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坤毫无惧意,迎向榔头杀人般的目光,一字一句说道:“我不管你什么想法,我只知道,我要上位!我要杀回去!”
他没有说杀回去哪里,也没有说为什么要杀回去,但榔头却听出了一段刻骨的仇恨!
“总有这样的一天的……因为,我也要杀一个人!”
榔头没再跟他对视,而是将目光转向外面,声音里充满恨意、却又像是青烟一般虚无飘渺:“我相信蟹哥,他一定会带我杀回去的!”
“嗯?”丧坤也听出了,眼前这个比自己要年轻好几岁的少年,显然跟自己一样,也有着一段血海深仇,“我不大熟识蟹哥,虽然我知道他很能打——至少比我能打。但是,我相信你!”
有些人,一辈子也做不成朋友;有些人,几句话就是一生的兄弟!
今天,在这个夕阳之下,在“逸记茶楼”的大门前,榔头、丧坤彼此都知道,对方就是自己这辈子的兄弟!
入席时间越来越近,时间已经到了傍晚五点四十九分。
虽然香港的八月,入夜比较迟;虽然将近六点,太阳还是火一般的燥热;但是,面对着几乎是空无一人的冷清,榔头、丧坤两人都不约而同生起了一种不祥预感。
来之前丧坤就已经知道丁蟹的种种事迹,也早就准备好今晚的酒宴不会是场好宴,但现在这种诡异的情景,还是使他有了莫名的忧虑。
今晚,究竟会是一个怎么样的结局?抑或,从来就没有过开始?
榔头望向外面大街,全是下班回家的匆匆行人。
这里是铜锣湾,在铜锣湾之内,能够拥有地面停车场的,几乎没有,一般的停车场都是设在地下。而“逸记茶楼”是临街的酒楼,停车场就更只能设在地下了。
“蟹哥有没有说过,他什么时候会来?”丧坤终于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榔头没看他,却在背后拔出两把德国开山刀,抛给他一把,“做个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