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到香港后,不!应该是自自己懂事以来,昨晚是过得最开心、最宁静温馨的一晚!
即使是扒着碗里的米饭,丁蟹嘴角还是带着淡淡的、抹不去挥不掉的笑意。
“叮叮叮……”朴实无华的电话铃声响起,简单而刺耳的音符在这个狭小的客厅回荡,多少显得有点突兀。
坐在充当饭桌的茶几的另一边的韩哲莫名感到一阵心悸,正在扒饭的双手也放下了饭碗、筷子,看向丁蟹。
丁蟹放下了饭碗,拿出电话瞄了一眼:“小龙?”能知道自己电话号码的也就几人,而丽纱的电话号码早已刻在心头上自不会忘。
“蟹哥!出事了!”
“咄、咄”丁蟹用手指在木茶几上轻弹两下,“慢慢说,到底是什么事?”
“榔头被‘东星’的谭超抓走了!蟹哥,救救他吧!求求你,救救他……”未小龙说得很急促、语气也是透着紧张、乞求。
“现在,人在哪里?”丁蟹站了起来。他看中了榔头,只是直觉觉得这个少年会是自己以后的得力手下——要是为此而惹点麻烦,特别是跟“东星”之间的麻烦,丁蟹毫不介意、甚至认为这是一个让自己更好地往上爬的契机。
“我,我在旺角的‘超一流桌球馆’下面的公共电话亭,榔头就在上面。蟹哥你快来吧!”
“别挂线,我现在就来……路上说说怎么的一回事。”丁蟹朝韩哲甩甩头,表示一起去。
原来,榔头的母亲除了欠下尖沙咀太子手下大德的高利贷外,还经常跑去旺角的地下赌场,并且也在“东星”旺角话事人谭超那欠下了不少的高利贷。
今日,她在谭超的那间地下赌场输光后,又准备再借点高利贷翻本。可惜,今天的谭超心情不好,而且是极度不好!
他刚从澳门回来——他和“东星”的铜锣湾话事人、“金石夜总会”的老板肥龙带着各自的女伴在澳门玩了几天,足足输了一百多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