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蟹按着一种诡异的节奏、轨迹,踏着步子,面无表情,心静如水,只有一双眼眸透着隐隐血红。眼里所见,皆是金爷手下的仿佛成了慢动作般的攻势,手上的垒球棒变得随心所欲,心意指向,棒影即到。
一圈一圈的金爷手下像是永不休止的浪潮,而丁蟹,便是那屹立依然的骊山。
棒影、刀光、血箭、碎骨。
丁蟹每向前走上一步,便有人或是倒下、或是飞出。
右肩上的刀伤,鲜血先是涌出,再是凝固……右臂的剧烈挥舞,伤口再次崩裂、再次凝固;丁蟹甚至能清晰感觉到右臂挥出时候,因为体力大量的消耗而微微颤抖,只有那只紧紧搂着丧坤老母的左手,一如最初的沉稳。
这种程度的痛疼,对于可以不用打麻醉药而直面三个半小时外科手术的丁蟹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让他感受到剧烈痛楚的,是身后“辉煌”门生不时传来的惨叫声。
“杀!”
“杀!”
喊杀声此起彼落,丁蟹像是一把最锋利的手术刀,将金爷手下一层一层剖开。
“跟紧蟹哥!”
掩护着丧坤大哥的榔头不断咆哮,脸上的青筋条条凸起,一把开山刀左劈右挡;
“杀、杀、杀!”
舞着两把开山刀的丧坤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血人似的,已经分辨不出是敌人的抑或是自己的鲜血;
“三吉!风!”
负责照顾丧坤之弟的岑浩南,帅气的脸容一片狰狞,口中不时大喝一声;而紧跟他步伐的三吉,则按着岑浩南的喊叫声适时作出合击变化;
“爽!杀光你们、杀光你们!”
在“辉煌”门生当中的未小龙不断怪叫,像是疯了一般,手中的开山刀砍向每一个看得见的敌人。
地上不断有人倒下,有金爷的手下、也有“辉煌”的门生……
一条几百米的长街,已染成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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