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凡儿一脸冷色,跟着无影同志,开始朝王府赶去。
一看左凡儿那阴云密布的脸,无影啥话都不敢说,甚至连呼吸都放轻了下来,只想平平安安的回到王府,生怕惹怒了这母老虎。
可惜的是,只要有左凡儿在,似乎就没有安静的时候,某女开口道:“王爷,怎么样了?”
难得还能听到左凡儿关心王爷的话,无影赶紧应道:“禀王妃,王爷已经清醒过来,暂无大碍。”
一听这话,左凡儿半天没有吱声,只是蹙起秀眉,瞪着一双冷眸,看着无影同志的死鱼脸,看得某人毛骨悚然。
半响,某女再度开口,有些磨齿霍霍的味道:“本妃是问你,王爷清醒后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无影思考半天,也没想明白左凡儿所谓的异常,是何意?半响才吱唔道:“王爷并无异常,一切安好,王妃多心了。”
一切安好?
“本妃不是告诉过你,王爷房内的刀剑等物,不用收吗?”某女牙齿磨得更厉了。
一排黑线从头顶落下来,绕了半天,无影算是绕明白了。
这左凡儿想问的就是:王爷自杀了没有?死了没有?
无影一双眼,定定的看着左凡儿,颇有些意味深长的回道:“王爷醒来后,吩咐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属下来接王妃。”
一听此话,左凡儿冷笑了两声:接自己?接自己回去,好报仇吗?哼!
其实,也不能怪某女如此想,离开“夕相会”后,左凡儿就特意向小月打听了这“夕相会”的猫腻,不听不知道,一听哇哇叫!
好个居心不良的高压锅,如若,自己不是个天外飞仙,只怕还真会被他逼得羞愧的自杀。
虽然,这结局并没吃亏,但苏帛洱这动机,还是让左凡儿记恨在了心里。
他想报仇更好,本小姐也没打算放过他!某女朝着王府的方向摩拳擦掌起来。
不出意外,今日之事,明天肯定就会在大街小巷传开来。
可我们终究还是小看了流言的威力,哪里还需等到明日,这上午之事,下午就已传遍了整个京城,左凡儿和无影同志还没回到王府,一道圣旨就已送到了苏帛洱手上,宣三王妃和三王爷明日一早入宫觐见。
进宫在苏帛洱意料中,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左凡儿一回到王府,完全没有去看望苏帛洱的打算,拉着小白,唤上小月,直接朝落凡阁走了去。
无影也没有阻拦,毕竟,王爷只是吩咐要将王妃带回来,也没有说要带去见他。而且,无影同志现在非常有私心,很不愿意看到左凡儿和苏帛洱接近,真怕哪天王爷一不小心被某女气得魂归西天,自己落入了失业的盲流。
苏帛洱躺在床上,听着无影的禀告,看向那空无一人的身后,眼神暗了暗,也没再说什么。
翌日,黎明的霞光已渐渐显出了紫蓝青绿诸色,初升的太阳透露出第一道光芒,正是好眠时。
左凡儿还在做美梦,王管家却出现在了落凡阁,带来了一个坏消息:皇上旨意,立刻进宫。
容不得半点拖延,小月赶紧把半醒不醒的左凡儿拖下了床,一顿洗洗唰唰,装扮整齐后,就将某女送上了王府门前等候的马车上。
被如此折腾一番,某女愣是没有清醒,半闭着眼爬进了马车,也没多加打量,直接摸到个平坦的位置,就躺了下去,继续呼呼大睡。
苏帛洱坐在一侧,看得目瞪口呆,不由想起上次,也是同左凡儿坐马车进宫的场景,这个女人似乎天生就是来无视自己的。
但这次,苏帛洱却没有发怒,反倒是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静静坐一旁,打量起睡得正香的左凡儿,也不知苏帛洱在想什么,总之,马车内一路都异常安静。
可就是这样的安静,反倒让坐在马车外的无影心头一直跳个不停,几次都想找个借口冲进去,瞧个究竟,究竟又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得两人一路和平共处,马车停到了皇宫外,在某男的呼唤下,左凡儿慢慢睁开了眼,因为刚睡醒,某女显然精神还有些恍惚,分不清东南西北,一看到头上方有一顶级大帅哥,条件反射,左**甜甜的朝帅哥笑了笑,一见这笑靥,苏帛洱却是呆住了。
这时,车外传来无影的声音:“禀王爷,已经到了。”
一句王爷,让左凡儿清醒了大半,揉了揉眼,看个清楚:KAO,还在这千年前的南诏国呢!还是那只讨厌的锅!
翻了个白眼,左凡儿赶紧整了整衣裙,也不理会呆愣的苏帛洱,率先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一下车,看着东边那刚升起的红日,某女心情大好,又是美美的一天啊!伸了个爽爽的懒腰。
爽完,某女却立马有如母夜叉附身,转头对上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高压锅,竖起眉来喝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你少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用眼神猥亵我!鄙视你。”
一听这话,苏帛洱一口气差点没吸上来,双拳紧握起,深呼吸几口,才勉强平静情绪,有些咬牙切齿的回道:“左凡儿,昨**和上官雨泽在“夕相会”做出那等伤风败俗的事情,本王还都没与你计较,今**倒还骨头变硬了,得寸进尺起来!”
似乎不敢相信听到的,某女一指伸入耳内掏了掏,歪起脑袋说道:“没听错吧!你不与我计较?我得寸进尺?
苏帛洱,昨**的脑袋是被驴亲了,不是被驴踢了,现在怎么颠倒黑白,说起胡话来。
若不是拜你所赐,我能去到那什么鬼“夕相会”吗?再说我和雨泽哥怎么伤风败俗啦!这“夕相会”的“问情”,不就是自由选择吗?你把我带去,难道不明白这意思?怎么的,人家向你“问情”就是美事一桩,到我这就成伤风败俗啦!
我告诉你,这事不是你不与我计较,是我要同你计较。
还有,本小姐这不叫得寸进尺,这叫正式宣战,你给我走着瞧!”
飞完长串的唾液沫子,左凡儿立在那,鼓起腮帮子,怒瞪着眼前的苏帛洱。