先告辞。”宫先生也不久留,对杨掌柜做了个揖便转身离去。

杨掌柜目送宫先生的离开,松了口气。虽说宫先生不似主人喜怒不行于色,但他有礼有节的态度背后是不怒自威的威严。每次主人来,杨掌柜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没有主人就没有他杨石的今天。

“你这小姑娘怎么这般不识好歹,大爷请你喝酒是看得起你。”一个尖锐猥琐的男声在福至客栈的大厅响起,格外刺耳。

杨石皱皱眉,顺着看过去,昨天早上来的白衣少女独坐一桌,点了福至客栈最好的菜。一个人自顾自的喝酒吃菜,旁边立了一胖一瘦两个一看就是纨绔子弟的公子哥。果然,从见到这个姑娘的第一面,杨掌柜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站在一旁的杨二欲上前劝阻,杨石对他摆了摆手,杨二这个眼力见还是有的,旋即也在一旁默不出声了。倒不是杨老板见死不救,冷血无情,实在是这望京城里,天子脚下,藏龙卧虎太多。这位姑娘是个外乡人,无亲无故,惹了谁招了谁,大可一走了之。可他杨石不行,福至客栈上上下下十几口都靠他了,他若不谨慎,这福至客栈早就是昨日黄花。小心驶得万年船,闲事能不管则不管吧。哎。

这福至客栈最出名是厨子做的地道的江南菜,在这望京城也是出了名的,所以且不说人来客往的住店,单是这饭厅的生意已是门庭若市。此时,大厅里坐满宾客,人声鼎沸,众人各自吃喝,懒理着平日常见的戏码,哪有不调戏良家的公子哥。谁也不愿去参合这浑水,只能怪这白衣少女年少无知吧。

惊花看着这两个一胖一瘦的无赖,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出来十多天,遇上这样的泼皮无赖也好几次了。她就是不明白这些年轻人好好不学,总是舔着个脸各种请吃饭喝酒,请听曲赏花什么的。好吧,她得承认单就这一点,吴叔在的话,她可以省不少事。

这个桂花莲藕做的真是软糯,这个厨子大概跟梅姨的手艺不相上下,不过好像梅姨还放了桂花。还是桂花香更胜一筹。惊花一边想一边品尝着甜糯入心的藕片。

“跟你说话呢,你这小妞还敢如此目中无人,看大爷我不好好教训你。”那锦衣胖子便先伸手去抓惊花的手腕。那瘦子在一旁得意的狞笑。

眼看着白衣少女就要被人制住,杨二心生焦虑,这姑娘虽与他非亲非故,但他对这个落落大方的白衣少女还是心生好感,不愿她被这两个有钱的泼皮欺负了。他摩拳擦掌,就算今日被掌柜教训了,他也要替白衣少女挡上一挡。

哪知,他还没上前,便听得一声惨叫,那锦衣胖子摔倒在地,白衣少女笑嘻嘻的坐在桌边看着胖子摔得狗啃泥。那瘦子更怒,直冲过来,要抓少女肩头。还没看清,这瘦子便飞出去,砸到隔壁客人的身上,顿时盆展落地,桌乱椅倒。大厅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纷纷把眼光转向这逆转的局面。

“从小到大,除了我爹没人敢教训我。”那少女声音虽轻,但像玉珠落盘般的清脆动人。这胖子狼狈的爬起来,扶着酸疼的手臂,龇牙咧嘴去扶摔得更惨的瘦子,还没看清人家怎么动的手就被人摔倒一旁。这胖子深知遇着狠角色了。今日这秀色没吃到口,脸却丢大发了。赶紧搀着瘦子两人狼狈的出了福至客栈。

“诶,诶,客官,还没给钱。”杨二门清,不依不饶上前去讨要酒钱。那胖子一脸难堪的甩了一串铜钱。杨二看着胖子那熊样,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杨掌柜笑眯眯的走到白衣少女的桌边,直到“姑娘受惊了,这桌多送碗莲子银耳汤,给姑娘压压惊。”,这圆滑世故的杨石深知雪中送炭的重要,帮不上忙但是还是要聊表心意的。而且看着姑娘的身手可绝对不是一般人。“谢谢胖掌柜。”惊花压根没记住这个掌柜的姓甚名谁,只管人叫胖掌柜,杨掌柜听了笑的眼睛更眯了。这姑娘根本就是孩子心性,还好胆大技高!

不多时,福至客栈的大厅又恢复了人声鼎沸,刚刚的小波澜就像湖面偶尔的涟漪,不多时便消弭不见。偶有男子窃窃私语,抬头看看白衣少女,一看到少女的视线扫过来便赶紧低头吃饭不敢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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