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家堡
宫冬雪端坐着看着手中的书入迷,一边看着脸上的神情起了微妙的变化,有几分惊叹也有几分赞许。果然纪连城武功修为与境界要高出宫云若一筹,宫冬雪暗道。他手中的真是惊花遍寻不见的青莲秘籍,当日血影门屠灭仁义庄之时,在纪连城房中寻得此秘籍。
忽而,门外传来几声轻叩声。
“三哥,在么?”是宫晨曦的声音。
宫冬雪将手中的书放入怀中,才说道:“四弟,进来吧。”
宫晨曦一见宫冬雪面上皆是欣喜之色,宫冬雪也不由得笑了,他是最了解宫晨曦,看他此刻的模样必是来邀功请赏罢了。
“三哥,没想到,我们招募新弟子之事非常顺利。七日之类,我便选中三十余名新人,且个个根基不错,真是我们宫家堡的一大幸事。”
“哦,没想到,今年竟有如此成绩。往年能选中十名新人已是极限了。四弟真是功不可没。”宫冬雪含笑的点头。
“就是!看来仁义庄一战,我们宫家堡已在江湖扬名立万,让那些江湖豪客对我们趋之若鹜。这样发展下去,我们宫家堡必然会是武林的第一大堡。”宫晨曦得意洋洋道。
“呵呵,看把你高兴的。宫家堡未来的路还长着呢,不急于一时。你且安心好好调教好这些新手。对了,白姑娘已经送到白羽那边去了?”
“今早我便送过去了。还是三哥你有心,白羽见了艳寂姑娘连眼珠都不转了。哎,这小子看来也是个情种啊。”宫晨曦浅笑道。
“那就好,有浅夏在他身边伺候,他应该也会开心些。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宫冬雪缓缓道。
“三哥,虽说这血影门已灭,但是纪惊花那丫头至今不知所踪。你说她会不会伺机对我们不利?你看要不要我派几名弟子盯住此事。”宫晨曦依旧记得纪连城临时前死不瞑目的模样,心有戚戚。
“不必了。现在的重中之中是重建宫家堡,至于纪惊花她算不得什么威胁。如今仁义庄全军覆没,量她也没有翻天的本事。”宫冬雪冷冷道。
“那吴奔雷呢?至今未搜寻出他的下落。他才是杀死师父的真凶!”宫晨曦不甘道。
“这件事我已经安排人去查办了。不用你费心此事。”
“甚好。那三哥我先回去了。”宫晨曦见提起纪惊花,宫冬雪便冷了脸,也不想触了他的霉头便打算告退。
“还有一事。近日帮我在观星楼安排与小王爷一次会面。上次他有要事与我相商,如今是时候给个回复了。”宫冬雪道。
“好。三哥放心,晨曦这就去办。”宫晨曦便退了出去。
待晨曦走后,宫冬雪的面色沉了下来,他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如果是大哥练秋会怎么做呢?
纪惊花与林祖阳二人逃出仁义庄便直奔栾城,两人寻了见不起眼的茶楼便要了个雅间坐了下来。
“花儿,这些人就是与上次阻截我的是一伙人,都是血影门这帮宵小。”林祖阳愤慨道。
“就是他们。看来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林叔叔,下次你千万要小心他们抹过毒药的剑。此毒无药可解,当初要不是唐门的英儿姑娘救了我。惊花怕是也见不到林叔叔你了。”惊花道。
“花儿也中了此毒?!何时?!”林祖阳惊道。
“在宫家堡之时,血影门误以为我是唐英儿,为了夺她解毒的器具误伤了我。所幸英儿解了我的毒。”惊花想起那时命悬一线的时刻,脸上也笼罩上了阴霾。
“这毒只有唐门能解么?还有江湖上传言我们仁义庄包庇了血刀门的鬼医炼制了这毒是从何而来?”林祖阳百思不得其解,以纪大哥如此光明磊落之人竟被人构陷成血影门的幕后主使。
“据我所知,目前只有唐门有解毒之法。哎。鬼医就是药伯。但噬骨草绝对不是药伯说种,是有人在事发之前刻意种下。我已查探过庄里的药田。”惊花道。
“药伯。就是鬼医?!”林祖阳大惊失色。
他忽然忆起当年他们要屠杀这江湖臭名昭著的鬼医,只见得血刀门后院火光一片,纪大哥说鬼医已****其中。而药伯却是血刀门一战后才入的仁义庄,但这么多年药伯都是和善可亲的待庄里的兄弟,谁有小病小痛都是指着他妙手回春。哎!林祖阳也默默不语。
“药伯,为了保住我爹,自己认了一切,吞了毒草自尽而亡。可他不知道他这一认,正是中了奸人之计。若是当日他能亲自查验药田,事情未必就是今天这个局面。”说到此处惊花泪盈于睫。
“哎,花儿,事已至此无须追悔。”林祖阳劝道。
“林叔叔,当是你去找钟离前辈怎么说?”惊花忽而问道。
“哎,宫堡主之事十有八九是奔雷的师弟所为,据钟前辈所言,他师弟苍辛当年也是血刀门一战之后失踪,了无音讯。吴奔雷也找过钟前辈多次,未寻得他半点消息。不过钟前辈透露过一点,说当年吴奔雷与苍辛关系决裂是因为苍辛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女人。”林祖阳回忆道。
“不该爱的女人?那个女人是谁?也许找到苍辛可以从这下手。”惊花道,自从她离开了夏枝溪,她似乎就比过去要思路清晰的多。
“哎,可惜。钟前辈不知道,吴奔雷好像知道,但是我从未听吴奔雷提过此事。”林祖阳道。
“这。从何找起?”惊花皱起好看的柳叶眉。
“何不直接找吴奔雷?他是在哪里失踪?”林祖阳道。
“望京城。林叔叔说的对,还是要从望京城下功夫。而且我还想去趟宫家堡。”惊花坚定的说。
“宫家堡?花儿,你为何还要去宫家堡,你是打算刺杀宫。”林祖阳惊道。
“不是,我只是想告知白羽哥哥提防宫冬雪。”惊花道。
“白羽?宫堡主的儿子?”
惊花点点头,不管白羽哥哥信不信,她不能让他陷于危险之中而不自知。
“他未必信你。而且在他眼里,我们才是他的敌人。”林祖阳提醒道。
“宫叔叔已死,我不希望白羽哥哥再出事,他信不信是他的事。但我一定要把我知道的告诉他。”惊花眼泛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