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比较大方。”丁蟹慢条斯理走到距离谭超两米的地方站着,“你第一盘是一百三十七分,也就是一百三十七万,对么?”
谭超没弄明白他葫芦卖什么药,点点头。
“至于第二盘……”丁蟹瞧了瞧台面,“还有第三盘,都算你一百三十七分好了。你觉得如何?”
谭超顿时心一紧,退后两步——他又不是笨人,先不说第三盘,光是眼前的这一局,他就不可能打得出一百三十七分的高分,而丁蟹还说出这样的话,必定是有阴谋!
退后两步的谭超一侧身,以隐蔽的动作已经将两名门生挡在身前,稍稍定了定神才说道:“那样的话,三盘加起来就是四百一十一万……”
“呵呵,你倒算得挺快的。”丁蟹笑容更盛了,“只是,你的命值多少钱?”
“什么意思?”谭超身子再往后缩。他不是什么金牌打手,他之所以能在“东星”内坐上旺角话事人这个富得流油的位置,是因为手段、而不是手腕!
今天的一切对他来说处处充满诡异。先是在澳门输钱回港,不过是威胁一个女人还钱,却不小心把人弄死;再是眼前这个少年来赎人,却莫名其妙从中多出一个“鸿兴”十三妹蓝萍儿做担保人;明明不会打桌球却硬要自己跟他对赌,明明没打完却自动认输,而且还是按自己最高分的一局来算。
而现在,这个少年竟然问自己的命值多少钱!
“抓住……”谭超后面的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只见丁蟹手上那支球杆闪电一般捅了出去!
扑!
那支球杆准确无误击中白球,白球还没飞出,球杆已经直接穿过白球!
用一支坚木造成的桌球杆刺穿桌球,这需要什么样的力道?
“你刚才说,抓住?抓住什么?”丁蟹把球杆收回来,用左手拨掉上面的白球。
谭超吞了吞口水——没人比他更明白桌球的坚硬程度,能用球杆捅穿桌球的人,凭现在的十来个手下,能抓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