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你有什么资格知道我的名字。我送你去问阎罗吧。”苍辛见自己被识破,他必须要尽快将玄明子解决才行。他从腰间抽出利剑,抽剑之时他趁机抹上了无影散。没料到奔雷掌竟然对付不了这个老头。
“你是血影门人!”玄明子对这种剑在熟悉不过。
“师父!”“师父!”不远处有条高大的人影奔了过来,正是玄明子的徒儿张慕庭。
玄明子顿时有些焦躁,张慕庭的出现不仅不会助他一臂之力,反倒分了他的心。他忌惮的不是对方凌厉的剑法,而是那无药可救的无影散。思虑间,苍辛已经持剑直奔玄明子而来,玄明子一时也无武器可用,只能运起轻功与之周旋。
“慕庭,他剑上有毒,小心。”玄明子喊道。
苍辛见张慕庭袭来,并无所顾忌,他全力以赴只顾一举击毙玄明子,剑招狠辣凌厉,逼得玄明子狼狈不堪。玄明子见苍辛剑法招招直逼要害,知道自己越是久战越是不利,他狠下一条心,将全身功力凝聚与掌上,使出摧心双印,双掌直击苍辛心口。苍辛也毫不示弱,一剑只取玄明子的项上人头。
只听砰的一声,苍辛重重的摔倒在地,玄明子大喜过望。但一回头,整张脸变了颜色,只见苍辛的剑一半已没入张慕庭的后背,是他帮玄明子挡了这致命的一击。
“慕庭!你!”玄明子肝胆俱裂,虎目圆睁。
“师父,你没事就好。徒儿来晚了。。”张慕庭边说边咳出血,高壮的汉子此时已站立不住半靠在玄明子怀里。
“你别说话,你怎么这么傻!这剑上有毒!你要让为师孤独终老么?”玄明子老泪纵横。玄明子的四个徒弟,算是如今的张慕庭,三人皆死于血影门之手。
“师父,徒儿无以为报您,多年的养育之恩。”
“师父,要为师兄、和我报。。报仇。”张慕庭说了几句,便七孔出血面色发黑的断了气。这无形散入了肺腑,毒发的更快。不用一炷香的功夫,张慕庭已毒发身亡。玄明子大喝一声,悲愤交加,他轻轻放下张慕庭的尸首,欲寻苍辛。哪知刚刚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早失去了踪影,中了摧心掌的摧心双印,按道理是绝无活路的,玄明子方才没去查看他的生死。哪知竟然被他钻了空子逃遁而去!玄明子怒不可遏的扬天长啸一声,便直奔青城山下而去。
宫冬雪这几日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先是与李镜颜因柳飞烟起了摩擦,又在青城山碰了一鼻子灰,事情似乎诸多阻扰。宫晨曦向他汇报起最近宫家堡各地的动态,他也心不在焉。
“三哥,华山那边展青来信,说对你的出手相助感激不尽,必然按你的意思办好武林大会。”
“看来展青还是比他师父要识趣的多。鹿老是否已到华山?”
“已到。展青也提到鹿老对三哥你极为赏识,必然再此次武林盟主推选之事上竭尽全力。”宫晨曦道,他不懂为何如此大的好消息,在三哥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欣喜之色。
“恩。这封书信你派人送给昆仑派掌门韩平,崆峒、昆仑一贯的奸猾,如今以我们的势力,韩平未必不卖我这个人情。韩平此人素来贪财,把上次李镜颜送我的琉璃杯一并送了过去。”宫冬雪冷淡道。他现在等的是苍辛的好消息,举荐一事他并非别无他路。
“是,三哥。”
“行了,这段时间准备准备舞林大会之事。”
“三哥。。”宫晨曦并未像平日般,汇报完则告退,而是欲言又止。
“怎么?”宫冬雪挑眉道。
“小王爷手下的人近日找到我,让我带个口信给三哥。”宫晨曦面有难色。
“但说无妨。”宫冬雪道。
“小王爷想明日酉时请飞烟姑娘入宁王府赴宴赏琴。”宫晨曦简洁说完,便看向宫冬雪。
酉时.。。赴宴..这可是鸿门宴,宫晨曦暗道。
只见宫冬雪不发一言静坐良久,才缓缓道:“知道了,你去回小王爷,柳姑娘明日会去赴宴。”
“三哥,柳飞烟怎么会答应此事。”宫晨曦为难道,三哥难道不知道柳飞烟的脾性么?
“她若不去,你以为李镜颜会答应么?若是你回绝了李镜颜,他还以为我要从中作梗。”宫冬雪冷冷的答道,如今箭在弦上,谁也不能阻挡他的大计。
“这.三哥。。说的是。”宫晨曦的面色也黯了下来,李镜颜这个口信可不是简单的邀约,对于宫家堡而言。
“柳姑娘那边你先不要跟她提起此事,明日准备马车,我亲自送她去。”宫冬雪双目寒光如星。
“还有,交代一下血影这件事,让她明日也陪柳姑娘入府。”宫冬雪补充道。他这一句让宫晨曦顿时如陷寒冰之中,他抬眼看了看宫冬雪,他忽而想起柳飞烟凝视三哥时深情的双眸。多情总被无情恼,他心中暗叹道。
青云居
白浅夏此时虽被软禁在宫家堡,但血影依旧是与她同吃同住,以冬儿的名义留在她身边。美其名曰是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其实就是二哥的眼线,白浅夏清楚不过。不过多年来与血影的交情,血影还是事无巨细与白浅夏交代,这已是她多年的习惯。
白浅夏听说宫冬雪要血影陪柳飞烟入宁王府,顿时一惊,她自然清楚小王爷的心思和二哥的用意。可怜的是这个毫不知情的柳家掌门,一如侯门深似海,美玉怕是陷泥泞。
“这个柳姑娘,说起来也是可怜人,她最大的错误莫过于爱上二哥。”白浅夏叹道。
“恩,姑娘说的是,门主岂是寻常男子。生的一副好皮相未必就能入的了门主的法眼。”血影道,她入了宫家堡的这些日子对门主敬畏只有胜过过往,比起白姑娘的心智与手腕,门主不知高出几何。
“恩。若是在宁王府,还是照应下柳姑娘。去是必然要去,别让她吃了亏。”白浅夏道,她犹记得那明艳如月的高傲女子若是知道此情形将是何心情,但同为女子,她心中又不由得生出怜悯。
“这个,属下知道。不过,按门主的意思,一切以小王爷意思为主。”血影小心翼翼的说道。
此语一出,白浅夏也便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叹了口气,让血影下去了。当年剿灭仁义庄,二哥为了纪惊花三番四次的留她生路,而今对他柔肠百结的柳飞烟他却拱手送做他人。纪惊花,你究竟有何能耐竟能让二哥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