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晨,当榔头从“辉煌夜总会”的员工身宿舍走出来的时候,丁蟹已经跑步回来。
即使是来到了香港,他也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多年养成的习惯。自从入住“辉煌”以后,更是每天从铜锣湾跑步到北角,再上太平山,在山顶耍上几遍第二套军体拳,才再跑回“辉煌”。
“蟹哥……我有件事,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见到了丁蟹,榔头显得有点犹疑不决。
丁蟹用毛巾抹着汗,“照直说。”
刚才榔头说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而不是“不知道该不该说”,虽然只有两个字的差别,但其中所含的意味却大不一样。
“小龙……就连丧坤,都好像有点问题,”
榔头不觉得这样的做法对不起兄弟,反而,他更相信丁蟹知道后一定会帮助他两人解决问题。
丁蟹神色不变,毛巾擦完头发擦脖子,“哦?都有些什么问题?”早在昨天,他让未小龙送马依蕾回去时候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在很早以前,第一次见未小龙的时候,他就从来没想过未小龙会真心对待自己。
有些人,在最艰苦的日子里会不惜一切站在你身旁,却又会在最风光的时候背后捅你一刀。
他们是赌徒,彻头彻尾的赌徒!在生死徘徊的时候,他们在赌你会胜利,赢了,便成功上位、生死之交;在风光的时候他们还是在赌,赌你会输!只要押对了宝,便得到你的一切。
“唉。”榔头不知道是不是也想到了这一层,叹了一声,看着丁蟹:“从前,为了能亲眼看着你将谭超交到我手上,我榔头将性命交给你;今日,算我榔头自私,我将我的性命再卖一次!”
“为的是……希望你能把他拉回来。”
“哈哈!”丁蟹笑了起来,将毛巾抛到一边,径自走向桑拿房,“你的性命从来就没卖给任何人。我相信,无论是以前还是以后,都不会有人敢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